至于過後太是不是對表李曦吩咐過,全然不在甯欣的考慮範圍。她得了太的準許之後,一刻也沒耽擱,直接讓抱琴領着小丫頭搬家。
沉重貴重的家具擺設,甯欣都以客院放不下爲借口留在了原處。甯欣早就受夠了原主偏好華麗高雅的布置,這年頭越高雅,越是不顯山不漏水的布置越貴,原主想用此‘報複’太,在甯欣看來就像是小孩子鬧脾氣的把戲。
考慮到原主實際的年齡,甯欣對她還是敬佩的,這麽嬌慣寵溺都沒讓原主失了本心,原主還是值得稱贊的。
在甯欣搬家的時候,得了消息的王季玉沖了進來,他進門的時候,甯欣端着茶盞想着伯爵府幾位,不可否認她們比伯爵府的少爺讨喜得多,哪怕白氏所出的四王月蓉都有獨特的一面。
“表妹。”王季玉的聲音像是被抛棄了一般,語氣裏透着不可置信。
甯欣頭都沒擡,擡手将手中的茶盞甩到了王季玉的身上,茶水雖然說不上多燙,但讓王季玉胸口紅了一片,水漬黏在身上,着實是有損他伯府貴的儀表。
沒等他發火,甯欣比他聲音更高,她聲音柔軟難改,但甯欣語氣充滿着斥責,盡量不讓旁人聽出她是在耍脾氣撒嬌。
“二表哥就這麽進來了?您将我的閨房當做地方?任你想進就進?我···我本是孤女,萬萬擔不起勾引壞二表哥的罪名。我還是快快離去的好,也省得将來對不住伯爵府養育之恩。”
王季玉被甯欣一番搶白指責,他心中是又怒又惱,甯欣搬走就是抛下了他,可看甯欣的柔弱中透着堅強的樣子,王季玉又舍不得甯欣責怪甯欣,“表妹是我不對,你打我罵我都成,爲何要同我生分了?咱們兩個打小就在一處,如今咱們的院落離得最近,本來是好好的,表妹怎突然就···”
“你也打小?如今你學業未成,我雲英未嫁,你就這麽闖進來,可有爲我着想?可蹭想過打小的情分?”
甯欣起身,她嬌弱的身體像是氣憤以及的輕顫,看着王季玉那副情聖眷戀模樣,甯欣說出的惡心,他連上輩子韓王和術赤都不比不上。甯欣語氣更是多了幾份厭惡鋒芒,“你若是還念在以往的情分,就不應該再來打擾我,我不想再見到冒冒失失不顧我閨名的二表哥。”
王季玉手捂着胸口,身體搖搖欲墜,目光多了幾分的呆滞我得罪你了?表妹,不是我忘了當初的情分,是你···是你心狠得忘記了···抛下了我。”
甯欣最是看不得他這幅癡情的模樣,冷笑道就算我心狠,你待如何?你我之間可有三媒六證?可有個憑證?”
“我們相知不夠嗎?我對表妹是誠心實意的,你我之間真心以待,用那些虛禮作甚?表妹也俗氣起來了?你的清高,你的目下無塵呢?你時候介意旁人了?”
“虧你還說知我?我一直都是介意的。”甯欣原本沒打算把一切捅破,畢竟她還在伯爵府上住着,可被王季玉這番指責憋得難受,她好好的日子不過,爲何要忍着王季玉?她不是原主,不想通過王季玉達到目的。
兩世爲人的甯欣真心看不上王季玉,這樣的哥最好有多遠就滾多遠。前生她爲了報家仇忍耐了好幾年,同術赤虛以爲蛇,假情假意,如今甯欣身上沒有任何的重責,再忍辱負重的話,她還不如不活。
“我并非是跳出紅塵外,不在五行中的隐士高人,爲何要目下無塵?以前是我蠢,順着你心意做,可如今我已經被爹娘罵醒了。你都保證都沒給我,我憑要同你一起?”
甯欣很樂意打擊伯爵府上的鳳凰蛋,嘴角含着嘲諷的笑意我且問你一句,若是你另娶她人,你會如何對待我?”
“表妹···我···不會娶别人···”
“你說謊!”甯欣直接戳破了他的謊言,“你想讓我委曲求全,二表哥,你配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甯欣對看傻了的抱琴道走,去客院。”
“甯表妹。”王季玉在甯欣越過他的時候,伸手抓向甯欣的胳膊,他隻覺得小腿骨一痛,手指尖隻碰觸道甯欣的衣衫,他蹲下神揉着小腿骨,擡頭看利落收腿的甯欣,“你···”
“我?”
甯欣冷笑道你再靠近我一尺之内,我下腳會更狠!二表哥忘了一句話,男女授受不親!你并非我夫婿,靠近我這還算是我腳下留情,再以後,二表哥長點記性,真斷了腿,你如何參加科舉?”
王季玉身後的小厮上前二少爺,您怎樣?”
他怨恨的看了一眼甯欣,表下腳也太狠了,甯欣道你再對我立眼睛試試看?這是我同你主子的事兒,于你何幹?”
仆從立刻被甯欣吓得低頭,“表,奴才知。”
“走,去客院。”
甯欣領着抱琴和留在她身邊三四個小丫頭離去,王季玉撐不住的坐在了地上,方才隻覺得疼,現在他的腿好像沒了知覺一樣,王季玉吓得面色蒼白,往日溫柔的表妹,會變成這幅樣子?他對甯欣在心底有了幾分的懼怕。
抱琴跟在甯欣身後,想了好一會,低聲道二少爺可是大太太的命根子,萬一踢壞了···”
“沒事,隻是讓他腳麻木一會,我有準頭。”
甯欣面色如常的将客院布置起來,她保守估計還得在伯爵府住上一年,遂客院的布置安排全然按照甯欣的喜好,看起來擺設簡單,但住着舒服,一旦離開也是想走就走,沒牽扯。
甯欣看到抱琴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她從書架上取下朱子家訓,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我給大舅舅親自送去!”
“大老爺一向是不管後宅的事兒,您驚動他有用?”
“大舅舅是不管後宅,可二表哥不是後宅的人。”
甯欣彈了彈朱子家訓的書皮,仿佛要将上面的灰塵拂去一般,低聲說道大舅舅不至于糊塗到都弄不明白的份上,若他管不了二表哥,那我就捧着家訓去王氏祠堂好了,我本是孤女,二表哥可是上好的瓷器,他比我有太多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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