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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欣面前的女婢們互相看了一眼，有幾個顫顫巍巍的站出來，“奴婢願意去伺候二少爺，願意代表伺候二少爺！”

“你們有資格代替我伺候二表哥？”甯欣鄙夷的笑道，“甯家世代清貴，養不出不知羞恥的丫頭，我身邊更不會留着意圖攀高枝做姨娘的奴婢。”

“想要留下的可都想好了，我因亡父亡母托夢教誨，往後我不會再下像以前一樣縱着你們！留在我身邊的婢女，可笨拙，但不可以不知羞恥二字，更不能三心兩意。若是你們肯用心對我，過兩日我向外祖母讨回你們的賣身契，從此你們不再是伯爵府的奴婢！若是看不上我，大可站出來，我将你們送回給外祖母。”

抱琴屈膝跪倒奴婢願意伺候表。”

甯欣問在站在當場的奴婢你們選擇？”

“奴婢···奴婢···”

跟着孤女甯欣哪有做伯爵府的奴婢好？大半的婢女站到一旁，隻有兩三個小丫頭打扮的人跪地表示願意伺候甯欣。

“王瑞家的。”

“老奴在。”

王瑞家的對甯欣不敢有任何的怠慢，甯欣幹淨利索的收拾懲罰丫頭并且有心向太讨要丫頭的賣身契，這個一切都讓她刮目相看，甯欣越來越像曾經的大！王瑞家的恭謹的問道表有吩咐？”

王瑞家的倒沒懷疑甯欣出了差，表還是表，許是被亡母點化了，王瑞家的一直在太跟前伺候，她記得大是個不好惹的，就算是太，大都敢辯駁，當年大出閣同太鬧了好一陣，母女兩人差一點撕破了臉！

“留下的人和不願意伺候我的奴婢都犯了，若是放她們這麽走了，旁人看到沒準會說我沒個規矩，主仆一場，我送她們最後一個教訓，事該做，事不萬萬不能做！”

甯欣纖細的手臂搭在桌上，目光落到想去伺候王季玉的奴婢身上，“她們幾個不知羞恥意圖勾引伯府長房嫡子，杖責二十！”

“她們嫌棄我孤女的身份，另攀高枝，杖責十五！”

“剩下的小丫頭肯留下，又不曾在二表哥面前賣弄風情，打五闆子以示懲戒！”

王瑞家的低頭道老奴遵命。”

站在院落裏執法的媽媽走進堂屋，按照甯欣所言，在王瑞家的示意下，分批拽走了婢女。

抱琴嗚咽道表，奴婢願意領罰。”

甯欣低頭看了一眼抱琴，在甯欣眼前隻剩下她一個人，甯欣說道你很聰明，對付聰明人自然要用别的辦法。”

“奴婢在您面前不敢稱聰明人兒，表，奴婢真真得隻想伺候您。”抱琴含淚表忠心，哭着懇求求表留下奴婢！”

甯欣端起桌上的茶盞，細細的看着茶杯上刻着的花紋，王瑞家的擡眼悄悄的看着甯欣，同往常一般柔弱的眉眼，但如今在她身上卻有一股不同，王瑞家的也說不出哪裏不同來，隻覺得甯欣比往常更讓人移不開眼兒。

甯欣不是沒有信心收攏抱琴，同樣也不是懷疑抱琴會害她，甯欣不想留下抱琴，因爲她不是真正的表，甯欣也沒打算繼續僞裝下去，太等人可以用托夢搪塞，但一直伺候原主的丫頭沒準會看出來。

“你看了剛才的事兒，以爲我還會留下你？”

甯欣方才用兩個選擇驅散了近身伺候的二等三等丫頭，留下的都是掃地打水的小丫頭。

抱琴臉色變得慘白，磕頭道奴婢沒伺候好表，奴婢知！往後奴婢伺候您會更盡心。”

“你這話我不愛聽，我再給你個機會說服我留下你···不是你想留下，對我忠心耿耿我就會讓你留下！”

甯欣抿了一口茶，淺淡眉頭微不可見皺了皺，将茶盞放下，甯欣眸光清澈得仿佛能直接看透抱琴的心思，“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說說你爲要留下？”

抱琴擡頭，她的額頭已經磕得紅腫了，抹去眼角的眼淚，神色凄苦的說道奴婢一不想死，二不想被送到莊子上配農夫，三···不想被發賣出去，伯爵府不要的奴婢根本沒活路，求表開恩。”

從頭看到尾的王瑞家的暗自稱贊了一聲，果然是聰明人。抱琴看似憨厚實則有一顆玲玲心肝兒，她在太跟前伺候的時候還真沒看出她的深淺來，當年将抱琴給了表，太看重得是抱琴那股子忠厚并讓人親近的氣質。

甯欣心裏爲抱琴數着她磕了多少次頭，一下子把身邊的人都打發了，也容易引起麻煩，甯欣道行了，你隻需記住一點，你是留下的，别忘了是你求着伺候我。”

“奴婢不敢對主子三心二意，奴婢永遠記得今日！”

抱琴又磕了三個頭才敢起身，她額頭滲出的鮮血滾入眼中，她眼前一片紅，因爲這片紅，她看甯欣會感覺到恐懼，以前旁人都說表最聽她的話，如今抱琴再不敢有這樣的念頭！

一壯碩的婆子從外面進來，甕聲甕氣的對王瑞家的撫了撫身該打得都打了，不知您還有吩咐？”

甯欣嘴角勾起，淡淡的說道她在問你呢，王瑞家的。”

王瑞家的背後出了一身的冷汗，甯欣的話雖是輕柔，但她感覺這麽冷？王瑞家的幾步沖到了婆子面前，擡手給了她一記耳光，“做死的粗婦···你沒長眼睛？你眼裏還有沒有主子？”

“表整治婢女，你問我做？”

王瑞家的在府裏甚是有地位，婆子們經常孝敬她，她在太面前是奴婢，但在旁人面前那就是半個主子，她也過着使奴喚婢的日子！

“老奴該死。”挨了一記耳光，又被王瑞家的低聲提醒的婆子向甯欣請罪，“老奴怕這等髒事污了表。”

甯欣站起身，道：”罷了，既是處罰了，你将她們領走。我去給亡父亡母抄寫經文，告訴他們···不孝女悔過自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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