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婉清”帥陽差一點就驚呼出聲。“她不是跑到國外去了嗎?怎麽會坐在這裏?”他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那個隻回了一下頭,便又轉回去的背影,大腦中在飛快的旋轉着。猛然間發現,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來讓警察抓這個極度危險兇殘的女人。
臉上不自然的流露出一絲的無奈,闵婉清的問題不解決,慕容婉兒的問題就可能永遠是一個謎。
“帥總,怎麽了,不舒服嗎?不會是真的喝多了吧!”吳維發現了他面部表情不正常,關心地問道。
“呵呵,是呀!的确有些喝多了,沒事你們繼續,我休息一下就好了。”用手遮住眼睛,假意喝多了,來掩飾一雙眼睛因爲大腦高速旋轉,而帶來的滴溜亂轉。
怎麽辦呢?柔佳說過,一把鑰匙開一把鎖,現在已經确認闵婉清就是殺死她父母以及婉兒父母的人,但當時公安局沒有破案,肯定是有什麽原因。如今僅憑猜測,是無法給闵婉清定罪的。她的姐姐闵婉茹被殺,雖然是她出賣的,可警方也沒有得到任何證據。向一凡倒是他在夢中親眼看到,被闵婉清開槍殺死,可向一凡的屍體至今也沒有找到,也就更加沒辦法指控這個女人了。
他又看了一眼闵婉清的背影,竟然感覺他對這個兇殘的女人沒有什麽好辦法。帥陽本不想采用非正常手段,因爲那麽做會令米蘭不高興,米蘭特别不贊同他以惡制惡的做法,認爲他這麽做早晚有一天會迷戀上這種超越法律的行爲,而最終走上與黑社會一般無二的暴力團夥。但他一想到那雙空洞洞的眼睛,熱血就往上湧,再加上喝了不少的酒,正所謂酒壯英雄膽,便決定铤而走險。
在霍東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對方愣了一下,但還是沒有說什麽,就站起身走了出去。時間不長,他又回到了餐桌旁,在帥陽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斯蒂文一直在暗暗的注視着帥陽,從他一進到餐廳,他就發現了他。因爲回來才幾天的時間,他并不清楚帥陽最近的風頭正盛,但看到餐廳就餐的客人紛紛上前敬酒,他便感覺到今日的帥陽已經不是往日的那個小混混。而與他合神作書吧的天馬集團總裁馬國良是一個眼高于頂的年輕人,根本就沒把帥陽放在眼裏,斯蒂文問他帥陽的情況,他竟然是一問三不知,隻是告訴斯蒂文那個人最近好像名頭挺響。
馬國良去衛生間方便,麥迪龍(劉小龍)趁機詢問,是不是把帥陽做掉。斯蒂文微笑道:“兄弟,你一定要記住,我們現在是正當的商人,已經不是以前的黑社會了,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想要教訓他好辦,用經濟手段,不是也很有效嗎?”
查理王(王凱)趁機揶揄道:“你就是個土匪,下了山還是一身的匪氣。”
“靠!死胖子,我就是土匪,怎麽着吧!”
斯蒂文擺了擺手,制止了兩個兄弟的争吵,“沒想到我會看走眼,半年來這小子變化太大了,我們倒黴他得意,看來這一次要好好地了解一下他,然後有的放矢的對付他,一解奪了我西海龍宮之恨。”
原本帥陽想在晚餐結束後就走,對于接下來的餘興節目他不是很感興趣,他是個性格随和的人,别人賭他也會參與,别人叫小姐,他也不會一個人特殊到潔身獨處,雖然他不可能真的去碰那些小姐。但既然發現了闵婉清的蹤迹,他又不得不留下來。接下來就是餘興節目,果然和他想的一樣,沒有什麽特别之處,除了玩女人、賭錢,似乎這些有錢的男人想不出别的更好玩的。
一人選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小姐,就連六十多歲的馮書捷也選了一個比他身材還高的女孩。一桌上八個人除了霍東依舊在餐廳裏監視闵婉清外,其餘的人都領着各自選中的女孩走進賭場。帥陽清楚這些身材高挑的女孩應該是時裝模特,業餘時間跑到這裏來賺外快,這年頭笑貧不笑娼,沒準哪一天你會突然看到這裏曾經做妓女的小姐,出現在某一次什麽電視大獎賽上,并且技壓群芳勇奪桂冠。原因很簡單,她背後有男人給她出錢。
帥陽對賭不在行也沒有太大的興趣,看到别人都換一百萬的籌碼,便也填寫了一張百萬的支票,把他選中的女孩抱坐在大腿上,讓她來賭,他在一邊看着。
大家玩的是紙牌,玩法很簡單,就是比大小,當然大小是有一定的規則,而且看牌和不看牌下注的籌碼也不同。其他的男人也都把手或則伸到女孩的裙子裏,或則伸到女孩的衣服裏,反正是沒有閑着的,基本上都是一隻手在賭,一隻手在摸。
一個小時後,帥陽的面前已經多出了二十多萬的籌碼,赢得最多的是李遠華,輸得最慘的是馮書捷,兩人基本上是一個赢了七十多萬,一個輸了七十多萬。衆人一賭上錢,也就自然沒有人和他聊天,坐在他腿上的模特也許看他年輕,并沒有生出泡他的意思,反而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賭桌上。對于他把手也伸進她的衣服裏,揉捏着她乳頭,她就仿佛就當他不存在一樣,根本影響不到她對賭的興緻,不斷的在賭桌上大呼小叫着。
帥陽也不以爲意,反正他也沒打算玩弄這個苗條的女模特,隻不過逢場神作書吧戲罷了。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見是霍東打來的,便起身告辭。拿回了自己的一百萬籌碼,把那些赢的錢都給了那個模特,對方千恩萬謝之後,居然又坐回到賭桌上,繼續賭了起來。
帥陽搖了搖頭,走出了賭場。霍東已經把車開出停車場,正在等着他。
一坐到車裏,就問道:“他們走多長時間了?”
“有十多分鍾了,四個人分乘兩輛車走的,你要綁架的那個女孩和那個外國人坐一輛車。小陽,不知道你爲什麽要綁架那個女孩?”霍東有些不解的問道。
“原因很簡單,我要救婉兒,就必須綁架她。”
雖然沒有聽明白帥陽的意思,但他也沒繼續追問,隻是問一旦綁架成功,他會如何處置那個女孩。畢竟他是警察,雖然奉命保護帥陽,但卻沒有奉命幫他做違法的事情。
帥陽笑道:“小東,你還不相信我嘛,我不會把他們怎麽樣的,但如果讓我抓到她犯罪的證據,那也絕對不會放過她。”
他現在也很矛盾,闵婉清是一個危害自身及他人安全的精神病患者,從法律上來講,她殺人并不承擔任何的刑事責任,而且現在這一切也不過是猜想,并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她就是殺害她父母以及慕容婉兒父母的兇手。雖然他一貫強調先發制人,但對方并沒有危害到他及他的家人安全,他根本就沒有理由懲戒對方。但柔佳曾經說過,慕容婉兒的病情隻能通過相應的刺激,才有可能恢複正常。因此他隻好做出了綁架闵婉清的決定,但是綁架之後呢?他又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精神病女人。
黑夜中的山路中,霍東車開得很快,十多分鍾後,便追上了前面兩輛車。霍東把車速放慢,在後面不遠處跟随着。
前面的車一駛上高速公路,速度便開始加快,霍東确認了對方行駛的方向的确是回城裏。在電話裏安排好綁架的事宜,問道:“小陽,我們是繼續跟着他們,還是先走。”
“我們先走,不跟着他們了。”帥陽也明白,他們跟在後面沒有用,那幾個特種兵保镖辦這點事根本就不會出現差錯。
霍東提高了車速,提醒道:“小陽,因爲這當中有一個外國人,你最好能在明天上午十點之前釋放他們,否則,肯定會引起很大的麻煩。”
他沒有回答霍東的問話,因爲他也不清楚結果是什麽樣子。綁架一名來本地投資的外國商人問題有多麽嚴重他是清楚的,但他現在沒别的辦法。因爲他沒有證據證明闵婉清犯罪,而又必須讓慕容婉兒見到她。也許一切的答案都在明天早上才能見分曉。
米蘭和柔佳沒想到他會這麽早回家,柔佳甚至用奇怪的眼神問他爲何沒在那裏玩一個通宵。
他愣了一下,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她,雖然他不是一個亂來的男人,可也不是什麽一本正經,非老婆不碰的男人。但米蘭和柔佳的存在,的确把他對女孩的審美标準提高了一大節,更何況他本身就不喜歡去碰那些被男人操爛了的妓女,雖然那些模特是兼職的妓女,外表高貴,可無論怎麽說也是給錢就讓男人上的妓女。
柔佳見他滿嘴的酒氣,又回來這麽早,心裏明白他不可能做什麽,但還是哼了一聲,說什麽臭男人有錢就學壞。
帥陽聽她這麽說,想到了那些身材高挑的模特,爲了錢去那種高級場所做兼職妓女,不由得也感慨道:“沒錯!女人學壞才有錢。”
米蘭爲他端來一杯茶水,對柔佳說道:“小佳,你也真是的,這種事你說說有什麽用,如果小陽想做這種事,我們也看不住,何必吃這種幹醋。”
帥陽喝了一口茶,贊同道:“沒錯!全靠自覺,全靠自覺,我家裏有兩個如花似玉的老婆,絕對不會在外面去嫖妓,頂多也就是找一兩個清純一些的女孩,玩個一夜情之類的。”
柔佳嬌笑着坐在他的身邊,“老公,你要玩一夜情我不反對,但對方一定要先通過我的審核,如果沒有我漂亮,那就不可以。”
“完了,我這一點點出軌的願望也破滅了,我上哪去找比你漂亮的女孩子玩一夜情呀!”
與兩個女孩笑鬧夠了,他又與柔佳讨論了一番關于婉兒病情的事。柔佳告訴他,慕容婉兒的病情即便是見到了兇手,也僅僅是有可能令她恢複,而并不是絕對的,主要還是看慕容婉兒自身的狀況。
帥陽不免有些喪氣,弄了半天還是内外因的關系。不過,這總算是一次機會,有希望總比沒有要強。他并沒有把綁架闵婉清的事告訴米蘭,因爲這種事情一旦被米蘭知道,可定會阻撓他的行動。
然而,第二天他一到公司,卻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幾乎令他前功盡棄,他是個行事謹慎的人,最後也不得不铤而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