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陽和稀泥完事,便想擡腿走人。他對這些幫會中人沒有什麽好印象,自然也不願意久留。但齊大年卻叫住了他,“陽哥,請留步!”
停下腳步,打量着這位身材矮胖有些其貌不揚的家夥,不知道他叫住他是什麽意思,難道還不死心?他并沒有看不起對方的意思,别看此人長相不怎麽樣,但卻有東北賭王的稱号,曾經單人南下廣州,以二百萬博回三千多萬,在猛虎幫中威信僅次于邢昆。
“陽哥一個外人,都如此爲我們猛虎幫出力,我齊大年身爲猛虎幫的元老,如果再有什麽非分之想,弄得幫會四分五裂,那我還是人嗎?但有道是來而不往非禮也!陽哥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都如此重義氣,我一個四十多歲的人自然不能落後于人。因此,我今天當着諸位的面,送陽哥一份大禮。”
他笑了,沒想到這年頭幫會中也有重義氣的,“齊兄,你太客氣了,我今天這麽做,不僅僅是爲了你們猛虎幫,也是爲了避免因爲你們幫會内部的混亂,引起不必要的社會動亂。禮物就免了,隻要你們能精誠團結,我的心意也就沒白費。”
齊大年也笑了,“陽哥,我這份大禮非金非銀,乃是一件事,是陽哥很想知道的事。”
他有些奇怪,不知道這齊大年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要說自己目前關心什麽事,除了程子豪的消息,恐怕别的都對他不重要。不過,他還是坐了下來,想聽聽對方說的到底是什麽事。
“昨天我和一個警局的朋友在一起,聊起了陽哥的事情。此人對陽哥的女朋友大爲敬佩,也談到了最近警局裏一些重大沒有破獲的案件。其中一個案件我聽他說是制造冰毒的,這就讓我聯想到了一件事。你們大家也都清楚,我的賭場裏來的都是三教九流的人,其中當然也有外國人。我記得那是黑龍幫出事後第一個周末,賭場裏來了幾個日本人,出手相當大方,我一時技癢就和他們玩起了同花順,那天晚上我從他們手裏赢了一千多萬。賭錢的時候這些日本人說的都是日語,我也聽不懂,不過他們輸了這麽多錢,就跟沒事人一樣。”
說到這裏,齊大年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帥陽,“沒想到玩完後,那個領頭的日本人居然會說漢語,而且說的是一口流利的漢語,他和我去了辦公室,跟我提出來合神作書吧,想利用我的關系,暗中販賣冰毒。”
帥陽的眼睛睜大了,這的确是他想聽到的消息。
齊大年繼續說道:“我因爲前任邢幫主有過交代,絕對不允許幫會中的弟兄們接觸毒品,而且我也不喜歡日本人,就一口回絕了對方。從此以後,這些日本人也再沒來過我的賭場。”
帥陽本來聽得正來情緒,見對方這麽說,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一般,長出一口氣。“完了?就這些呀!”
齊大年微笑着擺擺手,“陽哥,别急!本來呢這件事我也沒往心裏去,但是昨天我聽到警局的朋友和我說冰毒一案,我卻又想到了一件事。前些日子j省j市來了一幫人,在賭場裏也是玩的挺大,手下人與他們聊天的時候,才知道他們是j市小刀會的人,話裏話外的意思是想讓我們替他們分銷冰毒。我把這兩件事一結合起來,就覺得其中有些玄機了,至于是什麽,對陽哥是否有用,我就不知道了。”
帥陽多聰明,如何聽不出來這其中的奧妙,對方隻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不便把話挑明罷了。他站起身來說道:“好!這份大禮我收下了,日後大年兄有用得到我的地方,隻管開口。各位我先告辭了!”
李時勳也站起來說道:“兄弟,怎麽說也應該給哥哥我一個面子,你看大家都在,今天晚上我做東,好好答謝兄弟一番。”
帥陽苦笑道:“李老大,實不相瞞,兄弟我是個妻管嚴,上次因爲參加你的酒會,我那個做警察的老婆差一點沒讓我上床,我看這以後喝酒吃飯的事能免則免,等到日後我的麗都裝修完了,你們都過去,我請你們大家,你看如何?今天就别難爲小弟我了。”
他的話惹得衆人哈哈大笑,這些人都知道他那個警察老婆是個母夜叉,這些人中誰都沒辦法和她打交道,雖然知道他是借故推托,但也還是有點相信他說的話。衆人說說笑笑,一直送他走出金色年華大門。
看到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去公司裏接了兩個女孩回家,米蘭正在廚房做晚飯。
帥仰有些興奮的沖進廚房,從後面攔腰抱住米蘭,“老婆,有個好消息,是想現在聽還是吃完了飯聽,還是上床睡覺聽,還是明天早上聽。”
米蘭正在炒菜,沒時間搭理他,掙脫出他的摟抱,“小陽,一邊去,别在我這貧嘴,一會吃飯的時候叫你,那時候你願意說什麽都行。”
帥陽随手抓了兩粒油炸花生米扔到嘴裏,邊往外走,邊說道:“這是你說的,一會别埋怨我。”
走出廚房,看到姗姗已經換完衣服走出她的卧室,便拉着她進了書房,繼續研究200957股票的問題。
“姐夫,今天下午我一直觀察這支股票,果然是跌停闆,我估計明天還會繼續來個跌停闆,如果你想入市,後天應該是個好機會。”
“嗯!這樣吧!我讓大老婆先借給我兩千萬,後天開始吃進建倉,你看如何?”
“恐怕來不及了,現在的雙方都在試探,你要是後天才建倉,這麽大的一筆資金,還不如明天就建呢。”
“不,就後天,如果他們的資金數量不大,跟他們玩也沒意思,如果他們資金足夠大,我這兩千萬隻不過是九牛一毛,應該沒有太大的影響。”
姗姗對于炒股也是紙上談兵,沒有什麽實際經驗,聽他這麽說,也就沒有再堅持。
吃飯的時候,他才把從齊大年那聽來的消息告訴了米蘭。
米蘭一聽就火了,怪他不早說,他聳了聳肩膀,“老婆,剛才是你不讓我說的,這可不能怨我。”米蘭伸手在他大腿裏子掐了一下,飯也沒吃,就跑到客廳去打電話。
帥陽苦着臉對剩下的兩個老婆說道:“看到沒有,這好人就是不能做,沒受到表揚,反而受到了迫害。”
柔佳幸災樂禍的說道:“活該!讓你嘴貧,這次嘗到厲害了吧!别以爲小籃子總是慣着你,她要是發起火來,有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