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在接到姗姗的求救電話,第一時間給張正君打了一個電話。帥陽這次禍惹在上海,她也不能保證自己在上海的同學能幫什麽忙,誰知道惹的是誰?
張正君交友甚廣,米蘭的電話他根本就沒當一回事。放下電話便給上海的一個朋友,徐彙分局的一個副局長打了個電話,讓他無論如何把人給保出來。時間不長,對方回了電話,告訴他無能爲力,因爲被打的人是上海一個副市長的公子,而且據說是把人家的腿踢斷了。
張正君聞聽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可不像帥陽此時還坐在警察局裏偷着樂呢。上海市副市長是個什麽級别他可清楚,就是他這個副局長還沒有人家上海市一個分局的副局長級别高呢,更别說是副市長了。但是帥陽必需得救,而且還要刻不容緩。他是公安局的人,自然明白公安局内部的一些事情。帥陽打了警察,人家不收拾他,那怎麽可能。可帥陽是他的幸運星,帥陽受到傷害,那比他自己挨打還難受。
急得他跟熱鍋上的螞蟻,圍着辦公室的辦公桌直轉圈。可對方的官職實在太大,不找一個能鎮住對方的人,别說救人,恐怕弄不好反而會讓對方以爲帥陽沒人,變本加厲的傷害他。可太高級别的人物他也不認識幾個,而且那些人也幫不了什麽忙。
米蘭一會一個電話催問他如何了,他還得安慰自己手下的得力幹将。猛然間他想到了省廳的錢副廳長,急忙拿起電話給錢副廳長打了過去。但是,錢副廳長沒在家,手機還關機,好在他老伴知道他和誰在一起,看到張正君心急火燎的樣子,便給錢副廳長的一個朋友打了過去。
錢副廳長正在和朋友吃飯,手機沒電了自動關機,一聽張正君說的情況,他也急了。帥陽的存在不僅僅對h市公安局有重大的意義,就是他這個主管h市公安局的廳長,最近也是臉上有光,在别的廳長面前風光了不少。
他是飯也不吃了,拉着朋友就往家裏趕,坐在朋友的車上還一個勁的催促他快一些。他的手機沒有電了,電話号碼也就找不到,他要趕回家裏,給手機換上電池,再找合适的人好救帥陽。
帥陽看到沖進審訊室的四個警察,心裏知道這頓胖揍是在所難免了,看到四個人手裏沒有家夥,心裏才有了一絲的安慰。
實際上,中年警察就是這家派出所的所長,他現在也有所顧忌。屁大一會工夫,徐彙分局就來了一個副局長說情,雖然讓他給頂了回去,但對方卻說這個人有來頭,希望他不要毆打他。徐彙分局的副局長還算夠意思,雖然救不了他,但卻給這個派出所所長一個懸念,等于間接救了帥陽。
但是上面壓力太大,不教訓這小子,派出所所長也說不過去,隻好交待幾個警察,打可以打,但不能打傷了,尤其是内傷,因此四個警察才會赤手空拳的進來毆打帥陽。
帥陽被铐在椅子上,四個警察輪流在他身上招呼着,打得他是鼻青臉腫,兩隻眼睛都快變成熊貓了,隻能睜開一條縫隙。也不知道他挨了多少個嘴巴子,多少個脖溜子,多少腳,多少拳,反正是他自己記不清楚了,對方也打累了。
派出所所長一直坐在審訊桌的後面,看打完了,這才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小子,現在該和我們說你是誰了吧!”
帥陽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隻是受了點皮肉傷,現在他更明白自己不能說話,否則,他真的有可能走不出警察局。
見年輕人依舊不說話,中年人也沒辦法,“小子,你有種,實話跟你說,我也沒必要做惡人,隻是你下手太狠,把副市長公子的腿踢斷了,人家讓我也斷你一條腿,既然你不說,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說完了,對身邊的警察說道:“去,拿警棍來,把他的一條腿打斷,然後送到醫院去。”警察應聲走了出去。
審訊室的門被人從外面踢開,沖進來四個身穿便衣的人,其中一個人拿出證件在派出所所長面前晃了一下,“這個犯人我們要帶走,如果有人詢問,你就如實告訴他。”說完一甩頭,身後跟進來的便衣走過去把帥陽從椅子上架了起來。
派出所所長哆哆嗦嗦的打開了帥陽的手铐,連一個屁也沒放,就眼看着二人把帥陽架走。爲首的人又從所長那裏拿回了帥陽的東西,發現裏面居然沒有身份證,搖頭笑了一下,邊往外走,邊嘟囔,“這小子,還挺機靈。”帥陽是把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一起交給了姗姗,否則,他就是不說,人家也會知道。
兩輛汽車飛馳離開派出所,把帥陽拉到了一家醫院,等到醫生處理完他身上的傷,爲首的那個人才走到他的病床前,把他的東西一樣一樣的交還給他,并讓他看了自己的證件。此時,帥陽才知道解救他的人是上海國家安全局的人。
“兄弟,不好意思,我們去晚了,讓你受苦了。我是受國家安全局的命令前來營救你,你看看還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
帥陽擺了擺手,掙紮着坐了起來,“謝謝你們,否則,我可能走不出來了。沒别的什麽事,你們把我送回賓館吧!”
那人點了點頭,心裏挺滿意,如果這小子讓他們去抓那個所長,他們也得照辦。可他們畢竟也在上海,都是一個行業内的人,誰也不願意多管閑事。
帥陽的臉腫得像一個豬頭似的被安全局的人送回到賓館,把正在房間裏等得焦急萬分的姗姗吓了一跳。要不是他身上沾滿血的衣服她認識,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男朋友會變成這副樣子。
看着躺在床上沒有了人樣的帥陽,姗姗哭得跟一個淚人似的,“姐夫,都怨我,太沖動了,才會給你惹下這麽大的禍。”
他想笑,但臉上的肌肉一動鑽心的疼,“姗姗,你不是叫我小陽了嗎?怎麽還叫姐夫呢?”
姗姗哭笑不得的說道:“你都這樣了還有心開玩笑,以後在别人面前叫你小陽,沒人的時候就叫你姐夫。”
他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别哭了,我都成了豬頭,難道你還想哭出一個豬頭,那我們兩個可就是一對豬頭了。我這都是皮外傷,修養幾天就沒事了,你趕緊打電話告訴米蘭和柔佳,别讓她們擔心。”他心裏還沒有弄明白,怎麽會有國家安全局出面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