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陽笑着說道:“謝謝你們還都記得我,你們都好嗎?”
服務生苦笑一下,說道:“還是那樣子,隻是沒有你在的時候日子好過,現在客人來的少,大家的收入也都降了下來,有不少女服務員偷偷的商量要走呢。”
帥陽點了點頭,畢竟服務生說的那些女服務員在這裏不拿工資,她們可都是完全靠客人的數量來賺錢的。
“小惠和麗麗都在嗎?”帥陽問道。
“小惠在,麗麗自從你出事走後,她就一直沒來,後來聽有人說,她好像泡上了一個凱子,畢竟人家是大學生,長得又漂亮,吃男人飯還是容易些。”服務生有些羨慕的說道。
帥陽自然明白這年頭是笑貧不笑娼,隻是感覺到奇怪,在這裏做小姐的人一般真實身份都是嚴格保密的,除了幾個主管知道外,其他的人很少清楚這些人的真實身份,即便有些是很好的朋友,也隻能知道個大概。
“你怎麽知道麗麗是大學生?”
“我是聽嚴主管說的,他說麗麗要出國了,去外面賣賺大錢去了。”
“這個婊子養的。”帥陽罵了一句,雖然心裏憤恨,可也沒辦法。現在自己不在這裏了,也根本管不着人家的事情。
“好了,你出去吧!一會叫小惠和她姐姐過來。”
“陽哥,你不叫特服嗎?咱們這裏來了幾個新妞,人還不錯,用不用我給你叫來看看。”服務生賣力氣的推銷着,生意不好,雖然來的是以前的主管,他也想從中撈一些。
帥陽一樂,拿出二百元錢遞給他說道:“我不喜歡那一口,我的朋友也不喜歡,你就讓她們姐妹來給我們做正規按摩就行。”
服務生收了錢,千恩萬謝的出去了。
霍東在兩人談話時,一直沒有說話,隻是筆直的站在帥陽的身側。
帥陽看着他笑了,“好了,現在就我們倆,你換衣服去沖一下吧!一會讓小姑娘給你好好的按摩按摩。”
霍東去沖澡了,時間不長,小惠和一個看上去比她大一兩歲的女孩走了進來。
“陽哥,真的是你,剛才他們告訴我,我還不敢相信呢。陽哥,這就是我姐姐,你也應該認識。”女孩瞪着漂亮的大眼睛,興奮的說着。
另一個女孩也叫了一聲陽哥,這個女孩帥陽還是有些印象。
讓兩個女孩坐下,帥陽說道:“小惠,陽哥這次來是有事求你,你願不願意幫助陽哥。”
“陽哥,看你說的,你都爲了救我受傷了,隻要是陽哥的事,小惠一定幫忙。隻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幫上忙。”小丫頭一臉真誠的說道。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想讓你幫我打聽一個人。”說完拿出了馬萬裏的照片,遞給小惠,“你幫我問問,你們這裏的人誰見過這個人。”
小慧拿過照片看了一眼,說道:“這不是那個姓馬的先生嗎?這人連續來了三天,第一天是姐姐給他做的按摩,後來他說姐姐的手藝好,再來的時候姐姐就把我也帶過來了。這位馬先生人不錯,每一次完事後都給我們小費。”
“哦!他自己來的嗎?”帥陽急忙問道。
此時小惠的姐姐開口說道:“不是,是兩個人,這幾次都是他們兩個先後來的,跟他一起來的那個人和他年齡差不多,聽他們談話,就知道他們是做大生意的。”
“你還記得他們談些什麽嗎?”
小慧姐姐搖頭道:“不記得,他們談話都很高深莫測,我根本就聽不懂,陽哥,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做小姐的,很少去注意客人談一些什麽。但我能感覺出來,他們是在談一筆大生意,每一次做完按摩,他們才開始正式談。”
“你是怎麽知道的呢?”
“昨天下午,我和小惠給他們做完按摩,大概是兩點鍾左右,馬先生就讓我們出去了,臨出門的時候又叫住了我,讓我給他拿一包軟包的大中華,後來我送煙的時候,走到門外,聽到裏面有人大聲說:‘陳先生,買賣不成仁義在,我馬某人既然敢和你們談這種掉腦袋的生意,自然也不怕你們的威脅。’後來我就敲門進去了,他們兩個人好像剛争吵完似的,彼此根本不像剛開始的時候談笑風生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說另外一個男人姓陳了,你能描述一下他長得什麽樣嗎?”
小慧插話道:“那個男人看上去四十五歲左右的樣子,人長得很有風度,穿的那一身西裝一看就知道是名牌,而且是特貴的那種。”
也許是看妹妹說不明白,姐姐接着說道:“那個男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梳一個背頭,臉挺白的,說話的時候嘴角總是往上翹。”
帥陽問道:“你們能不能把這個男人長得什麽樣給我畫出來。”
兩個女孩都搖頭,帥陽一想也是,這的确有些難爲這兩個農村女孩了。
“那他們昨天什麽時候走的呢?”
兩個女孩都搖頭,“這我們就不知道了,收銀台應該知道。”
帥陽見問不出什麽了,便從兜裏拿出兩千元錢遞給姐妹二人,說道:“這些錢你們拿着,我剛才問的事情,誰問你們也不要說,聽明白了嗎?”
小慧點了點頭,卻推拒着帥陽遞給她的錢,“陽哥,你的錢我不要,你的救命之恩我都沒報呢,怎麽好意思要你的錢。”而她姐姐卻高興得把錢拿在手裏,連聲地說謝謝陽哥。
帥陽笑着把錢硬放到她的手裏,說道:“拿着吧!如果以後有難事,就給我打電話,我會幫助你的。”
帥陽與霍東在包房裏做了一會按摩,兩人便起身離去,臨走的時候,特意詢問了一下收銀台,知道昨天馬萬裏離開這裏是三點多鍾。
霍東一直到把帥陽送回家門口,也沒弄明白這個年輕人今天玩什麽花樣。去了一趟洗浴中心,也不洗澡,按摩屁大功夫,起身就走,卻花掉了三千多元錢。
米蘭聽完帥陽介紹的情況,立即給張正軍打了電話,讓他派兩個刑警去洗浴中心把那兩個姐妹帶回局裏,讓專家通過她們的描述,把那個人的樣子畫出來。
兩個小時後,專家畫出來的頭像傳真過來,米蘭一看驚呼道:“原來是他!”
帥陽拿過來仔細看了半天,雖然覺得眼熟,似乎在那裏見過,但還是想不起來。便問道:“蘭姐,這個人到底是誰?從時間上推斷,他應該是最大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