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和柔佳在帥陽走後不久就回到了家中,兩個女孩子心裏都已經擁有了同一個男人,雖然嘴上說不帶他逛街,可真的到了外面,反而覺得缺少了點什麽。兩人無聊的逛了一會,最終還是米蘭提議回家算了。
兩個女孩回到家裏發現帥揚不在家中,米蘭便想打電話詢問他去了什麽地方。柔佳阻止道:“小蘭,别管他,沒有我們的時候,他也活得不錯。男人是要給自由的,你總想什麽事情都管,會把他吓跑的。”
柔佳說的有道理,米蘭這才勉強忍耐住,沒有給帥陽打電話。
一下午,她們沒給帥陽打電話,帥陽也沒給她們打電話告知去向。兩個女孩沒心思做别的,坐在沙發上眼睛看着電視,嘴裏罵着帥陽沒良心,心裏卻惦記着他。
“小佳,他的肩膀還沒完全好,也不知道去哪裏瘋去了。”米蘭向柔佳抱怨着。
柔佳搖了搖頭,雖然她也有些惦記帥陽,可還沒有像米蘭這樣完全墜入情網中。
房門被從外面打開,帥陽臉紅紅的走了進來,換了拖鞋直接沖向衛生間。一下午,他們四個人邊玩台球,邊喝啤酒。他自己就喝了十多瓶,坐了一會出租車,就已經受不了,一回到家中,趕緊去放水,甚至連和兩個女孩說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柔佳站起身大聲沖衛生間喊道:“死小陽,你太不講究了,喝酒居然不帶我們。”
米蘭輕輕碰了一下柔佳,小聲說道:“算了,你不是也沒帶他逛街去嘛。”她一看到帥陽走進屋裏,心中的怨氣就已經煙消雲散,反而勸起了柔佳。
柔佳本來也沒生氣,她隻是習慣了與帥陽鬥嘴,聞聽米蘭如此說,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小蘭這丫頭,一點救也沒有了,整個心思全在這個傻小子身上。”
帥陽放完了水,走出衛生間,“柔佳姐,你要是想喝酒,咱們繼續,别看我喝了這麽多,還能把你喝趴下,你信不信。”
“信你個大頭鬼,快點坦白,一下午和誰鬼混去了,也不打個電話告訴一聲,讓我們倆替你擔心。”柔佳嘴裏罵着他,但言語間卻流露出關心之情。
要說這人喝多了酒,膽氣也壯。平日裏規規矩矩的帥陽,看到米蘭和柔佳緊挨着坐在沙發上,他也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兩人的中間。米蘭和柔佳躲閃不及,他正好坐在兩個女孩子的大腿上,嘴裏還在嘟囔着,“真舒服!”不過,很快他就跳了起來,殺豬般的嚎叫着沖進卧室,呆了半天,才換了一身在家裏穿的休閑衣服走了出來,說道:“你們也太狠了吧!看看,都青了。”原來他坐在兩個女孩的大腿上,兩個女孩每人在他一側的腰眼上狠狠地擰了一把。
“活該!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瘋完了,回來把我們也當成随便的女人,罪有應得!”柔佳狠叨叨地說着,米蘭卻隻是坐在那裏微笑。
帥陽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嘴貧的說道:“哪來的什麽女人,整日看着你們兩個大美女,别的女人我都看不上眼了。”
“又去和你那些狐朋狗友鬼混去了,我不是告訴過你少和他們來往嗎?跟他們在一起時間久了,會學壞的。”米蘭白了一眼帥陽,有些不高興得說道。
帥陽搖頭晃腦得說道:“不會,我和他們不是一路人,再說了,他們也不是什麽壞人,除了好色一些,根本就沒做過違法的事,怎麽能說學壞呢?比我接觸的那些黑社會好多了。”他說的是心裏話,在洗浴中心工神作書吧了三年,洗浴中心背後的老闆是豪哥,也就是黑社會,他自然清楚一些黑社會所神作書吧的事情。而他這三個朋友都是守法的公民,隻不過對漂亮的女性有特殊的嗜好而已。
米蘭很清楚帥陽的過去,也知道要想在短時間内讓他和過去告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于是站起來拉着他說道:“去,洗個澡去,喝那麽多酒,渾身酒氣,難聞死了。”
被米蘭推進浴室裏的帥陽,把浴缸裏放上水,就脫了衣服躺在浴缸裏。米蘭住的是高級公寓樓,每天二十四小時供應熱水,而她的浴缸又大,放滿了水需要一段時間。帥陽是一邊放水,一邊躺在裏面,平日裏他一躺下就犯迷糊,更何況是喝了不少的酒,躺下不一會,人就迷迷糊糊起來,可水龍頭卻嘩嘩的流淌着熱水。
一個熟悉的男人的背影出現在他的夢裏,這個男人在拼命的奔跑着,似乎身後有一群狼在追着他。影像很模糊,也許是因爲這個男人跑得實在太快了,帥陽一直無法從背影中認出他是誰。
男人沒命的奔跑,從小巷跑上大街,又從大街跑進小巷,惹得路兩旁的人紛紛駐足觀看。奔跑中的男人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嘴中穿着粗氣癱軟在地上。
一群人圍了上來,看來足有二十多人,同樣是彎着腰喘着粗氣。影像漸漸的清晰了,躺在地上男人的臉部也露了出來。
夢中的帥陽驚呼一聲“李勇”。
他看到那些圍着李勇的人漸漸的直起了腰,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年輕人依舊是喘着粗氣說道:“跑,繼續跑,靠!沒看出來,快三十歲的人了,居然跑得這麽快,我看你都能參加奧運會長跑了。”
李勇根本就沒有力氣說話,隻是瞪着無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刀疤臉,那眼神裏充滿着仇恨的火焰。
刀疤臉看來也是累壞了,見對方沒有力氣跑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得喘着粗氣。周圍的人見他坐到地上,也都紛紛坐在地上。
足足休息了有兩分鍾,刀疤臉才從地上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說道:“李勇,你不是跑到外地去了嗎?怎麽又回來了,不會是想回來報仇的吧!”
此時的李勇已經能說話,眼睛裏噴着怒火說道:“你們殺了我的妻兒,我就是到了陰曹地府也不會放過你們。”
刀疤臉殘忍的一笑,說道:“哥們,咱們都是道上混的人,怨有頭,債有主,别怪兄弟今天下手狠,要怪就怪你自己不應該回來。”說完,用力的甩了一下頭,道:“兄弟們,麻利點,給他一個痛快。”
帥陽在夢中努力搜索着他們所在地點的門牌号,不遠處的牆上有三個大字“白家堡”落入影像中。
圍着李勇的人群散去,而躺在地上的李勇此時不知道被那群人砍了多少刀,渾身是血。
夢中的帥陽想到了米蘭,大聲喊道:“蘭姐!”
正在客廳裏看電視的米蘭聽到浴室裏帥陽那一聲近似于悲鳴的嚎叫,趕緊跑到浴室門口,剛才的門是她關上的,帥陽并沒有在裏面反鎖上。米蘭推開浴室的門,首先看到的是浴室中滿地是水,浴缸内的水龍頭還在嘩嘩的流淌着熱水。
米蘭關上水龍頭,對随後跟進來的柔佳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動神作書吧,因爲帥陽此時依然沒有醒過來。米蘭知道帥陽一定是在做噩夢,因爲睡夢中帥陽的頭部在輕微的晃動中。
米蘭打開浴室中的地漏,把地面上的水放出去,等待着躺在浴缸中的帥陽醒過來。她知道帥陽在夢中呼喊她的名字,一定是夢到了與她有關的案件。
帥陽從夢中清醒過來,看到米蘭和柔佳都在看着他,一下子從浴缸中赤條條的站起來說道:“蘭姐,快!李勇在白家堡被殺,好像還沒斷氣,快去。”
米蘭聞聽轉身沖出浴室,嘴裏說道:“小佳,你照顧一下小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