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未落,就覺得瞬間頸項之間一涼,随後便是珍珠落地的‘嘀嗒’之聲。
百裏青的指尖慢條斯理地伸手一點點地滑過她的衣領第二顆珍珠扣,輕輕一挑:“爲師幫你。”
“嘶——!”
這一次不是珍珠扣被扯落,而是直接一條輕紗被他動作優雅地撕碎扯下。
西涼茉隻覺得冰涼的皮膚接觸到空氣瞬間就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她下意識地揪住了衣襟,想要轉過身:“阿九……我自己來,别……。”
但是百裏青修長的指尖隻在她頸項上微微用力地一扣,便讓她無法轉過身來,讓她面對窗外,隻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别動,爲師說了,爲師幫你。”
冰涼的氣息和他薄唇有意無意地輕觸着她的白玉一般嫩滑的耳垂。
西涼茉一下子就臉色微紅,隻覺得他的呼吸貼着自己耳垂那麽近,那聲音仿佛一條靈巧的小蛇在耳邊舔弄摩挲,危險而甜膩,讓她每一寸皮膚都變得異樣的敏感,勾得她背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忍不住輕輕地顫抖,撕衣杉的動作再優雅,也是暴力動作,這分明是在洩憤!
而且百裏青每一次用‘爲師’這樣的自謂,便代表他的心情有點不太妙。
西涼茉何等警醒明慧的人物,她可沒忘了這千年老妖可以爲她親身赴險,甚至抛卻天下人間,卻絕對不會因爲将她捧在掌心,挫磨起人來便對她客氣半分。
何況,這些日子她不小心還挫了下老妖的逆鱗。
想起某夜不小心地被輕薄了一下的那一夜,西涼茉莫名地心虛,立刻閉嘴,乖巧地不動。
不知爲何,雖然百裏青沒有問過她一句百裏赫雲和她相處時候的情形,但是她就覺得他什麽都知道,正是因爲什麽都知道,所以他不問。
空氣裏不斷地響起衣衫撕裂的聲音,他每撕裂她身上衣衫的一處,她身子就被扯得微微一顫:“嗚!”
随着地上那些撕碎的衣衫料子越來越多,她的肌膚接觸到空氣的面積越來越大,西涼茉就覺越來越有點不對勁,空氣裏仿佛也變得有點熾熱起來。
偏生她被迫面朝窗外,隻能看見窗外的那一片幾乎可以說是經曆了浩劫的宮廷場景,還有遠處那些被夕陽照耀得一片绯紅豔麗的大海。
所以,她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能感覺到他利落的卻又仿佛在存心磋磨她的動作。
她隻覺得這時光過得極爲漫長,雖然窗外沒有人看得上這高塔之上,但在毫無遮掩的窗邊被人剝光的感覺漫長得……讓人難受。
剝到她身上隻剩下一件肚兜,和亵褲時候,她下意識地想要去拉住,但是下一刻,似乎感受到她的抗拒,他的動作停了停,随後那肚兜便瞬間和她的亵褲成了碎片。
西涼茉一呆,這大白天的,戰場之下還沒全部結束戰鬥,空氣裏還有血腥味……她光溜溜的在大夥頭上吹着海風……真他媽的好涼爽!
她瞬間就想縮起身子,但是不知道爲什麽,她還是強行忍耐住了,站着沒動!
百裏青沒說話,她卻覺得身後那種強大而詭谲的氣息或者說近乎實質性的目光,觸在皮膚上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發抖,臉上卻忍不住愈發的紅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方才聽見他冰涼的聲音“轉過來。”
西涼茉一咬牙,轉身的時候,順手把頭上的發簪拆了,瞬間如雲烏絲散落滿身,擋住了些春光。
百裏青幽魅的眸光愈發深沉,那種幽暗漆黑,仿佛暗夜之中隐藏了讓人感覺到極爲危險的東西。
西涼茉并不知道她這般散發遮身,似遮非遮,卻不過是平添誘人春色罷了,隻對上百裏青的目光之後,忍不住倒退一步,随後在他陡然眯起的眸子裏,幹笑:“阿九,我冷。”
這種對方衣着整齊,自己卻一絲不挂的感覺,真的一點都不好,哪怕是那人早就對她了如指掌。
百裏青的指尖滿滿地順着她光裸的鎖骨上慢慢地上撫,直到停在她柔軟的嘴唇之上,淡淡地道:“冷麽?”
西涼茉點點頭,軟軟地望着他,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表情有多麽窘迫和強作鎮定,同時心中一萬次唾棄自己,可惡,孩子都生了,爲毛她還是在他面前手足無措,青澀得更老處女似的!
“那就轉過去,一會子就不冷了。”
百裏青的聲音很平淡,沒有一絲波瀾,但是卻滿是讓人全然不能抗拒。
這種口氣瞬間讓西涼茉想起了上輩子看二戰電影裏那些美貌英俊到人神共憤的德國鬼畜軍官微笑地說出同樣的話語,讓那些被逮住的遊擊女隊員轉過身去,然後一槍嘣了對方,腦袋開花。
然後遊擊隊員就真的再也不冷了——挂了的人是感覺不到冷的。
讓西涼茉從自己的滿腦子胡思亂想裏回過神來,是她乖乖地轉過去之後,背後瞬間覆上來那冰涼而寬口的胸膛,他絲質的袍子上繡着的突起的精美龍紋摩擦着她光潔而敏感的脊背。
西涼茉隻覺得背脊一陣戰栗,她一驚,忍不住低聲軟語道:“阿九,别在這裏,這是百裏赫雲的房間。”
她總有種怪異的錯覺,似乎百裏赫雲還坐在軟榻之上靜靜地望過來。
百裏青輕笑了一下,聲音涼薄又幽遠:“就是要他看着,看着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永遠不可能得到的妄想。”
西涼茉瞬間羞紅了臉,卻被他壓着動彈不得,隻能咬着牙輕顫:“你……這……個……變……态!”
百裏青在她身後輕笑,理所當然的涼薄:“爲師總以爲丫頭你是極喜歡的。”
西涼茉:“……。”
她終于明白自己在這隻當世最鬼畜的變态面前,爲毛老有種青澀的感覺,因爲她是他媽的正常人!
不管如何,至少百裏青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實現了承諾,西涼茉總歸不會覺得冷了。
天下,有誰比他更冷,更難以揣測,卻又更溫柔,更讓人欲罷不能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