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整個人都傻了,隻覺得自己的唇又腫又麻,簡直跟不是自己似的。
“吃人呢,有很多種含義,我會比較喜歡這一種。”
“啪!”白珍毫不客氣地一巴掌甩在隼刹的臉上,鐵青着臉咬牙切齒地道:“我比較喜歡吃鍋貼人肉,你這個無恥的登徒子!”
沙漠裏頭羊出來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嗎?
粗魯的,完全不知道禮義廉恥爲何物,白起喜歡幹這種事兒,這頭狼也喜歡幹這種事!
白珍說完就起身要跑,随後卻被隼刹一把拉住了手腕。
“你幹嘛!”白珍惡狠狠地看着他,手腕一抖,一把彎刀毫不客氣地架在了隼刹的脖子上!
隼刹卻臉色都沒改,金色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睨着白珍,順帶舔了舔嘴唇:“啧,小辣椒,我說了你合适在沙漠裏頭呆着,我會等着你來求我。”
他甚至深出舌尖舔了下白珍架在他脖子上的刀。
那種動作,簡直讓白珍瞬間臉兒漲得通紅,這個男人意有所指動作,讓她瞬間想起他方才強吻她的那一刻。
白珍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隻是渾身顫抖地,一甩手,拿了刀子就進了房間,順便惡狠狠地關上了大門。
她這輩子都不想和這個厚臉皮的狼呆在一起!
隼刹看着她甩上的門,也不惱,金色的眸子裏浮現出一抹譏诮的目光,低聲輕嗤:“口是心非的中原人。”
那一頭丫頭們春心萌動,這一頭,主子們自然也不惶多讓地……恪守孔孟之道。
西涼茉盤腿坐在床上,面無表情地看着那坐在軟榻之上,手裏捧着一本奏折的百裏青,她起碼盯着他有半個時辰了。
“你爲什麽還不睡覺?”終于,西涼茉忍無可忍地道。
百裏青頭都沒擡,隻淡淡地道:“你先睡吧,睡晚了對孩子不好。”
西涼茉惱了:“孩子、孩子,你是當我不知道你已經在軟榻上睡了好幾天了!”
這個家夥是打算要和她分床麽!
百裏青偏過臉,終于肯賞西涼茉一個正眼,朝西涼茉挑了下眉:“乖丫頭,不要任性,爲師在看奏折。”
這個時候又開始搬出師傅的架子了麽?
西涼茉冷笑:“是嗎,可是你的奏折拿反了!”
百裏青拿奏折的手一頓,随後将手裏拿反的奏折放下,然後換了另外一本奏折,又低頭慢條斯理地看起來:“現在是正的了。”
西涼茉有點好笑,又有點氣餒,然後幹脆自己爬下床,走到百裏青身邊,坐下之後,軟軟地道:“阿九,日頭不早了,熬夜有害身心,不若早早同寝。”
她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特别沒有安全感,壞了小娃兒之後,又變得敏感起來,若是百裏青不在她身邊睡,她就會半夜驚醒。
一開始,她以爲隻是巧合,後來發現屢試不爽。
于是隻好硬拖着百裏青一同歇息。
但是奈何百裏青卻不甚願意和她同寝。
百裏青沒有搭理她,隻是摸了摸她的腦袋,一聽就是很敷衍的聲音:“乖,先去睡,我晚點兒就來。”
來個屁,昨夜就是這樣,她醒來,他就不見了,跑軟榻上去了!
西涼茉氣惱,一把扯下他的奏折:“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百裏青終于沒有奏折可以擋在她的前面,最終還是輕歎了一聲:“你知道爲什麽的,爲師是怕傷了你。”
随後,他忽然将西涼茉給抱到他的腿上坐着,讓她親身體驗一下自己的感覺。
西涼茉剛跨坐上去,立刻就感覺到,呃,不對勁,某人明顯反應得挺厲害的,硬了,這種感覺讓西涼茉瞬就漲紅了臉,而且,她發現自己悲劇了……
唔,這種恣意的又邪惡的小挑逗,往日裏最多讓她臉紅,但是今日,她卻覺得自己——呃……
算了,頭三個月,确實不能房事,她忍!
西涼茉起身就手腳并用地打算爬下百裏青的身子。
但是這一回百裏青卻一把按住她,似笑非笑地低頭湊近她道:“怎麽,體會到爲師的心情了?”
另外一隻修長冰涼的手指在她脖子上慢慢地探進去,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着她光潔的背脊。
撩得西涼茉一陣陣地抖,懷孕的時候,因爲雌性激素的分泌,所以她變得比原來要敏感。
“嗯!”西涼茉點頭如搗蒜,這個千年老妖本來就愛記仇,喜歡讓她親身體驗什麽叫‘爽得死去活來’,雖然她現在肚子裏有小小狐狸,但是爲了保險起見,她還是不要去撩撥他好了。
百裏青難得大發慈悲地決定放過她,便順手将她抱上床,然後溫聲道:“你先歇着,一會我處理完公事一定過來陪你。”
“不睡軟榻!”西涼茉還是看着他堅持道。
百裏青頓了頓,有些無奈地揉揉她的頭發:“嗯,不睡。”
看樣子,剛才他是白恐吓她了。
西涼茉方才心滿意足地拉被子,臨睡前忽然想起什麽事兒:“對了,隼刹那個家夥的王妃,你想個法子處理一下罷,我絕不會讓白珍再離開我身邊的,額,到時再尋個時機,将她和白起的婚事辦一辦,唔,還有白蕊的……”
聽着西涼茉在那嘟哝,百裏青眸子裏閃過一絲幽光,想起了方才接到的秘奏,心中輕笑,有些事兒,還真不是人力所能阻的,需順天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