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狗閹人逼的!
西涼霜看着他,眼珠子裏一片幽幽沉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看得虞候有點發毛,但是很快西涼霜就淡淡地道:“好,我答應你去接近大姐姐,你就先繼續跟西狄人接觸吧,隻是從今往後這個侯府上下誰再對我這個主母不敬就由我處置了!”
“那是自然!”虞候點頭如搗蒜,心中卻暗自冷笑,如今你這賤人就猖狂吧,等着西狄人打過來或者太子爺登基,你還能有什麽依仗,到時候老子再慢慢收拾你!
此時,一個婢女剛好将冰鎮綠豆湯送來。
他谄媚地爲舀起一碗遞給西涼霜:“來,夫人,快用點綠豆湯,一會兒咱們用餐去!”
西涼霜也沒有推辭,迳自接過品了起來。
夫妻兩人各懷鬼胎,面上倒也算是夫妻和睦,相敬如賓。
——老子是月票漲漲漲,千歲爺雄風來來來的分界線——
清風不解意,何故翻紅帳。
蓮齋之中,長長的幔帳在蓮花池吹來的清風下,以一種妩媚的姿态慢悠悠地晃蕩着,掩蓋去帳内一片春色寂寞。
門外傳來輕盈優雅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在女子閨房門前停住之後,似乎腳步聲的主人有些猶豫,在那遲疑了片刻後,伸手敲了敲房門:“小小姐,你在裏面麽?”
好一會并沒有任何人回答,周雲生擡頭四周看了看,就聽見房梁上不知道哪裏傳來了魅七懶洋洋的聲音:“郡主在裏面,估計這會子在看書呢,有時候她看入迷了,會聽不到敲門聲,白蕊幾個去小廚房了,一會兒回來。”
魅七說的沒錯,西涼茉平日裏這個時候是在看書和一些相關的事物處理,偶爾是沒注意到門外會有人敲門。
周雲生聞言,便放下了心,笑了笑:“謝了。”
他平日也是這個時辰到國公府來和西涼茉議事,今天這事兒有點緊急,所以他就不等丫頭們回來了。
說罷,他便推門進去,隻是他這一推門的後果就是讓魅七跪天井跪了七天,當然這時候魅七還不曉得自己理所當然的推斷會讓自己倒黴。
周雲生進了房内,便聞見一股子靡靡的味道,讓他不由地心神一蕩,但他也不曾留意隻是用平常的音調道:“小小姐,雲生帶來塞缪爾他們在前線的戰報,您可要看看?”
但房内并沒有任何人回應他,一片寂靜。
周雲生不由因爲這種詭異的寂靜而警惕來,他小心地走近西涼茉的閨床,長長的青色帳子飄飄蕩蕩地,看起來有一種詭異的誘惑或者說危險。
他手上利落一轉,一把所有鬼軍都必備的袖底刀就滑落在手上,他握緊了手上的刀,慢慢地向那床帳走去,聲音卻仿佛毫無防備似的:“小小姐,我把戰報放你床頭了……”
話音未完,那床帳子忽然就晃動了下,讓他一下子看見一截雪白的手腕,那手腕軟軟地沒有一絲生氣地搭在了外頭。
周雲生大驚失色,糟了,莫非是小小姐出事了!
他立刻一個箭步上前掀起了床帳:“小小姐,你怎麽了!”
但是掀開床帳的那一刻,他瞬間一僵,如遭雷擊,耳根子梭然地熱了起來,目光定定地落在床上的美人身上。
西涼茉半趴在淩亂的床榻間,絲綢薄巾隻覆蓋到了她雪白的臀的一半,其下修長雪白的腿、其上纖細的腰肢、擁有優美的蝴蝶骨的背部、還有雪白的雙臂都裸露在空氣之中,因爲她半俯卧着的姿态,所以胸前被手臂擋住,隻能隐約地看見美好的迷人的形狀,卻越發的誘人。
周雲生看着面前這美人春卧圖,呆了半晌,很是勉強地移開了眼,紅着俊臉想要退出去,但是卻又覺得異樣,爲何一向極爲警惕的小小姐,會這般沒聲沒息?
他隻得别開臉,喑啞地低聲喚了兩聲:“小小姐……小小姐?”
西涼茉一點反應都沒有,他頓時心中一急,也顧不上男女大防,立刻轉回臉,猶豫了片刻一閉眼,伸手去把西涼茉抱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裏,再伸手去拉那些被單給她蓋在身上,無意間觸碰到的雪白細膩與她身上那種誘人的花香與情欲的媚香讓周雲生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好容易感覺把西涼茉身上不該露出來的地方都蓋住了,周雲生才敢睜開眼,焦急地伸手去拍她的臉:“小小姐,小小姐,你這是怎麽了!”
他又立刻伸手去握西涼茉的手腕,給她診脈。
那脈象讓他不由微微一楞,脈象沒有大問題,很平穩,倒像是睡着了,隻是陽火旺得實在有點奇怪,但是也沒有中毒或者受傷的迹象,怎麽會昏睡不醒呢?
就在這時,懷裏的佳人忽然動了動,她迷茫地睜開了眼,嬌嬌軟軟地呢喃:“阿九,别弄我了……我受不住了……”
周雲生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麽,瞬間紅了臉,卻又不敢馬上推開身子還虛軟着的西涼茉。
“小小姐,你可還好,在下……在下是雲生!”他輕咳幾聲,别開臉,盡量讓自己的手不要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西涼茉半張開眼擡頭看向面前的那張臉,動了下身子就要床,迷迷糊糊地道:“哦,是雲生啊,昨日批閱完的奏報都擱在窗下案幾那裏,一會你去拿,我……”
她忽然覺得身子一涼,眼睛一下子全然睜開,瞪着面前那張通紅的、尴尬的,不知道眼睛該往哪裏放的精緻深邃的面容。
她的手下意識地往自己身上一摸,頓時‘唰’地一聲,立刻覺得從腳指頭開始一直紅到了自己的頭頂,她顫抖着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胳膊,指甲抓在皮肉上的痛感頓時讓她明白自己沒有在做夢!
我——擦——!
她硬生生地把到嘴的尖叫給吞了回去!
這他大爺的是怎麽回事,明明昨夜阿九摸上來,她抵擋不過又被折騰了半宿,怎麽醒來身邊的男人成了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