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虞候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西涼霜冷笑:“夫君不要糊塗了,不就是兩個卑微的妾麽,若是夫君日後成了天朝第一功臣,什麽女人你會要不到,就算是姨媽那樣高貴的女人,你不也一樣得了麽?”
虞候一愣,捉摸了好一會,果然發現是這個理由,他一狠心:“好,隻要夫人高興,什麽都可以!”
大不了,到時候他吩咐下人多給妓院老鸨些錢,将他的愛妾養在妓院裏好了。
西涼霜是什麽人,眼中獰光一閃,她了露出個愉快的笑容:“呵呵,夫君說話算話,那麽那兩個女人就交給我了,我要将她們賣到最下賤的窯子裏去接待那些苦力!”
虞候徹底呆怔住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打算竟然讓西涼霜看透了,但是卻又不敢反駁西涼丹,隻能幹笑:“好,好,隻要夫人高興就成!”
爲了以後的大計考慮,犧牲兩個妾又怎麽樣呢?
随後西涼霜看着他淡淡地一笑:“夫君,你回來了也累了,速速去沐浴休憩吧。”
虞候哪裏還呆得下去,立刻點頭如搗蒜,立刻落荒而逃。
“夫人也好生地休息吧,爲夫下午再來與你一同用晚膳!”
看着關上的門,她冷冷地一笑,絞纏着手中的帕子:“你且等着吧,這不過是個開始而已,你們這些人給我的屈辱,我會一一地在你們身上讨回!”
等虞候一覺睡到了下午,懶洋洋地挪動着自己臃腫的身體,又摸了兩把伺候自己的美貌侍女的小腰後,才穿上衣服慢悠悠地向西涼霜住的天雲居而去,他還有要事與西涼霜商量。
剛走到一半,就聽見幾聲凄厲的哭喊聲,除了有女子的,還有少年憤怒的吼聲、稚嫩女孩兒的哭泣。
他一愣,趕緊上前幾步,正巧見到西涼霜高坐在天雲居前,冷冷地指揮着幾個粗鄙的漢子将煙雨和香若拖走,而另外幾個粗實婆子則在将兩個少年和一個小女孩往另外一個門拖。
見到虞候過來,少年和小女孩頓時齊齊喊道:“父親!”
虞候一看自己千嬌百媚的小妾和兒女被如此對待哪裏有不心疼的道理,立刻上前對着西涼霜幹笑道:“夫人,這不是隻把煙雨她們給賣了麽,你讓人拖着錦兒、杉兒和小妹他們做什麽?”
西涼霜面無表情地道:“你那兩個賤人發落出去了,挑唆了你的兒女要來害本夫人,真是可笑,三個庶出的孽種竟然敢在嫡母面前這般放肆和惡毒,本夫人隻是要把他們送到鄉下的莊子裏去住一段時間罷了,怎麽,夫君不舍得?”
她看着虞候慢慢地笑:“那就讓你那三個孽畜來害死本夫人好了!”
“你這毒婦,自己不守婦道就算了,竟然還挑唆了父親來害我們的母親……”一個少年憤怒地嘶吼,但是沒說兩聲就被下人一巴掌給甩了過去,唇角流下血來。
西涼霜看着想要發作的虞候,冷冷地一笑:“怎麽,夫君不舍得了吧,我隻是讓下人替我教訓這個口無遮攔的孽畜,免得讓司禮監的人聽到了對夫君的前途不好!”
此言一出,頓時讓虞候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咬牙擺擺手:“好吧,立刻如夫人吩咐的,将他們都各自帶走吧!”
那幾個少年和小姑娘,并着煙雨和秀雲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虞候不敢去看他們的眼睛,也不敢去聽他們凄慘的喊叫和哭泣,立刻扶住了西涼霜的手,扶着她進了房間,谄媚地道:“夫人,這天氣熱得很,爲夫讓人給你煮了綠豆湯,咱們邊吃邊聊,不要去想那些煩心事!”
西涼霜眼中閃過鄙夷的眸光,但是臉上也露出一絲微笑來:“好。”
看着虞候的表情,她心中真是無比的暢快!
扶着西涼霜坐下,虞候坐在她身邊,溫和地道:“夫人,如今九千歲,呃,就是大姐姐那裏需要你經常去周旋一下,探聽些司禮監和錦衣衛的消息,如今你那大姐姐還住在國公府,你回去之後與她多往來,取得她的信任對咱們至關重要。”
西涼霜冷嗤一聲:“這我自然是知道了,我不是告訴你了,九千歲在娶了她以後三年都沒有再往府邸裏擡夫人或漂亮公子,定然是我那大姐姐用了什麽媚術把九千歲那樣一個太監都迷得五迷三道的,如今她會住回來必定是和九千歲發生了什麽事兒,我在府邸裏的眼線都說了,這幾日她們都沒看見我那姐姐派人回千歲府!”
虞候琢磨了片刻,又對着她笑道:“如此最好,大姐姐心中不舒服,你回去多陪陪她,委屈一點,等着日後咱們扳倒了九千歲,爲夫一定幫你好好懲治她出一口惡氣。”
西涼霜看着虞候眼中那色迷迷的光芒,心中森冷一笑,爲我出氣?
隻怕是又打什麽歪主意呢!
她冷冷地道:“我問你,韓姨母他們想要做什麽?”
虞候猶豫了片刻,方才道:“他們想要我國境内的詳細布兵圖、地圖還有想要紅色的通關文碟!”
布兵圖?
地圖?
通關文碟?
要這些做什麽?
西涼霜颦眉,忽然瞪大了眼看向他:“你們是想……”
虞候立刻大驚失色地捂住她的嘴巴,喃喃道:“姑奶奶,這心裏知道就好,可喊不得!”
西涼霜厭惡地一把扯下他的手:“你瘋了不成,若是讓九千歲知道,這是誅殺九族的死罪!”
虞候舔着臉道:“嘿嘿,這九族裏面可包括你那大姐姐,九千歲可舍得殺那嬌滴滴的大美人?”
他最近在宮裏可是見過他那大姨子的了,一身華服包裹着那身段,那容貌妩媚溫柔,大眼兒含水,看得男人一身酥軟,偏生一身氣質冰冷高貴,讓人不敢随意侵犯一般,越是那種模樣,卻偏偏讓人看着心癢難耐。
不得不說西涼家的美人一個比一個更誘人哪!
“再說了,夫君我如今掌管着工部,天下運河農田開墾哪樣不歸我管,我也沒有打算要幹嘛,隻是賣點兒情報給外頭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九千歲就是個摳門的老财,整日介地變着法兒從咱們這些人的口袋裏搜刮錢财,早前還搞什麽立千歲祠,讓百官都要捐錢,你說你扣錢也就算了,還不許咱們從百姓那裏撈錢撈狠了,要不連刑部和大理寺鬥不過,直接就進司禮監大獄去了,進去的還沒有一個能好端端出來的,去你娘的狗閹人!”虞候惡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