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應該去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尤其是鏡湖離鏡湖堡并不算遠,如果用單筒望遠鏡完全可以清楚地看見他們在湖邊幹了什麽驚天動地好事啊!
“啊——啊——啊啊啊!”西涼茉捂住臉尖叫,她不要活了,到時候怎麽去面對塞缪爾那群人啊,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嚴形象都坍塌了!
湖水發出波瀾蕩漾之聲,伴随着一道矯健優雅的身影從湖中冒了出來,他抹了把臉,将濕潤的發絲全部撥到腦後,看着西涼茉挑了一下眉:“你在那裏鬼哭狼嚎的作甚,這湖水水質真不錯,溫熱适宜,你真的不下來麽?”
“不下!”西涼茉沒好氣地道,她還沒想出怎麽解決自己形象問題的法子呢。
“真的不下?剛才弄了三回,你身上沒出汗麽?不覺得邋遢?”百裏青颦眉,他九千歲殿下可是絕對的潔癖主義奉行者,實在不能忍受歡愛之後不沐浴。
“關你屁事!”西涼茉忍不住咬牙切齒地道。
都是這個混蛋,說什麽讓人看着了,難道魅部的人不是人嘛?
這下好,魅部和錦衣衛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在草原上幹什麽好事了!
爲什麽自己一碰上這大妖孽,就被迷惑得不知東南西北了?
想起方才的瘋狂,西涼茉忍不住捂臉。
百裏青看着西涼茉粉臉冒煙,眼底閃過一絲惡劣的光芒,慢悠悠地撥着自己的頭發:“看樣子是爲師不夠努力,沒怎麽讓你出汗是麽?”
西涼茉唰地起身就走,她不能和這個大妖孽呆在一個地方,他會不斷地提醒她,方才幹了什麽好事,她需要一個地方好好地想想怎麽找個合理借口。
百裏青最喜逗西涼茉失态的惡癖好可沒有改,怎麽可能讓西涼茉輕易走掉,他徑自一躍出水,擋在西涼茉的面前:“怎麽這就走了,你還沒伺候爲師沐浴呢。”
長發和劉海都全部撥到腦後,露出整張豔麗不可方物面容的百裏青看起來異常的霸氣邪肆,西涼茉心頭一跳,随後垂下眸子不去看他的眼睛:“我……”
下半句話還沒說出口,她趕緊把視線移開,隻穿了一件薄綢褲的百裏青入水之後,那白綢褲跟透明的沒什麽區别,某處異常的紮眼。
“怎麽結巴起來了?”百裏青将她的故作鎮靜看在眼底,輕笑起來,伸手挑起她的小下巴:“方才丫頭你可是熱情得很呢。”
“爺,算我怕您了,您慢慢沐浴,我不打擾您了。”西涼茉偏開臉轉身就打算逃之夭夭。
她又不是笨蛋,他一副不懷好意地的樣子,就知道這厮玩她玩上瘾了。
百裏青早防着她這一手,指尖一挑直接扣死了她的纖細腰肢,整個人拖着她直接朝湖水裏倒去。
西涼茉一驚,手忙腳亂地掙紮起來,卻還是硬生生地被那人拖進了水裏,直灌了好幾口水。
“咳咳咳……百裏青,你是想淹死我麽!”西涼茉惱火地從水裏冒出來,伸手就去推那抱着自己的壞人。
百裏青勾起唇角,笑得溫文爾雅:“不,爲師隻是打算幫徒兒你洗澡而已。”
西涼茉一句話不說,轉身就往岸上爬,這厮換了這種稱呼,就代表他淫興大發了!
但是,大妖孽發情的時候,通常她這隻小妖孽都逃不掉。
比如現在……
百裏青拖着西涼茉的纖細腳腕将她拖了回來,順帶跟扒皮似的将她一邊剝得幹幹淨淨,一邊微笑道:“丫頭,你真是不乖呢,穿着衣衫,怎麽洗澡呢,莫非你不會洗澡,來來,爲師教你。”
“阿九!”
等到西涼茉能爬上岸的時候,她已經臉色發白,手腳無力外帶渾身狼狽。
但是她身後的九千歲殿下卻精神煥發,如同一隻餍足的獸。
西涼茉雙腿有點發抖,好容易站穩了,她低頭看着自己一身濕透了外帶破破爛爛的的衣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地看着百裏青:“爺,您能告訴我,我要怎麽回去麽?”
百裏青很大方地順手扯下馬上的披風兜帽遞給她:“穿這就好了。”
西涼茉瞪着那件兜帽披風,這是要昭告天下她和一個‘太監’發生了很激烈的‘戰況’?
魅部的殺神們都很沉默地護送着自家主子們一路回到了鏡湖堡,哪怕太陽極好,風輕雲淡,但是衆人都是一臉目不斜視。
因爲自家兩位主子,一個神清氣爽,兩個月以來的陰陽怪氣病終于治好了,難得心情極好,本來是件讓衆人都松口氣的好事,但一個明顯被采陰補陽了,一臉低氣壓,氣氛怪異又不妙,殺神們都乖覺地選擇了沉默,畢竟那位可也是自家正牌主子。
蘭瑟斯遠遠地看見他們人回來了,便出來到堡門口準備接人。
蘭瑟斯的目光在西涼茉裹得嚴嚴實實的外袍兜帽上頓了頓,閃過一絲異芒,随後微笑道:“小小姐,九千歲,中午的午膳已經備下。”
“辛苦了,我先回房間換件衣衫。”西涼茉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轉身就往自己房間去了。
蘭瑟斯不禁有點疑惑,今早明明看見兩人極爲親昵地出去了,怎麽?
他忽然想起今早,他按慣例用單筒望遠鏡觀望周圍的時候,無意看見那香豔的一幕,頓時忍不住輕咳一聲:“千歲爺,請。”
百裏青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蘭瑟斯,非禮勿視,本座想你一定記得這個中原成語。”
蘭瑟斯看了看他,忽然微笑:“千歲爺,你覺得我看見了什麽。”
百裏青漆黑神秘如子夜一般的眸子掠過一絲幽冷森寒的光來:“不管你看見了什麽,本座都相信你什麽都沒有看見。”
說罷,他一轉身就向城堡内走去,甚至沒有留給蘭瑟斯回答的餘地。
蘭瑟斯輕微微颦眉,那個男人單單憑借自己一個眼神,就知道自己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一幕,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秘密,偏偏卻笃定他自己不會洩露這個秘密的自信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