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子擡起頭,輕吮着她的唇邊水漬,咬破了她唇瓣間含着的葡萄,甜蜜的汁液流淌下來,他滿意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很甜,丫頭,你真甜。”
暧昧輕軟的話語伴随他漸漸粗暴的滿是侵略性的動作,帶來異樣的刺激,西涼茉的指尖忍耐不住緊緊地扣住了他的肩頭。
百裏青喜歡看着她失控的樣子,更喜歡她不自覺綻放出來的熱情與妖娆。
“怎麽辦,真是想弄壞你算了。”他細微的喘息,像夜晚裏妖魔吞噬人心時發出的引誘的呢喃,讓人無法動彈被吞噬殆盡。
“唔……”她閉上眼,臉上輕紅如暗夜裏綻開的紅蓮。
她表示對于他每一次這種歡愛裏的無恥言論不做任何回應。
他低笑,動作越發的激烈與粗暴,直到逼迫身下的人兒無助地發出最甜蜜的尖叫。
許久,一切歸複平靜。
夏夜靜涼,西涼茉伏在柔軟的絲綢被子上,懶洋洋地望着窗外漫天星光,身邊的人慵懶地輕撫着她光潔的背脊,彼此肌膚相觸的柔軟,有一種奇異的親密,忽然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來,但她還是要問點兒殺風景的話:“對了,司流風最近那邊似乎很安靜呢,是在韬光養晦麽。”
她一直覺得司流風那裏安靜太過,這麽些日子,并不見他有太多異動,不過今兒她送了他那麽大一份禮,加上之前除掉秦大管家,從某種程度上等于是幫司流風将府邸裏有可能掣肘他的勢力都鏟除掉了,估摸着他總該有點兒動作才是。
百裏青支着臉頰,嗤笑道:“嗯,天理教這些日子已經被江湖各大門派都列爲邪教,作爲第一鏟除之目标,若他還敢這麽明目張膽地行事,根本用不着司禮監動手,自然會有人将他們全都消滅殆盡了。”
其實想起來之前那一場日月神教大殺四方、震懾江湖的戲,确實讓他破覺滿意。
“若是有機會,便真去當個東方不敗的教主,遨遊四方倒也比被拘在這破地方自在。”他忽然笑道。
西涼茉聞言,忍不住想要笑的沖動,卻不敢真笑出聲來。
還真是沒有比百裏青更适合當東方不敗的人了。
今兒隻差揮刀自宮一步罷了。
“你是在笑麽,笑什麽?”
身後忽然傳來千年老妖狐疑的聲音,西涼茉立刻斂氣屏神,換了個話題,以免自己忍耐不住,讓那千年狐狸精看出破綻來。
“我的師傅大人,您何必矯情呢,徒兒還真覺得沒有比這朝堂之上更合适你站立之處。”西涼茉轉過身,順帶翻伏在他的身上,嘲弄地道。
有些人天生合适站在權力的頂點,就像每個人都有天賦一般,有人合适握着丹青妙筆走蛇于宣紙之上;有人合适手握長劍,立于萬人沙場之間;百裏青最合适的就是那種坐在黃金之椅上睥睨天下的樣子。
說白了,就是孤家寡人的樣子。
“我以爲你會說那個合适站在朝堂之上的人是太子爺。”百裏青慵懶地地輕撫着她的一頭長發,讓她的長發在自己的尾指上纏繞成解不開的結。
西涼茉被他惡劣的小動作扯得頭皮似癢非癢,似疼非疼,眯起眼抱怨道:“師傅,我能說你頗有點兒醋兒精的風範麽,别扯,疼呢。”
說罷,她伸手搶回自己的頭發。
百裏青挑起劍眉,陰魅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笑意。
醋兒精?
這個欺師滅祖,不敬尊上的東西。
他輕嗤,又在她胸口的小包子上捏了一把,邪魅的一笑:“敏感處的适度的疼痛可會讓人更舒服呢,要不要試試?”
西涼茉一聽他的話,沒好氣地在他胸口上也咬了一口:“沒這種不良興趣,我比較感興趣,你到底打算讓我嫁給什麽人。”
她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劃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細膩光潔的肌膚下充滿力量的肌理隆起。
當初怎麽會沒發現他是個冒牌的太監呢,這樣的身段,怎麽看也不像是太監能擁有的。
“我說了嫁給爲師如何?”百裏青挑起她柔軟的發絲,似非笑地道。
西涼茉挑眉:“嫁給你好狼狽爲奸是麽?”
百裏青眸光裏有隐約的流光飛逝,湊近她輕咬她細膩的耳垂:“正是呢。”
西涼茉推開他的臉,看了他片刻,輕笑:“那就看師傅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能讓皇帝陛下心甘情願地把與自己所愛慕的女人生的‘愛女’嫁給一個臭名昭著的大太監。”
百裏青這厮又想做什麽?
嫁給他?
這厮打算直接和她家那個便宜爹對上麽?
“呵呵……”百裏青沒有說什麽,隻是微微一笑,把自己懷裏的小女人壓在身下,低語:“爲師現在來教你一個詞可好?”
西涼茉眯起眼:“什麽詞?”
“任君恣意憐。”語畢,百裏青的薄唇也覆蓋上她柔軟粉嫩的唇。
西涼茉倒也不拒絕,隻是微微垂下眸子,攬住了他的肩膀,承歡雨露。
長長幔帳被夏夜的風吹起,擋住一室旖旎春光。
縱欲過度的下場,是一人早期神清氣爽,一人晚起,腰酸背痛。
西涼茉恨恨地瞅着千歲爺穿着華美騷包的朝服,優雅萬分的款步離開,這才扶着自己的腰才慢悠悠地爬下床。
這他大爺的叫什麽事啊,這騷狐狸根本是在偷練采陰補陽的邪門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