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依着他往日的性子,必定是直接要了她。
想要得到她,卻又不想毀了她。
隻是狐狸是從不會把自己的心随意地獻給别人,若是強行索取,她隻會把自己看成和别人一樣的可以利用的敵人。
她和他都是絕對的利己者,從她可以毫不在乎地将自己的婚事作爲跳闆,便知她是個理智到冷酷的女子,男女之事,在她眼中不過是可有可無之物。
所以慢慢地逼迫她,逼迫她習慣他的存在,習慣他的體溫,習慣他的惡毒。
像他們這種人,隻有在付出了太多,成本高昂的時候,便會習慣性地反向對方索取更多。
當她開始不甘心的時候,便是一步步地走向他的手心的時候。
恰好,藍翎還欠他一筆惡賬,就用她來還,最合适不過了。
如今的小狐狸,被他按照自己的方式養得像一隻熟透帶刺的甜美果子,若是他再不摘,恐怕便會被别人采了去。
西涼茉再如何冷靜也不過是未經人事的少女,這樣的過分的刺激讓她忍不住低低地哭泣起來,她直接扯住他的烏發,水媚的眸子可憐又妩媚地盯着他,語氣卻同樣帶着命令:“快……快點!”
不知是那藥性是否再次發作了,又或是他妖美又邪肆的模樣太惑人,總之她已經不滿足這種樣子了。
百裏青被她的粗魯扯得有點疼,但卻忍不住低笑,他這靡麗甜蜜又壞透的小狐狸,還真是直接熱情得對足他的胃口。
“遵命。”百裏青溫柔地吻上她的唇,抱住她柔軟的腰肢……
她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他寬闊的肩,隻覺得自己仿佛大海中的小船,不斷地承受着巨浪的撞擊,随時會被他帶來的大浪擊碎。
“丫頭,爲師弄壞你可好?”他邪惡地撩撥着她每一處最羞恥的敏感,在她耳邊說着下流的話。
西涼茉臉兒紅得像熟透的小桃子,惡狠狠地瞪着他:“弄壞了就沒得玩了。”
百裏青失笑,誘惑地咬住她的耳垂:“放心,那裏壞了還會好的,滋味很好的。”
“不要!”
可惜西涼茉的抗議并沒有什麽效果,百裏青很樂意讓她嘗嘗被弄壞的滋味。
直到天邊微白,懷裏的人兒早已疲憊得沉沉睡去,他方才收手,順手取了早已準備好的清涼藥膏爲她細細抹上,方才像大妖獸攏着剛享用完的美味小獸一般,攏着西涼沉沉睡去。
西涼茉醒來,還是因着自己身體裏有什麽東西,感覺極爲不适,她閉着眼無力地扯着百裏青的頭發:“師傅,疼。”
好一會,她隻覺自己被抱了起來,也不知道要去哪裏。
隻聽見頭頂上的人悅耳卻陰魅的聲音低柔地響起:“上藥而已,睡吧。”
她方才輕哼一聲,轉頭在他懷裏繼續睡。
其實,也不是那麽疼,隻是她可不想再繼續了,她可不想走路都走不了。
百裏青睨着懷裏的女子,忍不住低笑,狹長斜飛的魅眸裏閃過一絲罕見的溫柔:“狡猾。”
西涼茉不知後來自己一睡,到底睡了多久,直到有人不斷地在她耳邊說話,那嘈雜的聲音逼得她不得不睜開眼看着何嬷嬷疲倦地道:“怎麽了?”
“郡主,你已經睡了一日兩夜了,再不用點兒東西,恐怕身子挺不住。”何嬷嬷看着西涼茉一醒來,立刻趕緊動作輕柔的扶着她坐起來。
一日兩夜?
西涼茉不由一怔,望着窗外明媚的陽光,有點沒反應過來:“我睡了兩晚麽?”
何嬷嬷看着西涼茉雪肩和胸前的點點紅斑和眼下的陰影,不由有些心疼,暗自責怪千歲爺怎麽這麽不知分寸,郡主還是一個女孩子,以前身子骨又虧得厲害,哪裏承受得起他的所需無度?
西涼茉有點兒頭暈,低頭看見自己身上,隻覺臉頰羞紅,趕緊扯了衣袍披上,打算起身吃點兒東西:“嬷嬷,先把早點兒放桌上吧,我一會用了就去三清殿,陛下估摸着……”
她話沒說完,陡然僵住,雙腿一軟差點跪下去,而與此同時有什麽從她腿間流了下來。
那種詭異的感覺讓西涼茉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拽着自己衣襟的手指尖都因爲用力泛出白來。
這是……這是該死的東西。
百裏青那個混賬,居然沒有幫她清理過麽?
玩完了,也不知道要體貼她一下!
以前看過的書裏,男主不是都會在事後溫柔地幫女主清理麽?
但是……
五月天,天已經頗熱了,爲什麽她覺得自己身上并無黏膩感呢?
“嬷嬷,這一兩日,我有沒有清理過身子,或者說沐浴過呢?”西涼茉猶豫了一會,還是忍不住漲紅了臉兒問。
何嬷嬷點點頭笑道:“有,都是千歲爺親自拿了水來爲您擦洗呢。”
千歲爺多少年沒有親自動手端水盆子了,可見郡主果然不同呢。
清洗過?
西涼茉忽然有點不明白了,她如何覺得身下黏膩得狠了。
莫非有什麽忌諱?
但彼時她也未曾想太多,暗自罵了一頓那人後,自去清理了。
直到後來,每每情事後都如此,她方才忍不住去問。九千歲殿下理所當然地告訴她,沒在裏面塞東西,不讓他的絕世精華外流就不錯了,那是他千歲爺的恩賜,可都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