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腦子到底在想什麽?
白蕊一愣,她聽到了什麽,那一瞬間,白蕊唇角都忍不住上翹,但随後她忽然道:“你說什麽,你說你……你……喜歡我?”
魅七點點頭,看着白蕊很簡單又直截了當地道:“是,我很中意你,白蕊。”
白蕊心中瞬間湧上無盡的歡喜,卻也有無盡的羞澀,她有些惶然地低下頭,不知如何回答,以至于魅七靠近了她,她都不曾察覺,直到一雙大手攬住了她柔軟纖細的腰肢,白蕊才蓦然一僵,但是不知爲何卻沒有拒絕。
魅七看着白蕊沒有拒絕自己的擁抱,眼底掠過一絲喜悅,竟也有一點不知所措,直到他的手觸碰上白蕊的背部細膩的肌膚,方才覺得有一種熟悉的灼熱自下腹而起。
他終于注意到白蕊因爲正準備換上宮裝,所以脫下了她自己的上衫,隻穿着一件蔥花綠的妝緞肚兜的模樣嬌羞如蓮齋池子裏的美麗睡蓮,少女青澀誘人的處子香氣缭繞在鼻間。
而白蕊已經害羞地在魅七的熾熱眸光下閉上了雙眼,微微地擡起了頭,有些顫抖地抓住了魅七的手臂。
魅七這會子終于開竅了,立刻低下頭,吮上了白蕊的美麗櫻唇,技巧地在她雪白的背上輕撫,趁着她顫抖着低呼的時候,舌尖霸道地撬開了她的唇瓣,一路攻城掠地。
當魅七心滿意足地放開了白蕊的時候,白蕊幾乎已經從頭到腳都紅得像一隻煮熟的蝦米,癱軟在他的懷裏,魅七在某些事情上雖然不開竅,但是在某些事情上卻是老手,立刻攔腰抱起了白蕊向她的床走去。
白蕊初次與男子如此親密,口舌鼻間都是魅七身上冷冽又濃郁的的男子氣息,腦子裏一片暈暈沉沉,被對方放在了床上,都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肩膀上傳來魅七細膩又濕熱的吻,她方才驚到一般想要伸手去扯開伏在自己身上的高大俊秀的男子,但無力的雙手卻仿佛似要擁抱對方一般,耳邊傳來帶着魅七濕熱呼吸的低喃:“蕊兒,好蕊兒,你可知我等這日有多難等?”
白蕊全身酥麻,渾身輕顫,原本想要抗拒的手就更加無力了,一下子耷拉在魅七的背後,但就是這麽一耷拉,一本小冊子就被白蕊給碰掉了下來,白蕊偏頭一看,翻開的那一頁上面是魅七寫的一行工整的大字——勾搭烈女十八招之終極大殺招:生米煮成熟飯,煮熟的鴨子飛不掉,烈女變**!
白蕊的眉頭抽了一下,忽然很輕地在魅七的耳邊道:“魅七,你覺得我像鴨子麽?”
魅七被勝利的喜悅沖昏了頭,一邊努力地在白蕊身上啃啊啃,一邊道:“鴨子,又肥又嫩!”還好吃得緊呢。
“你喜歡我,還是喜歡**?”
“喜歡**!”
後來,魅七趴在床上養那被白蕊的小劍在自己屁股上捅出的小窟窿的時候,還是琢磨不明白,這女人是怎麽了?
他喜歡白蕊,更喜歡白蕊變成自己的**,有什麽不對嗎?有哪個男人喜歡床榻之間如木頭一樣的女人?
但是白蕊似問了他鴨子什麽的……
他琢磨了一會子,抱着自己的小本子,拿着一隻細毛筆記了一筆,結論:白蕊喜歡鴨子,下次偷香的時候買一群鴨子回來在旁邊放着,方能得手?
皇宮
西涼茉自然是不知道白蕊與魅七之間這段公案的,她隻是發現進宮的這幾日,白蕊幾乎一看見魅七,臉色就陰沉得仿佛要殺人一般,她問了問,确定魅七沒有真的動了白蕊後,便估摸着魅七這某方面超級遲鈍的人又把白蕊給得罪狠了,她也沒再細問,某些時候白蕊、白玉和魅六、魅七這兩對冤家之間奇妙的相處方式還是讓西涼茉看得津津有味的。
沒理由隻有她一個人被磋磨,主仆自然是有難同當的。
而這幾日她在皇宮裏的日子倒也過得也還算舒心,每日主要功課就是在宣文帝從三清殿煉丹完畢之後,陪着他聊一會子閑話,随後宣文帝就心滿意足地離開又繼續去打坐修仙了。
西涼茉是從來沒有看見過宣文帝批閱奏折,也幾乎不怎麽見大臣,她隻看見每日流水一般的奏折都打包起來,然後隻在皇帝這裏的案幾上擱了一會子然後全都由專人送出去,看着那些禦前侍衛身上戴着京畿大營的令牌,她就知道這些奏折十有八九都是送到百裏青那裏去的。
西涼茉這日與太平大長公主一起在她的大明宮消遣聊天的時候,忽然問道:“陛下這是多少年來都是如此麽,一直都是九千歲在代理朝政?”
太平大長公主捧着果子露一邊品了一口,一邊譏諷地點頭道:“是,我這位皇兄,這麽沉迷升仙的日子也有十來年了,有時候,我真是懷疑,當年那個雄心壯志,意圖平定四方,讓萬國來朝的人是不是他。”
西涼茉輕嗤:“我看陛下倒是很懂得享受,這些繁瑣雜事就交給了别人,自己倒是一心保養,說不定哪日,咱們的陛下真的能成爲神仙也不一定。”
太平大長公主卻忽然咂摸出點不一樣的味道來了,她向來冷冽又高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詭光:“貞敏,你這是在心疼你家阿九麽?”
自打知道了西涼茉竟然是百裏青的對食之後,太平大長公主不但對西涼茉佩服得五體投地,同時私下的時候也順帶把百裏青的稱呼從九千歲改成了——阿九。
至少這樣說起來的時候,她能不那麽直接地想起百裏青那一身陰詭森然的氣息。
太平大長公主覺得百裏青那個人雖然美貌傾國,但也就是因爲那種非人的美貌反而讓他看起來特别的令人覺的扭曲和畏懼,對于爲了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在一片荊棘間殺出一道血路,而敢于向妖魔出賣自己,還出賣得很成功的西涼茉而,她簡直就是欣賞與佩服得不得了。
西涼茉楞了一愣,随後颦眉道:“公主殿下,您能再說些更無趣一點的話麽?”
心疼,誰心疼那個人了?
她一點都不心疼,這個世界上的權力與義務都是對等的,享受了至高無上的權力的美味,至少也要承接随後而來的一切壓力與煩惱。
沒有這樣的覺悟,就不可能走上權力的巅峰,笑看風雲。
所以……
西涼茉看着京畿大營所在西方,忽然心頭有點兒悶悶的。她才不心疼他,包括自己。
隻是那千年老妖那麽忙,又是巡查京畿大營,又是批閱奏折的,大約可以忙到忘記她的存在吧。
而她就是在宮裏實在太閑了,所以才會不由自主地總是在揣測他想什麽。
人就是不能閑啊,會閑出病來的。
正在西涼懷疑是不是因該給自己找點兒事做的時候,麻煩卻已經在不遠處,很快就來找她了。
“禀報太平大長公主,皇後娘娘有請您與貞敏郡主前往鳳鸾宮。”藍衣小内侍抱着拂塵進來恭恭敬敬地對着西涼茉和太平大長公主道。
太平大長公主眸色一冷,直截了當地拒絕:“不去,你去回禀皇後娘娘,本宮與貞敏郡主有些不适,所以不便去拜見皇後娘娘,等改日本宮身子爽惬了,在與貞敏郡主一同去拜見皇後娘娘。”
她的這位嫂嫂,整日裏就不知道在想什麽,總是三番兩次的想要找貞敏的麻煩,雖然倒也不是在面子上直接弄出些不好看的東西來,但是就是不安分地指使其他人去折騰。
自從貞敏進宮的時候,她配着貞敏去見皇後,皇後就讓貞敏在拜見的時候跪了許久,最後還是她看出不對來。
所以太平大長公主嫌麻煩,索性根本就不讓西涼茉在宮裏與其他妃嫔随意走動,也不讓貞敏去見皇後,這樣倒是能省不少事。
太平大長公主地位極爲特殊,就是皇後也不敢輕易得罪,所以往日裏她的拒絕讓皇後毫無辦發。
但是這一次……
藍袍小太監這一次卻很是爲難地道:“回禀大長公主殿,這……這永福公主落水了,韓貴妃娘娘手下的人指認是貞敏郡主做的,所以這一次勢必要請郡主過去問話的。”
永福公主是韓貴妃所生的女兒,今年不過五歲,她落水了?
西涼茉一聽與大長公主互看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一種異樣的光芒。
今兒真是趕巧了,向來是死對頭的韓貴妃竟然與皇後娘娘聯手起來要整治她麽?
她的面子還真是大呢。
西涼茉垂下眸子冷笑。
幽幽燭火閃爍在黑暗中,仿佛怎麽樣也穿透不了這濃稠如墨汁的黑暗。
有人提着燈悄然地走過幽靜的佛堂院落,如一抹詭異的鬼影般飄進了靖國公府邸的驚瀾堂之中,原本看守院子的仆人與兩個守堂的老尼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沉沉睡去。
一扇門吱呀一聲被陰冷的風吹開,幽幽濃郁的香氣飄蕩進了房間。
“你來了?”閉着眼的中年女尼,常年因爲面無表情的面孔微微抽動了一下,随後淡淡地道。
一道人修長影款步而入,黑色的華美袍子在地上如流水般地掠過。
他幽幽的魅眸定在那女尼的臉上,似笑非笑地道:“是的,我來了,來等你履行承諾,藍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