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劉毅就又成了一具完整的身體,或者說更像一具東方不敗口中的破爛的傀儡人偶,血色和碎肉灑了一地。
“瞧,還是這樣好些。”東方不敗收了大部分針線,隻留下幾條穿過他的琵琶骨和四肢關節,他欣賞着吊在半空中的自己的傑作,眼底露出了一個幾乎堪稱滿意的笑容來。
不少民衆都已經吓傻了,其中還有一半人受不了這樣血腥恐怖的場面,不是在嘔吐就是已經暈了過去。
而衆多武林人士也都驚懼地體驗到了什麽叫東方不敗的‘舍不得’。
他們就這麽看着那原本即将成爲黑道魁首的一等高手,竟然變成了如此恐怖又惡心的人棍傀儡,卻還死不了,不由渾身發寒。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妖人,竟然如此殘忍!”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憤怒地在一片鴉雀無聲中響了起來。
西涼茉順聲望去,看着不知何時從觀戰席上站起來的秦大管家,不由挑眉,喲,這不是他們的老熟人——秦大管家麽?
或者說現在叫秦大尊主比較好,隻是他已經雙臂殘廢,身上的傷都沒有好完,也還有這樣的膽量在衆人膽寒的時候插嘴,也算得上他本事了!
西涼茉笑了笑:“這位大俠,怎麽,您是不服氣也可以上擂台來呀,不過自古打擂台諸位都是簽下了生死狀的,想必您一定至生死于度外了!”
秦大尊主頓時一窒,随後惱羞成怒地忽然大吼一聲:“天理教弟子聽令,這日月神教乃邪教,行事手段殘忍,爲維護我們武林正義,立刻将這些邪魔外道剿滅在此!”
他一聲令下,天理教的人都面面相觑,那一瞬間竟然沒有人敢動,實在是因爲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的手段殘忍血腥深深地震懾住了他們。
但秦大尊主立刻感覺自己在教衆之中的威信受到了影響,他憤怒地大喝:“你們這是連本尊的命令都不聽了嗎?給我殺了這些邪魔外道!”
到底秦大尊主在天理教中作威作福已經多年,他的命令還是非常有效的,教徒們下意識地還是提着刀就殺向了日月神教。
對于這樣找死的行爲,日月神教的衆人自然是樂見其成的,而武林黑白兩道的人更是樂見其成,隻等着兩邊人馬火拼,他們也好撿個便宜。
瞬間喊殺聲一片,日月神教的護衛們如收鐮刀割韭菜一般,一茬茬地收割着天理教徒們的性命。
血色飛濺,殺聲震天。
天理教的白衣教宗阻止不及,憤怒地目光落向了秦大尊主,飛身而起,撲向觀戰台,幾乎恨不得将對方一掌劈死。
他一把揪住秦大尊主的衣領,惡狠狠地盯着他道:“是誰給你的膽子,給你的權力下這樣的命令!”
沒有身爲教主的他的命令,姓秦的怎麽敢這麽做!
“教主,怎麽,你怕了?”秦大尊主毫不畏懼地瞪着白衣教宗,冷笑:“這些年我是如何教導你的,迎難而上,永不屈服,難道你都忘了麽!”
“閉嘴!别再倚老賣老,你已經打亂了我的計劃!”白衣教宗憤怒地連揪住他衣襟的手都是顫抖的。
秦大尊主哪裏被自己的晚輩這樣頂撞過,何況面前的人雖然名義上是天理教主,但是這麽多年他一直都是掌控着全教實物,他頓時也來了火,激怒之下,竟然不顧一切地憤怒大吼:“我看您就是怕了,咱們早已經在剛才的梅花雨中放了十香軟筋散,現在就要發作了,收服起這些黑白兩道的蠻子不是易如反掌,到時候咱們對他們要殺就殺,要刮就刮,有什麽好怕的,枉費我教導你多年!”
他吼出了這聲之後,瞬間覺得滿場寂靜無聲。
無數道詭異和不可置信的目光都落在他和白衣教宗的身上。
“哦,原來天理教一直都是打的這個主意,看來唐門之人的失蹤想必也與他們有關了。”西涼茉幾乎想要低笑出聲。
果然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當初師傅把秦大管家放出來,還真是英明無比的決定!
此言一出,武林黑白兩道都憤怒了,各個摩拳擦掌。
他們原本還想作壁上觀,隻等着這兩個邪魔外道的教派互相火拼,卻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早就被惦記上了。
那白衣教宗惱羞成怒地回過頭惡狠狠地瞪着西涼茉:“令狐沖,你休得妄言!”
“是我令狐沖妄言,還是你們天理教居心叵測,人人皆知。”西涼茉冷笑,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眼。
就在彼此四目相交的霎那,他們仿佛都在對方的眼底看到了一絲詭異的熟悉的影子。
“你……”那白衣教宗正颦眉,要說些什麽。
但下一刻,他的話就被一道憤怒而凄厲的男音打斷了:“天理教,你們這些卑鄙無恥之徒,偷盜我唐門聖物‘暴雨梨花針’,又殺害我唐門弟子,還想将我們剩下的唐門弟子殺人滅口,天理何在,如此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誅之!”
說着,一道藍色的人影淩厲地飛身奔向觀戰台,連着他身後還有兩道提到的人影也跟着奔殺了過去。
“是唐門的弟子唐天他們!|”
“天理教的人竟然連唐門的人都敢動!”
“這般倒行逆施,果真是其心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