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教宗颦眉,眸光裏閃過一絲憤怒和猶豫,難道他們精心策劃了三年的事就要就此以失敗告終麽?
真是晦氣,明明一切都謀劃好的,卻半途殺出個程咬金!
三年又三年,他等不起,也不想等!
在天理教白衣教宗還徘徊在是否繼續對上日月神教,以全教高手之力一較高下之間的時候,他手下的刑堂堂主劉毅就已經忍不住出手了,他怒喝一聲:“你這不男不女的混帳玩意兒,也敢來跟老子擺譜兒!”
說罷他一揚大刀,足尖一點就沖向東方不敗。
“等一下……”白衣一驚教宗伸手想要攔下劉毅,卻遲了一步。
東方不敗冷冷地睨着他,眸底掠過一絲殘忍的笑意來,身形一動,飛身而起。
“日月神教之人,無本教主的命令不許出手!”
一聲冷喝,頓時讓準備出手的魅一和其他人都立刻收回身形,安靜地站在自己原來的位置上。
西涼茉看着劉毅飛身出去,不由搖頭歎息,完蛋了,天理教的人終于惹火了爺了!
千歲爺是最讨厭人家說他不男不女的啊,就像雖然他很爲自己比女人還要妖娆豔麗的容貌與華麗麗的身段品味而驕傲,但卻不能容忍别人贊美他比女人還美,典型的霸氣側漏,連加長立體護圍版的蘇菲都兜不住,明晃晃隻許州官放火殺人,不許百姓點燈烤蚊子的主啊!
果不其然,東方不敗身後陡然射出十幾條各色銀針絲線,刺向劉毅,劉毅手上大刀運足内力迎上,試圖将這些線全部斬斷。
他的刀是用千年寒鐵打造,削鐵如削泥,他就不信隻以這種以天蠶絲織就的線能撐得住!
但下一秒,劉毅就大驚失色,就像仍舊在大力掙紮的江五一樣,這些線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被斬斷,反而迅速地纏繞上了他的大刀,另外一些線纏繞上了他的脖子和四肢。
劉毅一把拉住綁住自己脖子的線,冷笑:“哼,就憑這幾條女人繡花的破線就想勒死本堂主麽!”
東方不敗卻挑了一眉,優雅地立在長椅之上,手上輕扯絲線,輕笑:“誰說本教主想勒死你呢,本教主還舍不得呢!”
“哼哼,舍不得,你這樣連臉都不敢給人看的妖裏妖氣的玩意兒,莫非是個小倌樓裏出來兔兒爺?”劉毅流裏流氣地哈哈大笑起來,打不過對方,三兩下就被對方制住了,他自然心中自然滿是憤怒,試圖口頭上逞威風。
但是他的話音剛落,突然他雙目暴突,口裏瞬間又發出一聲極其慘烈的叫聲。
衆人看去,也都被震住了,劉毅的右臂竟然在電光火石間就被那些細線生生扯離了肢體,血光四濺。
劉毅又痛又怒,他最善使刀,若武者沒了右臂,他還怎麽拿刀,于是歇斯底裏地怒喊“東方不敗,你這個妖人,竟然敢把爺的……”
那依舊是他還沒說完話,他的左臂又是一緊,随後這條手臂如右臂一樣離他而去。
但這一次,東方不敗卻沒那麽痛快地弄斷他的左臂了,而是慢慢地優雅地扯動着手裏的絲線,将那條手臂,一點點地連血帶肉地扯離他的身上。
“比起口舌之快來,這種感覺應該會讓你感覺更爽是不是?”東方不敗鬼面上的一對描繪着金色胭脂的眸子閃過妖異又惡毒的笑來。
劉毅沒有想到他說出手就出手,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感幾乎讓他說不出話來,隻能痛苦得渾身冷汗淋漓,倒在地上翻滾不已。
偏偏東方不敗卻還仿佛自然自語似地低笑道:“接下來是腿了,若是将你一分爲二,腸肚流一地就太沒美感了,還是做成人棍好了。”
說罷,他指間一挑,伴随着劉毅一聲幾乎不像人發出來的慘叫,他的兩條腿也徹底離開了他的身體,隻剩下一個血肉模糊的光秃秃沒四肢的身體如一團肉塊似的還在翻滾蠕動。
他還沒有痛暈過去,是因爲東方不敗用奇異的手法将針線直接刺進了他的大穴,逼迫他保持清醒。
西涼茉搖搖頭,暗自歎氣加腹诽,東方教主,大爺哦,難道這樣的場面很有美感嗎?
武林中的衆人沒有見過這樣殘忍的折磨人的手法,幾乎都震在了當場,便是有些人反應過來了,卻也沒有人上前阻止東方不敗的暴行。
隻因爲天理教的這個刑堂堂主本來就不得人心,沒有人想爲了一個和自己無關的人去對上那武功高深莫測又手酸的日月神教教主!
倒是了塵不忍卒睹,雙手合十打了個佛号:“阿彌陀佛,這……”
他勸阻的話語還沒出來,那單永信卻嘿嘿地舔了下嘴,道了聲:“東方兄弟,果然是個性情中人,殺人就要這樣才過瘾!”
他本就是殺人不眨眼的綠林黑道頭子,早就恨上了劉毅,方才腹内丹田空虛,單永信一直就懷疑是劉毅幹的好事,雖然他也覺得這樣的殺人手法太過殘忍,但是卻忍不住叫了聲好!
東方不敗睨了眼單永信,随後目光裏掠過一絲奇異的神色,讓單永信幾乎覺得那種目光有一種奇異的久遠的熟悉感,卻認不出來。
他隻能認爲是自己的錯覺。
東方不敗淡淡道:“還是這樣好些,你且放心,本教主說了舍不得你死,就是舍不得,隻是你這四肢長得實在不好看,還是讓本教主一會子就把你的四肢縫上就好了,你這樣做個傀儡偶人的材料去哪裏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