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靜觀其變,唐門的人再神秘莫測,也是人,而且是男人,而咱們這香雲坊多的是對方男人的利器。”天理教教主悠悠一笑,眸光自信而冷酷。
江五也微微點頭,笑而不語,但神色間卻滿是傲然,香雲坊是他電堂旗下經營十幾年的秘密武器,多少朝廷官員、江湖豪傑都是在這醉生夢死,春色美人融暖鄉之間吐露出本爲機密的種種秘密。
不少人甚至死在美人膝頭。
這些女子就是他電堂旗下最精銳的武器!
唔……原來……這香雲坊從最開始的存在就是爲了搜集情報與暗殺,那麽說天理教存在已經很多年了,他們的目的絕對不單純,不像一個邪教,更不會隻是想要在江湖和民間占據一席之地那麽簡單。
西涼茉額頭上浸出一層薄薄春汗,美目裏都氲上一層朦胧迷離的淚,她一邊努力地想要從百裏青營造的魔障間掙脫而出,别開臉,試圖抵抗着對方越來過分的侵犯,一邊神色迷離地努力豎起耳朵聽着天理教教主和電堂堂主江五的秘密談話。
但是身前那隻妖孽卻似完全不在意這些連司禮監費了許多年心思都探聽不來的東西,隻毫不憐惜地磋磨她。
嗚……不要這樣!
西涼茉突然感覺到上半身一涼,有不屬于自己的觸感捧住了她,她陡然擡起頭來,手也伸出去一把狠狠揪住百裏青束起垂在身後的青絲,她眼裏幾乎都驚與羞惱——你說過不會在這裏弄我的!
百裏青倒是被她扯得擡起頭來,卻像是被揪疼了毛的強大妖獸漫不經心地看着向自己伸出利爪的小獸,他一邊順手在她雪白的背上寫字,一邊字漫不經心地微笑——哦,是麽,誰答應你了?
西涼茉一僵,是,沒人答應她!
是自己這個笨蛋才會相信這種完全無道德,無下限的千年老妖!
西涼茉一眯眼,腳上再次毫不猶豫地用足了寸勁,以開金裂石之力一腳踢向百裏青的腿骨。
但百裏青似乎早料到了她被激怒後的反應,手腕輕翻,閃電般地拍向她腿上麻穴。
西涼茉隻感覺腿上一麻,她頓時連站都站不住,全身軟麻,正好門戶大開,徹底軟進了百裏青懷裏。
她眼兒一眯,張嘴就向百裏青的喉嚨動脈狠狠咬去,百裏青眼疾手快地一偏頭,她就咬在了百裏青結實寬厚的肩頭。
百裏青身上氣息陡然變冷,他直接手一擡,右手三指成爪一把扣住了西涼茉的頸項軟筋,将她硬生生地扯開,低頭睨着西涼茉冷然倔強的眸子,陰沉地盯着她——果然是咬人咬上瘾了,嗯?
西涼茉無聲地冷冷睨着他。
你再不住手,我遲早有一天咬死你!
她克制着,忍耐着,不讓外頭的敵人發現他和她,可不是爲了滿足他玩弄他人的變态欲望!
片刻之後,百裏青精緻的唇角彎起一絲讓人心驚的殘冷笑容,他的動作不再憐惜,直接将西涼茉的啞穴都點了,将她抱起來粗暴地推在牆壁上,恣意地享用起來。
他就是見不得她在自己面前的那種虛僞笑容。
那讓他覺得自己和所有人一樣,在這隻小狐狸的眼睛裏都是一樣隻有利用價值而已。
那讓他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所以他就是喜歡看着她走投無路,看着她窘迫不安,看着她冷靜全失,剝開她在所有人面前柔軟又堅硬得似無堅不摧的冷漠虛僞的盔甲,看着她在他手上失控的流淚與低吟,露出最甜美,那最可憐愛的羞恥的模樣。
他想看她橫卧郎膝前,任君恣意憐。
隻因爲他實在不喜她對自己露出那種淡漠的樣子,讓他無法掌控。
一片片的碎布在悄然掉落在最黑暗的角落之中,靡豔的香氣越發的濃郁起來,偶爾有雪白柔潤的手緊緊地扣住牆,仿佛要掙紮出這濃郁得化不開的黑暗,卻被黑暗中生長出的另外一雙蒼白冰冷的妖魔觸手生生地卷住,一點點地被拖進更深的黑暗裏。
像是生長在地獄魔界最黑暗的魔之花,又是蜘蛛裹住了自己的獵物,深深将吸食的口器紮進對方的身體裏,啃食與吸吮着自己最甜美的獵物,連對方的呼吸都要吞噬殆盡。
有點滴晶瑩的露珠落在地上。
伴随其流落在風中的似還有誰破碎的低泣輕吟。
“誰?!”空氣的異樣震動,讓天理教的教主瞬間警惕起來,看向窗外。
莫非有人又在偷聽?
江五立刻身形暴起,躍向窗前,卻發現窗外一片寂靜,隻有河水與浮冰飄動撞擊船體發出的聲音。
江五仔細觀察後,确認周圍附近都有守衛,沒有人在窗外,随後禀報:“教主,沒有人!”
天理教教主聞言,微微颦眉,難道是他聽錯了麽?
在方才的一瞬間,他的直覺告訴他這附近有人。
他親自起身,到窗前查看,穿過被風吹得四處飛舞的幔帳,他在窗前站了好一會,四處觀察了一番,卻沒有任何結果。
他眯起眼有些暗暗地納悶,随後遲疑地道:“或許是本尊聽錯了。”
江五笑了笑,有些谄媚地道:“教主素來警醒,所以這麽多年才躲避了司禮監那些探子的追查。”
天理教教主微微颔首:“嗯,咱們走吧,明日簪花奪魁大會,還有諸多事宜尚未準備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