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哀鳴不止,嗚嗚,她嫁不出去了,居然去接……去接一個光屁股男人的尿!
爲了郡主,她真是犧牲大發了!
魅七瞅着白蕊的模樣,隻覺得她粉臉绯紅的樣子,尤其像一種小動物——被激怒的鹦鹉小白,他那得有的捉弄之心又上來了,他一提茶壺一本正經地道:“嗯,好了。”
聽着魅七的話,白蕊終于忍不住松了一口氣,立刻把手裏的花瓶嫌棄地放到地上,低聲咕哝:“唔,總算好了。”
魅七的聲音又涼涼地響起:“我的褲帶子還沒有抽上。”
白蕊剛剛緩和下去的臉色瞬間又漲紅了起來:“喂,你不要太得寸進尺!”
魅七瞥着白蕊的樣子,想起魅六告訴他的話,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就是要偶爾對女人使壞,調戲什麽的,才能激起對方的羞澀之心,一個女人會對你臉紅,在你面前感到羞澀,那就表明她是喜歡你的。
她喜歡你了,你要娶她,豈非就是順理成章的了麽?
魅七雖然覺得魅六的話有點奇怪,爲什麽女人會喜歡壞人?
話本裏不都說女人喜歡好人麽?
況且若說壞人就是殺人放火,被衙門抓的那種低級标準,他覺得自己夠壞了,可是白蕊還是不答應嫁給他。
魅六說那是他壞的方向不對,鑒于魅六總是那個被白玉追着跑的人,所以魅七思索了許久,還是覺得他說的話有一定道理的。
魅七看了不少魅六私藏的諸如《爺,調戲奴家吧》、《公子,奴家還要》、《惡霸相公,你好壞》……之類的種種私藏十八禁的書之後,他決定換一種姿态出現在白蕊面前。
所以此刻,魅七還是決定再接再厲地繼續調戲白蕊道:“你忘了,你把我的手綁住了麽?”
白蕊進退不得,閉着眼卻也能感覺到魅七那種盯着自己的眼神,仿佛看笑話似的,她一惱,硬着頭皮就上前伸手去扯他的褲帶子。
但手剛伸出去一握的下一刻她就立刻發現不對,自己手裏這裏這一根,圓短的柱子一樣的,硬硬的,滑膩的,是個什麽玩意?
若是白蕊什麽也不知道就罷了,但此刻她腦海裏瞬間閃過在百裏青書房裏看到的那一幅幅精品春圖,起初她不敢看,後來看多了,她還忍不住好奇地偷偷私下和郡主讨論過一番。
所以此刻,她仿佛瞬間被雷劈了一般。
難道……也許……莫非……或者……這就是那個、那個玩意兒?
魅七看着白蕊的反應,正準備在她睜開的眼的霎那,唇角微微勾起一絲邪魅的笑,用以迷惑白蕊的心神,然後白蕊會羞窘不安地輕罵:“魅七,你好壞,……”
他邪肆又深情地看着她:“白蕊,我隻對你使壞,嫁給我吧。”
白蕊羞澀之極:“好……”
然後——
然後白蕊忽然仿佛踩着尾巴的貓一樣瞬間凄厲地尖叫着跳起來:“啊——!”她閉着眼,仿佛被紮了手一樣的把手裏的東西給狠狠地往前一捅。
魅七原本想好的對白瞬間噎在喉嚨裏,臉色變得異常鐵青:“唔……白蕊……”
但白蕊可不管那麽多,隻認了一個死理,她什麽都沒有看見,都是魅七這個登徒子的錯!
都是他害得自己摸到了惡心的東西!
然後白蕊傷心地嗚咽着——惡狠狠地沖着因爲她偷襲而暫時失去還手能力的魅七一頓拳打腳踢,随後嗚嗚地哭着跑出了客棧,一邊跑一邊罵:“嗚嗚……不準追出來,不然我就去屎……不……去死!”
可惡,都是郡主拉,整天說些子奇怪的話,令她威脅人都如此沒魄力。
白蕊愈發的傷心,一路捂着臉,奔下了樓,直撲飯桌,到點開飯了!
餓死那個登徒子!
魅七臉色慘白地曲腿半倒在床上,一臉僵硬地看着白蕊消息在門外的背影,從牙縫裏勉強擠出一句話來:“你放心,你不用去屎,我追不了……那隻是個蠟燭而已!”
他能追才有鬼來了,方才他瞥見燈台上一截蠟燭,他順手就将蠟燭摘下來,學着《惡霸相公,你好壞》裏面風流相公調戲鄰家小娘子的手段,但自己是把蠟燭遞給了白蕊,哪裏想到那丫頭竟然如此生猛地一摘蠟燭就将往前一桶,正中胯中,然後就直接把他廢了!
可見魅六這個卑鄙小人的話是真真不可信也!
唔……痛!
魅七忍耐着劇痛過去後,從懷裏摸出一個小本,掏出筆來在上面又記下此次任務失敗的總結。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是狗屎!
魅六的話連鬼都不信!
而百裏青這一路人馬,比起那西涼茉兩批人馬就安靜得多了。
雖然來自赫赫的哈桑王子不顧自己被‘九千歲公主殿下’暴打成了豬頭,依舊癡心不悔地禀報了皇帝他打算趁着信妃娘娘還在備嫁,以遊曆中原的名義追尋着自己心中的‘九千歲公主殿下’來了洛陽,但是百裏青隻一個冷眼過去,司禮監衆人自然有無數方法讓哈桑王子沉睡閉嘴。
所以哈桑王子便被扔在了一個木箱裏在馬車上以一種痛苦的姿勢,基本上是一路睡到了洛陽,司禮監的衆人不時在吃飯的時候‘忘記’了哈桑王子的存在,以至于五日的路程,哈桑王子卻覺得自己隻睡了兩日夜就腰酸背痛腿抽筋,引以爲傲的肚腩也小了一圈,并且連和‘九千歲公主殿下’獨處的機會都沒有,非常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