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臂一攬,将西涼茉攔腰抱起,放在窗邊軟塌上,随後一邊伸手抽掉她的腰帶,一邊淡淡地道:“很失望麽?不該你知道的東西,不必知道,你隻需要知道你屬于我,隻需要乖乖地在爲師的羽翼之下就好,别逼爲師拔了你的翅膀。”
他很快地剝掉了西涼茉的外衣,讓她雪白的背脊露了出來。
西涼茉并沒有忸怩作态地不讓他剝掉自己和幫處理傷口,隻是懶洋洋地趴在軟塌上,仿佛漫不經心地嬌聲道:“師傅,溫柔點,疼呢。”
她并沒有答應他,這個世界沒有人能當她的主人。
所以,她不答。
百裏青爲她傷口抹藥的動作頓了一頓,但并沒有逼迫她,因爲他比誰都清楚,西涼茉看似溫婉如水的容顔,嬌嫩如花瓣的身子裏藏着一顆冰冷而堅韌的心。
而他,也并不着急,百裏青似笑非笑地爲她抹藥的手指慢慢下滑,在她雪背上細膩的肌膚打轉:“總有一天,你會接受這個現實的。”
直到她雪白的肌膚因爲他的挑逗而戰栗起來,染上绯紅,他才滿意地松開手,讓她得以喘息,并爲她拉上衣衫。
她仿佛有些嬌不勝衣地靠在他的頸項間歇息,就在他剛剛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之時,忽然感覺自己脖子上傳來一陣近乎撕裂的劇痛。
他下意識地剛想要一掌拍過去,但随後卻硬生生地忍耐了下來。
而西涼茉也松了牙,随後一邊用袖子抹掉自己唇角的血,一邊看着百裏青露出嬌怯妩媚地笑容來:“不好意思,徒兒背上很疼,所以忍不住咬了您一口,想必師傅一定不會介意的。”
百裏青看也不必看就知道自己脖子上必定一片血糊糊的,他陰鹜地盯着西涼茉,最終卻也隻是忽然挑起她的臉,随後惡狠狠地啃上她嬌豔的唇:“你這睚疵必報,忤逆不孝的惡毒丫頭!”
可他偏偏卻不舍得殺了她!
讓她看穿了自己的底線,真是……
她壞的時候讓你想一口吞了她,剝皮抽筋,倔的時候讓你想看她哭泣求饒,偏僻如今這般嬌柔妩媚地看着你的時候——卻讓你想憐愛到骨子裏。
一番厮纏,又各自裹好傷,百裏青去安排人審訊那三個天理教徒。
西涼茉則琢磨着,今兒雖然受了點小傷,但也算收獲頗豐,不但抓了天理教的人,還探出了百裏青似乎對自己又憐又恨又不舍的,她很滿意這樣的結果。
她覺得自己付出了的精力和清白,還是有大回報的。
至少往後她可以确定這把巨大又強悍的保護傘,輕易不會把她踢出去,她在他心裏的位置已經不再是一個有趣的玩物而已,雖然還沒摸準他的心思,但她需要忌憚的地方就少了許多。
所以對百裏青的态度又好了許多。
雖然西涼茉将自己與百裏青的關系定位在交易之上,算計之中。
但連她自己也沒有發覺,自打知道了自己在百裏青心目中地位不同,她心中那抹愉悅,似乎也并不那麽單純的隻是因爲自己的利益得到了最大化。
過了兩刻鍾,百裏青慢悠悠地回到房間,在正在看書的西涼茉身邊坐下:“丫頭,知道今兒抓的人裏有一個人可算得上你的熟人不?”
西涼茉一愣,随後想了想今天看見的那三個天理教的教徒,似乎沒有面熟的人。
“誰?”
百裏青支着頰,眸光幽詭:“德王府秦大管家的公子——秦如海。”
西涼茉瞬間擰起眉,思附道:“這……難道秦大管家與天理教有什麽關系,又或者是與德王府有什麽關系?但今日小王爺與我同乘一車,這般行事,完全不顧及他的安危……”
百裏青冷嗤一聲:“總之那德王府府上的秦大管家可不簡單,以前曾經是德王爺的謀士,本座與他多年前也算交過手,本座從不相信這世上的事有這麽多的巧合。”
他頓了頓,臉色有些陰霾:“這天理教竟然能逃脫我司禮監的探子監視,至今沒有查出他們的教主是誰,也沒有抓到過他們的高層護法,也真算是本事了!”
西涼茉也颔首,有些遺憾地道:“嗯,那日西涼和死前也曾說過這天理教有一個主上,隻可惜我引誘了他半天,他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幕後主使者就被餘氏那個瘋婆子給殺了!”
“不若由我想法子去試探一番,看看這個所謂的主上可是秦大管家,又或者另有其人,也好早日将這天理教鏟除。”西涼茉總覺得秦大管家雖然神秘莫測,在德王府的勢力極大,但是又并不像是有那麽大能量的人。
西涼茉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這種‘助纣爲虐’,‘鎮壓反抗封建暴政的農民起義’有什麽不對,不過是陣營不同罷了,何況如今的世道也算太平,還不到朝廷覆滅之時,這種盲目的起義,不過是某些人爲了一些見不得人的目的而煽動無知者所爲。
早日把那小火苗掐滅了,也算她功德一件,當然,自己的好處自然也不少。
百裏青思索片刻,随後冷笑兩聲:“也好,這事兒蹊跷着,德王府想要本座的命也不是一兩日了,說不定這天理教倒是沖着司禮監和錦衣衛來的。”
天理教将司禮監和錦衣衛定義爲地獄惡鬼,他們自己定義爲天将神兵的事兒,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那不若這般……”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