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岑也等人不在宗門,但是三陽宗和八部浮屠關于“永生仙墓”的合作就這麽确定了下來。
不過想要構建一個如此龐大且完美的遊戲世界,兩派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第一步,便是兩派準備用十個甲子左右的時間,來完成“永生仙墓”世界觀的構建,看看是按照當今的修真界來構造,還是另起爐竈。
不過這等事宜便不是餘念一個第一境的小修行者可以參與的了。
餘念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這一次三陽宗十年一次的靈藥師晉升試煉之上。
随着時間的推移,報名參加本次試煉的人數越來越多。
三陽宗午陽一脈的藥童有着近乎十萬之數,這一次,就在試煉開始的這一天,餘念立在萬和殿前的道場之中,看着烏泱泱數萬之衆的藥童,第一次感受到了壓力。
本次靈藥師的考核,數萬人之中,隻取一人。
想要在這數萬人之中脫穎而出,非常困難。
餘念閉着眼睛,趺坐在角落裏,呼吸很沉定,晉升靈藥師,便意味着可以得到宗門更多的藥方,這是餘念最爲渴望的。
“喂!”祁沐水走了過來,拍了拍餘念的肩膀,笑道,“有人希望你能赢,可是我也想要赢,怎麽辦?”
一邊說着,祁沐水取出了一壇酒,遞給了餘念。
酒壇之上,碩大的歪歪區區的五個大字,祁沐水的酒。
餘念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原本以爲之前幫着周衍買酒的時候看見的這五個字不過是祁沐水用來表明自己是那酒的主人的。
現在來看,“祁沐水的酒”,這真的就是祁沐水這酒的名字?
“你笑什麽笑?”祁沐水眸子一瞪,笑了一聲,“這名字取得不好嗎?”
餘念頓時連連拍手,大叫好酒好酒,嘴裏調侃意味濃郁。
不過話是這麽說,但半壇酒下肚,餘念頓時神清氣爽,不得不說,祁沐水這酒,真的不錯。
“我一直想問,你修行的是什麽功法,怎麽會釀出酒來?”餘念打了一個嗝問道。
祁沐水嫌棄地扇了扇,腦袋扭向一邊,捏着鼻子道:“臭死了!”
見到祁沐水不回答,餘念臉上頓時青紅交疊,仿佛吞下了毒藥,痛苦道:“你……你這酒不會是你修行完之後的洗澡水吧?唔……”
餘念要吐了。
“滾你娘的!”祁沐水狠狠地踹了餘念一腳,生氣了,氣洶洶地走到了人群的另一邊。
“看來你挺有信心的啊,一點都沒有緊張的樣子,還有心情在這裏調戲姑娘?”人群前忽然讓開了一條道路,一襲紫衣的真真立在了餘念的面前,神色微冷。
“你有意見?”餘念淡淡道。
“呵呵。”真真咧開嘴笑了笑,嘲諷之意都快要溢出來了,“真不知道你是哪裏來的勇氣,入宗短短半年便敢來參加靈藥師考核,你可是我午陽一脈的掌爐弟子,你不要臉,我們可都要臉呢!”
真真話音落下,衆人便是一片嘩然。
餘念令黑靈石全開這沒錯,但是他畢竟入宗時日短,沒有時間的積累,就算是再天才的人,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内真正成爲一名煉藥大師。
午陽一脈靈藥師試煉十年一次,也就是代表着,每一次靈藥師試煉,都會有一批午陽一脈過去十年,甚至是幾十年裏,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浸淫在丹道之中的弟子參與。
這些弟子的底子有多厚,可以想象。
餘念神色依舊平靜,合上了眸子,不再去言語,倒是一旁的祁沐水忍不住出言諷刺:“說得好像你修行丹道幾十年了一樣!”
此時,一道靈壓落下,壓住了在場數萬人。
隻剩一隻手臂的紀玄出現在了衆人的前方,空檔的衣袖輕輕一甩,其修行多年的威壓立刻鋪展在此地,使得衆人噤若寒蟬,不敢再言語。
“又過去十年了,有很多熟面孔,也有很多生面孔啊!”紀玄的聲音不大,落在每一個人的耳腔裏都恰到好處,很溫柔,像是呢喃細語,使得衆人如沐春風。
紀玄伸出了三根手指:“老規矩,共有三試,唯一的不同,便是今年,隻取一人。”
紀玄威壓撤去,但是沒有人再出言,此刻出現在衆人面上的,是兩分激動,三分希冀,四分忐忑,還有一分翹然。
紀玄盤坐在了半空之中。
鳳正品出現,手中一個血色的火盆向着衆人一抛,無數的火苗立刻将整座道場覆蓋,如漫天火雨,極墜而下。
餘念站了起來,他的面前,懸着三道火苗。
青紅黑三色,皆隻有小指蓋大小。
“每人面前,有三枚丹,最快分析出三枚丹所用原料的前一千人,進入下一輪。”
轟!
鳳正品話音落下,整個道場忽然轟鳴一聲,這是衆人一把握住身前火苗的聲響。
餘念捏住了青色的火苗。
火苗一閃,一道鳳凰虛影沖天而起,轉瞬消失不見。
他的掌心多出了一枚青色的丹藥。
“墜凰丹?”
鼻腔抽吸藥味,餘念瞬間判斷出了這是什麽丹藥,腦子裏關于此丹的一切訊息迅速閃過。
餘念立刻擡手按在了懸于身前的一道羅盤之上,意念湧出,将訊息烙印其上。
餘念接着捏住第二枚丹藥,一股類似于辣椒的辛辣味立刻沖入餘念的鼻腔。
“啊切!”餘念一個噴嚏同時,也認出了此丹,烙印于羅盤之上,接着,是第三枚純黑色的丹藥。
握于掌心,感受三息,不識,陌生的氣息流轉,似苦非苦,似酸非酸。
十息,不識,掌心出現了火熱的灼燒感。
餘念眉頭皺起,這枚丹内,靈種極爲複雜,但是再複雜,自己也應該認識才對,但是這些靈種的味道,餘念極爲陌生,唯一的解釋,便是這枚丹所用原料,餘念之前沒見過。
餘念面色發苦,難道這第一關,自己就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