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似乎是敢的,還碰了不隻一個。
但是薩迪文是不敢碰的,就是這個拉蒂爾在他面前,脫光了所有衣服他都不想多看一眼。
而且,巴洛特大公的領地,與領地内的軍隊,周墨雖然并不忌憚,但是爲了索斯那裏能夠更好的發展,巴洛特大公這塊又臭又硬的石頭,必須搬掉。
所以,周墨對于拉蒂爾的哀求無動于衷,但是又不能視若不見。
“拉蒂爾,起來,不必如此!”
白金陛下的聲音中,戴上了白金公國之主,帝國無敵統帥的威嚴。
拉蒂爾芳心一顫,乖乖的站了起來,就在周墨身前一步沒有動彈,胸前的高聳因爲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就在周墨的面前。
“拉蒂爾,你要明白,白金國王的威嚴不容亵渎,薩迪文之名也不容污蔑!巴洛特必須得到教訓!”
拉蒂爾眼圈瞬間紅了起來,哀求道:
“陛下,如果巴洛特大公真的被您綁了過來,您就是在要拉蒂爾的命,因爲拉蒂爾的多嘴,讓帝國與白金公國産生了矛盾,女皇陛下必然不會吝啬拉蒂爾這條命來平息事端的!”
周墨面上肅然,擡眼看了拉蒂爾一眼。
拉蒂爾被周墨這一眼看的如遭雷擊一般,全身猛地顫抖起來,但是爲了自己性命,爲了自己一家尊榮,咬了咬牙,頂着白金過往的威壓繼續哀求道:
“陛下,求您憐憫!”
說着,又要跪下。
“我說讓你站着!”周墨的聲音冷肅起來。
拉蒂爾身體一滞,終究不敢違逆這位王者的意思跪下。
“放心,不會連累到你的!”
這句話讓拉蒂爾眸光一亮,問道:
“陛下,您有别的理由?”
周墨橫眼看着拉蒂爾,說道:
“本王想要找一個公爵的麻煩,還需要理由嗎?”
一句話,讓拉蒂爾目瞪口呆的同時,也見識到了什麽是屬于白金國王,無敵統帥的霸氣!
白金陛下要找一位公爵的麻煩,哪怕這公爵是帝國嫡系,哪怕這公爵同樣軍功赫赫,哪怕這公爵是女皇心腹,爲了防備白金陛下而存在,需要什麽理由嗎?
這個問題不斷在拉蒂爾腦海中自問,最後的答案是。
“不需要!”
白金國王,海神帝國的無敵統帥,曾經兵威蓋壓七國,逼出敵國神迹降臨,依然無法挽回敗勢的白金陛下-薩迪文,有這個威風與資格!
得到了這個答案,拉蒂爾心中終于放松下來,退到了一旁,不再說話。
這裏距離巴洛特公爵的莊園不遠,周墨特意選擇的地點!
沒有過多長時間,也就是兩個小時的功夫,遠處傳來了白金騎士整齊的馬蹄聲。
雖然已經想通,但是拉蒂爾還是不禁面容一緊,因爲她不知道,這位白金陛下想要如何處置巴洛特公爵。
巴洛特公爵,形象大約四十多歲,滿面虬須,一頭金黃色的散亂頭發,如同怒獅一般,但是此時卻被一條白金色的繩索困縛全身,被仍在一匹空馬上,被白金騎士綁了過來。
“薩迪文,你敢如此辱我!”
看到白金國王車架的瞬間,巴洛特公爵的怒吼之聲響起,真如同雄獅爆吼,吼的官路兩旁森林飒飒。
周墨靜靜的坐在車架之中,沒有理會。
直到外面,白金騎士的複命聲響起:
“白金騎士團已将巴洛特公爵綁至,特來複命!”
周墨睜開雙眼,問了句:
“可有傷亡?”
外面的兩名白金騎士團副團長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道:
“回禀陛下,三人重傷,無人死亡。”
“誰在反抗?”周墨聲音中出現了一絲怒氣。
“回禀陛下,巴洛特騎士團護主反抗,其餘軍隊見白金王旗,未敢妄動,見王旗而不敢執兵!”
周墨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嘴角挂起了若有若無的微笑,看了一眼低眉順眼的拉蒂爾。
拉蒂爾感覺到了白金陛下那若有實質的目光,卻不敢擡頭,她明白這位白金陛下什麽意思。
這是示威,通過她向女皇陛下示威,海神帝國布置在白金帝國之外的軍隊封鎖,在白金王旗之下,形同虛設,見王旗而不敢執兵!
“這柄劍拿出去,交給我勇敢忠誠的騎士們!”周墨一指那柄曙光之劍,拉蒂爾就如同自己是白金陛下的侍女一般,乖乖的聽從指揮,雙手捧起了那柄劍,從車架中走下。
然後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已經被從馬上被踢下,全身捆的如同粽子一般,正在地面上劇烈喘息的巴洛特大公。
恰好,巴洛特大公也艱難的擡起了頭,獅子一般的目光從散亂的金發間,看到了拉蒂爾。
“拉蒂爾!你怎麽在這裏,這是女皇陛下的意思?我巴洛特對帝國,對女皇陛下的忠誠諸神可見!”
看到拉蒂爾的瞬間,巴洛特大公憤怒咆哮起來,似乎誤會了什麽,十分不解。
拉蒂爾皺了皺眉頭,沒有理會巴洛特大公,先是将曙光之刃交給了等候在車架外的白金騎士團副團長,對其微微點頭後,然後才走到了巴洛特大公身前。
巴洛特大公此時心中滿是屈辱,看到那雙嬌小的白鞋走到了自己身前,然後拉蒂爾蹲下身子,素手溫柔的将巴洛特大公散亂的頭發整理好,輕聲說道:
“巴洛特公爵,這不是女皇陛下的意思,這是白金陛下的意思,并且當着我的面下達的命令!”
聽到這話的瞬間,巴洛特公爵瞬間冷靜下來,身爲第一批貴族,巴洛特公爵的腦子很好用。
沒有說話,巴洛特公爵側耳,表示他在傾聽。
“我問過白金陛下理由,但是白金陛下說了,他想要找一個公爵的麻煩,不需要理由!”
“我想了想,卻發現找不到反駁的根據,所以,隻能委屈一下公爵了。”
“對了,我來這裏,是因爲女皇陛下親手摘了一盤櫻桃,命我給白金陛下送過來,帝都發生的事情,想必公爵閣下您心中有數!”
“所以,拉蒂爾勸您,能服軟就服軟,否則白金陛下此時若是真的處置了您,我也無能爲力!”
通過拉蒂爾的一番話,巴洛特公爵的的呼吸緩緩平複下來。
“你去問白金陛下,這件事情怎麽才能解決,開出一個價碼來,我巴洛特這次認栽了!”
拉蒂爾已經将話說的如此明顯了,巴洛特公爵若是再不明白怎麽回事,那麽他的的公爵爵位就白坐了。
這分明是帝都的事情,需要白金國王去撐面子,而白金國王借着這茬事情,趁機修理自己。
正在用人家的時候,就是女皇陛下也不好替他巴洛特公爵撐腰的!
所以,巴洛特公爵果斷認栽,不過丢些面子而已,隻要事情不傳出去,這個悶虧他咬咬牙,吞下去了,日後再報答白金陛下這番深情厚誼!
“拉蒂爾,你讓開一下!”那個可惡的聲音突然在拉蒂爾和巴洛特公爵的耳畔響起。
拉蒂爾本能的側身走了一步,他一位白金陛下下了車架,想要見巴洛特公爵。
巴洛特公爵也用力擡頭,擡起眼皮想要看看這位久違了的白金陛下。
卻不想,這一眼,就看到了一道白金色的劍光,從那打開的,黑洞洞的車門中如同驚鴻一般飛出,然後取了他的人頭。
雄獅一般的人頭被劍光卷起,抛到了半空足有三米,鮮血噴灑而出,在空中耀出一面鮮紅旗幟!
拉蒂爾的眼睛死死的瞪大,眸中迷茫而不可置信。
那是巴洛特公爵的人頭?那真的是巴洛特公爵的人頭?
帝國的白金公國之主,一出手就将帝國的封疆公爵斬下了人頭?
拉蒂爾頭暈目眩,眼前一陣一陣黑暗,天呐,是她瘋了,看到了不真實的場景,還是白金陛下瘋了?做出了不真實的事情!
總之,拉蒂爾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白金陛下一劍斬下巴洛特公爵人頭的事實!
“給我找一輛破一點的馬車,将人頭給我挂在車頭!”白金陛下的聲音将拉蒂爾從自我懷疑中驚醒。
“白、白、金、陛下,白金陛下,您,您,您殺了巴洛特公爵?”拉蒂爾不可置信的問道。
周墨在車中沒有出現,隻是回答了一句:
“嗯,巴洛特公爵勾結僞神,已經被我斬殺!”
而此時白金騎士們已經無條件的服從他們的王的命令,去尋找破一點的馬車了!
“勾結僞神?這怎麽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白金陛下您有證據嗎?”拉蒂爾憤怒了,憤怒到了無視了白金陛下的權威。
“證據,不需要證據,倒是女皇陛下需要本王有一個足夠驚豔,足夠鎮壓萬方的出産,所以,借巴洛特人頭一用,充作道具,你有意見?”
拉蒂爾想說我有意見,但是卻無論如何都張不開嘴。
要有一個驚豔的出場,就要借一名公爵的人頭一用嗎?
人頭這種東西能夠借嗎?借了之後怎麽還?
拉蒂爾有無數的問題,卻一個都不敢問出口了,白金陛下的狠辣與瘋狂,讓她畏懼,讓她感到恐怖!
紅楓山,索斯正在思考,該如何讓平民們擁有讓上層人士們恐懼的力量,能夠對抗超凡力量的超級力量!
自從那個夢之後,索斯明白了許多,卻又平添了許多疑問,在前進的道路中,有許多他無法解決的難題。
其中,最無解的一項,就是力量的對比,再多的平民,也不夠超凡者們屠戮的,必須找到能夠與之相抗衡的力量。
不斷的自我詢問,不斷的思考,讓索斯終于觸動了什麽。
“什麽樣的力量最可怕?什麽樣的力量最能讓人畏懼?想要對抗超凡,對抗源能嗎?”
周墨感知到了索斯的疑問。
然後,給出了回答。
是夜,索斯的夢中。
一個年輕人,手無寸鐵,從沒受過教育,隻有一身種地的本事,隻有一點狩獵的知識。
這個年輕人,上山采藥、捕蛇,用最毒的草藥,加上最毒的蛇毒,混合一起,趁夜投到了村子裏教堂的井水之中。
然後,一天之内,教堂之中十三名神職者全部身死。
年輕人席卷了教堂的所有财富,來到了城市之中。
夜間搶劫殺人,白天在四處閑逛。
随意的殺人,随意的閑逛,似乎這個世界沒有什麽能夠約束他的。
最後,年輕人從地下世界的一名盜賊手中,得到了一瓶他未知的毒藥。
想也不想,找到城内最大的宅邸,從水源處投毒。
城主府中,在一天之内,就死了八成的人。
索斯猛然驚醒,腦中一個聲音在回蕩:
“不受任何約束,不受任何束縛,絕對的自由,絕對的恐怖!”
“将絕對的自由還給所有人,也就是将絕對的恐怖降臨在世間!”
索斯的眼睛亮了,明白了其中含義。
一個有自我行動的能力的個體,當内心無視了法律,無視了恐懼,無視了各種各樣道德底線帶給他的束縛之後,就能夠爆發出如此大的破壞力。
若是這天下所有的窮苦之人,全部得到了這種自由,全部被從約束中解放出來,那麽這股力量,應該可以和超凡力量抗衡吧!
“不對!不對!我沒有理解到真意!”
周墨搖頭,索斯低聲呢喃。
“不要想着對抗!”周墨喃喃自語了一句。
然後索斯豁然開朗。
“我要将水攪渾,我要将固有的秩序打破,才能将人們從牢籠中解放出來!才能爆發出他們的力量!”
車架之中,周墨欣慰的笑了,索斯到底不笨,到底是有着世界的青睐。
“可是怎麽才能将水攪渾呢?怎麽才能将固有的秩序打亂呢?”
周墨笑了,他老家的曆史,給了他足夠的經驗。
“雙管齊下,找到最根本的束縛,打破他,找到維持這個世界秩序的人,殺死他!”
“讓維持秩序,遵守秩序的人去死,讓敢于破壞秩序的壞人去發達!”
“将貴族、教廷死死封鎖的知識和力量傳播出去,讓沒給人都有擁有這種力量的自由!”
一個階級推翻另一個階級的秘訣,成功的捷徑。
真傳一句話,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殺掉你想發對社會中的好人,有用的人,有功勞的人!
留下那些沒用的人,壞人,腐敗的人!
雖然卑鄙,但是曆史證明了,這有效!
光明永遠紮根于黑暗之中,正義的背後必然是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