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白金陛下,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見到您,真是遺憾,曙光之刃不在這裏,你我不能再次共賞神劍了!”
周墨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說道:
“宵小之輩,倒是有幾分口齒功夫,本王要是與你一般見識,平白掉了身份!”言下之意,是鄙薄索斯自擡身價,他從來沒有資格與白金國王共賞什麽東西。
索斯面部抽動,手指在摟在懷的安潔兒身微微用力,惹得安潔兒痛呼一聲。
“傳聞之,白金陛下最是憐香惜玉,想必不會爲了我索斯這樣一個入不了陛下眼的小人物,讓安潔兒這樣的美麗姑娘香消玉殒!”索斯也沒有反駁,他的身份的确與白金陛下天差地别,無法相提并論,并且反而以此爲據,要挾薩迪放了他。
周墨依舊冷笑,看着索斯的目光如同看着一隻蝼蟻,說道:
“一個子爵之女而已,你是挾持了一個子爵又如何,如今世界,最不缺的是貴族!”說話間,周墨震袖,無形力量瞬間将傑夫子爵擊飛出去。
傑夫子爵不敢擋,也沒有那個實力擋,一口鮮血從口吐出,倒飛出了子爵府邸。
索斯死死的瞪着周墨,他全然沒有想到,他所恃的竟然全然沒有在身前這個男人的眼。
“很好,白金陛下果然冷血狠辣,不負第一貴族之名,也罷,索斯我帶着一個美人死去,路也不會寂寞了!”索斯表情猙獰起來,扣着安潔兒脖子的手指緩緩用力,主動脈與氣管同時被收緊,安潔兒面色慘白,呼吸困難,眼看着要暈厥過去。
周墨對這一切視而不見,反而是問道:
“曙光之刃在哪裏,交出曙光之刃,或可饒你不死!”
索斯的手指瞬間放松,安潔兒大口喘息起來。
“曙光之刃?原來白金陛下也有在乎的東西啊!”索斯看到了生機所在,眸的光芒重新亮起,戲虐的說了一句。
周墨皺起眉頭,呵斥道:
“罪犯索斯,交出曙光之刃,白金公國可以給你公平的判決,否則,下一刻是你的死期!”
殺氣爆發而出,周墨的殺氣氣勢索斯與安潔兒這等人物能夠承受的住的?
殺氣臨體的刹那,索斯瞳孔瞬間失去焦距,整個人如同被拉入了深淵戰場,無數的血腥,無數的殺戮,無數生靈瀕死之前的哀嚎瞬間入耳,殺氣臨體,将索斯的魂魄都轟出去了一瞬。
在這一瞬之間,周墨招手,安潔兒從索斯懷瞬間消失,脖頸和腰腹之間血液噴出,周墨皺了皺眉頭,從袖取出了一瓶翠色的液體,滴在了安潔兒的口。
幾個呼吸時間,安潔兒身的傷口恢複如初,甚至整個人的面色都紅潤起來,神聖生命教廷的生命原液,也是精靈族的生命樹樹汁,用來治療一個準黑鐵生命,也是周墨有這個手筆了。
索斯恪盡一切毅力,方才從萬千哀嚎之重新恢複了神智,然後感覺到懷空虛,安潔兒已經不見,擡頭看到安潔兒正俏生生的站在白金陛下的身側。
一絲苦笑從索斯嘴角露出,一雙眸子似乎變成了灰色。
“白金陛下果然不愧是白金陛下,僅憑着殺氣,不是我所能對抗的!”索斯竭力保持着自己的鎮定,聲音低沉的說道。
“既然認清了現實,将曙光之刃交出來,這樣,你或許還能活下去,年輕人,以後的路還很長,日後會發生什麽,誰也說不準的!”周墨表現的,像一個急于找到曙光之刃的國王,言語敦敦。
“曙光之刃不在我手,但是隻有我知道它在哪裏!”索斯知道,這是他最後一張底牌了。
這個時候,躲在外圍查看情況的索姆三人,看到了久等的信号。
“信号來了,開始行動!”索姆面的不正經,在看見信号的瞬間,化作了冷靜。
妮瑞娅最先出發,飛快的奔往城門方向。
而弑神者直接奔着臨境城教堂的方向狂奔而去。
索姆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行走于陰影之,再次出現之時,已經到了城主府外。
從懷取出一幅城主府的建築地圖,最後确認的看了幾眼後,索姆無聲無息的潛入了城主府。
今天城主府的防衛似乎格外寬松,絕大多數人都被索拉娅夫人以防衛城門,搜捕弑神者的名義派了出去。
索姆沒費多大力氣,摸到了女皇使者居住的宅邸。
女皇使者自帶的衛隊,因爲居住在城主府,還和白金陛下同一府邸,因此防衛也不是很嚴,甚至連個站崗的都沒有,聚在屋子裏,一面抱怨着臨境城的環境差,夥食差,還有人嘀嘀咕咕說着白金陛下的霸道。
索姆屏住呼吸,偷偷的潛入到了書房的房頂,耳朵貼在房頂。
“沒有呼吸聲!”确定了書房無人,索姆迅速的跳下房頂,身形隻在門口閃了閃,也不見書房門動,人已經進了書房之。
幾個呼吸時間後,索姆面帶了些許喜色,潛出了書房,并且迅速的出了城主府邸,換了一身與女皇使者護衛差不多的戰甲後,騎了一匹準備好的戰馬,飛速趕往傑夫宅邸。
與此同時,弑神者也到了教堂附近。
沒有躲避,甚至沒有一點遮掩,弑神者踏着僵硬的步伐走向了教堂的正門。
視線所及範圍之内,凡是教堂之人,對于弑神者而言,皆可殺!
一柄普通匕首,鐵礦百鍛而成,抹掉了一個有一個神職者的脖子,鮮血染紅了教堂,殺戮玷污了神庭。
最後,一把大火,輝煌燦爛,弑神者站在街邊,欣賞着自己的傑作。
教堂火起,在數百斤油脂的保障下,火勢瞬間沖天而起,滿城皆知。
周墨斜眼看了一眼教廷方向,然後又好似全然不放在心一般,目光又轉向索斯。
“看來你的同夥還在做夢,想要救你出去呢!你在救贖會的地位很重啊!”說這話的時候,周墨眸自然而然的有寒光露出。
索斯餘光之看到了教堂方向的沖天火光,火勢極旺,連天空的太陽都無法遮掩。
“不要抱有任何的僥幸了,你現在的生死,在本王的一念之,說,救贖之人在哪裏?”
索斯垂下了眼皮,似乎沒有聽到白金陛下的問話。
周墨心暗暗贊賞,這個時候拖時間是一個極爲正确的選擇,同時也配合着索斯拖延着時間。
“本王給你最後一絲機會,你要知道珍惜,否則命沒了,什麽都沒了,你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你懂得這個道理!”周墨的聲音慢條斯理。
這時候,原本平靜的天地間,突然起了大風。
這大風來的突然,又在情理之。
光明白虎來助攻了!
周墨心暗笑,這位光明白虎陛下還真是單純的可愛啊,看到一個希望,能夠做到偏幫到如此程度。
大風一起,教堂處的火勢越發旺盛,火舌甚至舔燃了附近的建築,大火蔓延開來。
周墨冷哼一聲,聲音傳出了傑夫宅邸:
“還在那裏看什麽?這裏用不你們了,還不快去救火?”
索拉娅夫人看到教堂火起的時候,知道計劃開動了,這時候聽到周墨的命令,自然呼和起來:
“所有軍隊,随我前去救火,教堂附近都是平民,一但火勢蔓延,傷亡不可估計!”
轟隆隆的腳步省,索拉娅帶着包圍了傑夫宅邸的軍隊,前去救火。
當軍隊撤離幹淨之後,臨境城北門突然有突破音障的呼嘯之聲響起,這讓還等候在傑夫宅邸之外的白金騎士們面色一變,有超凡這闖城門!
周墨眉頭皺的越發深了,看着索斯,語氣惡劣:
“似乎我抓到了一條大魚?救贖會可是一個極爲煩人的組織,七大帝國皆在通緝,不知道将你抓住,是不是能夠讓女皇陛下一展笑顔?”
随着這話,周墨伸出一隻手,無形卻鋒銳到了極點的白金源能籠罩向索斯。
索斯眉頭一豎,大喝一聲:
“慢!”同時一手掐住了自己的脖頸,手腕下部化作了黑鐵顔色。
“白金陛下,你若是再動手,我了結了自己這條性命!除了我之外,在無人知道曙光之刃藏在何處!”
似乎被索斯的話打動,索斯停住了手。
思索了瞬間,這時城門方向的呼嘯之聲越發淩厲。
“白金騎士所屬,去城門防衛,不能讓這些渎神者跑了一個!”周墨再次下命令,支走了外面的白金騎士。
“用自己的性命來威脅别人,索斯,你是我見過最有出息的男人!”
“我還以爲隻有那些怨婦才會用這招威脅别人呢!”
周墨嘴角含笑,無聲的諷刺讓索斯那不穩定的神智隐隐有了狂暴的迹象。
這自然逃不過周墨的目光,明智的閉了嘴,不再次級索斯,他倒不是怕索斯真自殺,他是怕那個小孩子似的光明白虎陛下,會不會讓他一個噴嚏将自己打死。
城門處,妮瑞娅手持那柄銀色的單手劍,無聊的和那些拿着重盾長槍的士卒們玩耍,做出一副想要突出去,卻總又是在關鍵時候被攔回來的姿态。
狂亂的馬蹄聲漸漸接近,妮瑞娅耳朵微微一動,雖然他沒有索姆那種鍛煉出來的變态聽令,但是想要如此明顯的馬蹄聲還是逃不過她的耳朵的。
“白金騎士來了,我也應該走了,否則被人抓住了,老爹臉可不好看!”
在看到白金騎士出現的瞬間,妮瑞娅面露出憤恨之色,雖然演技不怎麽樣,但是好歹态度到了,身形忽悠之間,消失在了建築密集的城市之。
白金騎士來到了城門。
“可有人逃走?”
“放心,一個女人,被兄弟們給攔了回去!”
妮瑞娅遠遠的聽到那群兵痞們的大聲歡呼,銀牙緊咬,心道,日後非得給你們一個好看!
這個時候,索姆觀察到傑夫宅邸之外已經沒有了包圍,隻有兩個留在這裏監視,化作平民的光明裁決騎士還在不死心的監測着這裏,心暗道,好來索拉娅城主心思細膩,給我準備好了女皇使者護衛的戰甲,否則陛下日後可不好解釋。
“白金陛下,女皇陛下有急令,使者大人請您馬回去,十萬火急!”索姆低着頭從馬滾落,單膝跪地,聲音快而急促的說道。
周墨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索斯,突然揮手,一道白金源能瞬間将索斯雙腿腿筋割斷,然後命令道:
“我馬回去,你在這裏看好了這個人,他可是教廷重犯,若是有失,女皇陛下饒不了你!”
然後周墨身形如電閃,飛快的向城主府邸趕去。
索姆見白金陛下遠去,二話不說,走到躺倒在地的索斯面前,一把将人扛起,然後搭在了馬背,馬狂奔而去。
“隊長,這次可是真懸啊,你的小命,差那麽一點點沒了!”索姆用自己的聲音低聲跟馬背的索斯說道。
索斯聽到這個聲音,面露出狂喜之色,整個人松了一口氣,緊繃的肌肉放松下來。
“索姆,這沒想到,救我的是你!”
“這話怎麽說的,我們可都是拿了夜莺霍姆的真金白銀,咱們地下世界的人,别的沒有,信譽和義氣可是一點不缺!”
索斯欣慰慶幸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道:
“大家都怎麽樣?沒出什麽事!”
一聽到索斯問這個,索姆沉默下來。
這讓索斯一下子意識到了不好,開口說道:
“盡管說,我需要對現在的情形有個清楚的認識,如今我都這樣的,還有什麽承受不住的?”
索姆這才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道:
“拉隆和老鼠都死了,除了我們小隊和弑神者閣下,其餘的救贖會成員也都死了,人頭挂在了城門,我本想将給兄弟們收屍的,但是還沒有行動,發現你出了事情,也顧不死去的兄弟們了!”
索斯趴在馬,全身的肌肉猛地繃緊,心的苦澀無人能夠體會。
“拉隆,老鼠,都死了?你親眼看見了?”
索姆解釋道:
“老鼠在引開所有人主意力的時候,被白金陛下一劍直接抹掉了,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是當時看到的人數衆多,不會有錯。”
“拉隆,拉隆他被神聖裁決騎士團的團長堵住了,雖然沒人看到他死了,但是他的戰甲都被人拿出來展示了,而神聖裁決騎士團的團長,也有很長時間沒有露面,有消息說,是拉隆拼死一擊,讓他受了重傷!”
“我和弑神者閣下分頭打探,消息應該是準确的!”
索斯死死的抓住自己的一角,雙眸的恨意濃郁到無法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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