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位置,是博得随時能夠庇護整片居住區的關鍵點,自從發現有人打上了曙光之刃的主意,博得第一時間向白金之城求援的同時,就開始加強戒備。
兩個騎士小隊在他的命令下進入到了戰争狀态,甲不離身,枕戈待旦。
與那些救贖會的人交鋒幾次,憑借着碾壓性的裝備與超出數個層次的生命進化法,即便有着人數的差距,博得也沒有吃什麽虧。
但是博得已然沒有一絲驕縱大意,曙光之劍負于身後,片刻都不離身,整個人處于所有騎士居住地的正中心,以保證能夠随時策應的同時,環繞博得居住的騎士們,也是對曙光之劍最好的保護。
索拉娅夫人來到了院落外,推門而入。
同時,博得睜開了雙眼,看到是索拉娅夫人,眼中的鋒銳方才收斂,起身躬身行禮道:
“索拉娅夫人日安。”
索拉娅恰當無比的露出了一絲羞愧顔色,說道:
“博得大人,真是對不住您,在臨境城内竟然出現如此之多的不法之徒,索拉娅難辭其咎。”
博得寬宏一笑,說道:
“這些潛伏在地下世界的救贖會中人,曆來都是行蹤詭秘,連帝國與教廷都無法緝拿,這與索拉娅夫人您無關,想必陛下那裏也會諒解的。”
索拉娅露出喜色,與博得親切的笑了笑,說道:
“博得大人能這麽想,索拉娅就放心了,我還真害怕,這個千辛萬苦才得來的城主職位,馬上就要丢了呢!”
博得見美人展顔一笑,不禁心中舒緩,面上表情越發柔和。
“怎麽會呢,索拉娅夫人幹練而精明,臨境城在夫人治下,繁榮而安甯,雖然偶有不諧,卻是我等造成的,說起來,還是我等給城主大人添麻煩。”
博得如此會說話,讓索拉娅多多少少有些無奈,要知道,她來到這裏,是要将博得往坑裏推的啊,博得越是這般,索拉娅越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事情還是要做的。
“博得大人,索拉娅今日前來,是有好消息要通知大人,白金之城來了消息,說是白金陛下欲要親自去帝都觐見女皇陛下。”
“博得大人您隻需等待諸般貢品備齊,等待陛下到來,然後一同前往帝都就好了。”
博得精神一震。
“陛下要親自動身?這可太好了,有陛下在,那些救贖會的跳梁小醜,就不值一提了,博得我也輕松許多,而且能夠随侍陛下前往帝都朝觐女皇陛下,這更是天大的榮耀!”
博得真個人精神振奮,便是心性再好,也忍不住有些激動了。
對于他的騎士職業生涯來說,能夠有着一份履曆,對于他将來的前途,幫助極大!若是随侍期間,能夠得到陛下的欣賞,那麽一步登天的機會也未嘗沒有。
對于自己,博得可是極爲有信心的,在整個禁衛軍團之中,他雖然家世一般,但是無論天資還是實力,都是一等一的!
索拉娅看着博得的神色,恰到好處的說了一句:
“博得大人飛黃騰達之時,可别忘了提攜一下故人哦!”
不經意間閃現出的意思媚态,讓博得微微晃了晃神。
“夫人放心,若有那一日,必然不會忘記夫人這幾日的照顧!”
索拉娅似乎有些羞澀,掩唇而笑,目光與博得的雙眸一觸,說不出的百媚千嬌,讓博得口幹舌燥的同時,心中頓生旖旎。
索拉娅夫人是個寡婦,若是能夠……
男人嘛,面對一個似乎對自己有意思的尤物,能夠不動心的極少。
索拉娅夫人何等人物,一瞥博得的神情,就知道這個男人動心了,當下便說道:
“博得大人,今日除了來通知大人這個好消息外,還有一些事情,索拉娅想求博得大人幫忙。”
美人相求,溫聲暖語,而且是在去了心頭最大的包袱之後,博得還有什麽好說的?
“夫人嚴重了,有什麽事情能夠用得上博得的,盡管說,博得一定盡力去做。”
索拉娅面露喜色,說道:
“博得大人,您護送曙光之刃來到臨境城的事情,原本是保密的,但是因爲幾場風波,城内的一些大家族都收到了消息。”
“因此,臨境城以傑夫家族爲首的貴族們,想要召開一次晚宴,一是博得大人你第一次來臨境城,大家想見識一下白金之城中青年俊彥的風姿,二是地下世界中将曙光之刃傳的神乎其神,這些貴族們都想觀賞一下,從而懷念一下白金陛下昔年縱橫沙場的豪情。”
這話說話,索拉娅微微停頓,觀察博得表情,卻看到博得眉頭微皺,有些猶疑,于是馬上又說道:
“博得大人,臨境城雖然不比白金之城,但是城中的貴族們在整個白金公國内還有有一點關系的,博得大人多結交些人脈,對你或者對你屬下的那些騎士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城中有數個男爵家的小姐正處妙齡,都長的千嬌百媚,希望找個年輕有爲的丈夫呢!”
這話倒是讓博得極爲心動,他手底下的兄弟們确實也有不少到了适婚年齡,卻找不到合适姑娘的。
畢竟,能夠入禁衛騎士團,必然都是一時之俊傑,黑鐵以上生命,随便找個平民姑娘倒是可以随便挑,但是無疑找個貴族家的女兒對以後更爲有利。
這點,博得看得明白。
“夫人的好意,博得清楚了,但是曙光之刃雖然就在在下背後的盒子中,但是盒子上有封條在,這是要獻給女皇陛下的,絕對不可能打開的,所以諸位貴族大人想要鑒賞,可能要失望了。”
“至于夫人所說的晚宴,若是夫人能夠保證安全的話,那自然是一件大好事,我替屬下的兄弟們多謝夫人!”
索拉娅表情微微有些失望,似乎對不能看到曙光之刃很遺憾,但還是說道:
“既然有白金陛下的封條在,那自然是不能打開的,不過想必博得大人,以及您收下的小夥子們不會讓大家失望,若能成了幾對佳偶,也是我臨境城之幸!”
博得露出笑容,說道:
“那麽就多謝索拉娅夫人了,不知道晚宴的時間?”
索拉娅瞥了一眼博得,說道:
“一提到貴族的小姐們,就忙着問時間了?等着吧!”
說着,白了博得騎士一眼,袅袅的走出了院子。
索拉娅夫人一走,早就聽了多時的騎士們可就忍不住了,紛紛頂盔戴甲的從各個居所中跳了過來。
“老大,沒想到這次的差事雖然辛苦了一些,還能碰到這等沒事,我若能夠娶到一個男爵家的小姐回去,我父母一定會樂壞的!”
“還是老大靠譜,我聽到那些貴族想要看曙光之刃,還以爲事情要黃了呢,可急壞我了,還好咱們老大沉着應對!”
“貴族的晚宴啊,還是第一次參加呢,該怎麽準備呢?老大,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找裁縫,趕緊縫制出禮服啊,還有那些貴族禮儀,該死的,上禮儀課的時候,我都睡着了!”
“天呐,你不提還好,你這麽一說,我發現我學的那些貴族禮儀也都快忘沒了,除了遇見陛下與上官的禮儀之外,其餘的社交性禮儀,我的天呐,想不起來多少了!”
“老大,你都說個話啊,我們怎麽辦啊!”
博得騎士仰頭望天,他手下這群小兔崽子們,讓他們去參見貴族晚宴,這個決定是不是錯了?
“都給我閉嘴!”博得喝了一聲,将騎士們嘈雜的聲音壓了下去。
見沒人說話了,博得才開口:
“禮服什麽的不用你們操心,索拉娅夫人是個有心人,自然會爲我們準備的!”
“貴族禮儀,既然都忘了,那就都用騎士禮儀,别告訴我,你們連騎士禮儀都忘了,如果誰忘了,自覺地留守駐地,别處去給禁衛騎士團丢人!”
“還有,到了晚宴中,都給我正常點,拿出點白金國王宮廷禁衛騎士的風度來,誰看到了女人挪不開眼睛,别怪老大我直接軍法處置!”
所有騎士,轟然應諾!
這邊,博得忙着帶自己的屬下去相親,索斯這邊,卻也忙個不停。
索斯被拉隆改變體位,坐在了椅子上,眼睛看着窗外,隻能通過眼神與拉隆交流。
這個時候,老鼠回來了。
二話不說,先灌了一壺涼水,老鼠看着拉隆說道:
“找到弑神者了,接下來怎麽個章程?那種被傷了皮肉就有可能失血而死的詭異手法,我可不敢與他照面,萬一沒來得及說話就死了,可就冤枉了!”
拉隆面色一喜,雖然背後的傷口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它總疼着也不是個事,這幾天拉隆都快被這傷口煩死了。
“我去!”拉隆起身就要去找弑神者。
但是卻被老鼠拉住了。
“别,拉隆你别去啊,你去了是要再打一架啊,還是邀人入夥啊,我看這件事情,讓索姆和妮瑞娅一起去比較好!”
“他們兩個都是敏捷形的,有索姆在,可以保證不會吃暗虧,而妮瑞娅的形象在那,比較容易取信于人!”
“你看,隊長都同意了。”
拉隆轉身,就看到一直眨着眼皮的索斯。
索斯已經認命了,話說回來,就是不認命又能怎麽樣?他身上的聖光禁锢根本不是他一個半吊子黑鐵生命能夠打開的。
老鼠說的有道理,弑神者這個人是一個重要戰力,能拉攏過來自然是拉攏過來的好,要是拉攏去,說不定鬧出什麽事情來呢!
拉隆這次停住腳步,四處看了看,沒看到索姆和妮瑞娅的影子,問道:
“他們兩個幹什麽去了?”
老鼠将水壺放下,攤了攤手,說道:
“姑奶奶想吃蜜燒熊掌,自然去酒樓了,索姆你也知道,這種機會怎麽可能放過!”
拉隆仰天長歎一聲:
“這都是什麽隊友啊!我去找他們回來!”
說着又要動身出去,卻又被老鼠攔住。
“别,别,隊長還需要你伺候呢,我去,我去!”
拉隆拜托索斯計劃失敗,垂頭喪氣的回到了索斯身前,繼續與索斯大眼瞪小眼。
酒樓中,一隻足有半張桌子大的熊掌,擺放在妮瑞娅眼前。
精緻的銀制餐具在妮瑞娅白玉般的小手操控下,将熊掌那瑩潤的肉切割成拇指指甲大小的小塊,送入櫻唇之中。
對面,索姆看着冒着白色蒸汽的熊掌,咽了口唾沫。
“妮瑞娅,你看,索姆哥哥陪着你來酒樓,還負責保護你的安全,一路上還跟你遮擋陽光,這熊掌又這麽大,是不是……”
妮瑞娅等了索姆一眼,手中餐刀化作一道白光,釘在了索姆伸向熊掌的手指之前。
“想都别想,所有熊掌都是妮瑞娅一個人的,一個人的!”
妮瑞娅如同護食的母老虎一般,身上的煞氣一閃即逝,卻驚得索姆全身一縮。
“妮瑞娅,你别太過分,熊掌而已,你以爲索姆我自己買不起嗎?”被一個小姑娘吓的一縮,索姆有些覺得丢了面子,馬上提高了聲音。
妮瑞娅又美滋滋的吃了一塊,然後不屑的瞥了一眼索姆,說道:
“那你買啊?我又沒攔着你!”
索姆身家其實不少,但是爲了一頓飯,花費上五十枚海神大金币,索姆自覺自己的胃還沒有那麽金貴,實在消受不起。
但是,眼前的熊掌實在誘人,甜香味道,讓人一直向外冒,食欲壓也壓不住。
“妮瑞娅,這熊掌這麽大,你一個人也吃不完,分給索姆哥哥一點吧!”
老鼠一進酒樓,就看到了抛下最後一點節操,蹲在妮瑞娅對面,哀求一口食物的索姆。
以手扶額,老鼠心道,索姆啊索姆,你這番姿态,要是讓裁決總長看到了,怕是你回不去裁決官的隊伍了!
不過老鼠又想了想,若是索姆真的能追上妮瑞娅,成爲白金莊園重要成員的家屬,這份前途,似乎比索姆在裁決官的前途還要光明許多。
一時間,老鼠也被索姆弄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