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輪銀月光芒皎潔,銀白的月光鋪滿大地。
銀月的光芒雖然沒有太陽那般輝煌燦爛,但在夜晚中顯現,也足夠的安甯寂靜。
“今夜的月光有些太過燦爛了!”
老管家站在周墨身後,附和道:
“是啊,月光太盛,對于今夜來說,不是什麽好消息!”
距離根内部的切磋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一個月的時間,索斯的隊伍已經磨合完畢。
而這個時候,白金莊園中恰巧傳出了白金陛下要爲女皇陛下送上賀禮的消息,救贖會坐不住了!
老霍姆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内,用最快的速度轉移自己的财産,然後用最利落的方式,完成了自己的退休手續,隻不過繼續經營着夜莺會所,爲救贖會提供後勤保障。
原本救贖會中,老霍姆的位置被索斯的隊伍所取代。
但是有餘索斯和老霍姆之間的特殊關系,所以救贖會的命令還是通過老霍姆才傳遞到了索斯的手上。
根内。
老霍姆第一次來到這個秘密基地,這個基地是那位神秘的大人所提供,救贖會内部不知道,老霍姆也隻是得到了具體位置和鑰匙而已。
看着堪稱龐大的地下空間,老霍姆暗暗咋舌,同時對那位大人越發敬畏。
“索斯,召集你的小隊,黑玫瑰酒館,會長在等你!”
老霍姆面色嚴肅。
索斯聞言也面色一沉,如今的他對救贖會已經沒有一丁點好印象了。
“明白,我馬上帶隊伍去。”
索斯敲響了沉悶的召集鍾聲,小隊的成員紛紛從各自的位置趕到了大廳。
一見到老霍姆在,老鼠首先誇張的伸開了雙手,狠狠的給了老霍姆一個擁抱,并且說道:
“我親愛的夜莺霍姆大人,好久不見,可真是想念啊!”
老霍姆被老鼠抱的翻了一個白眼,他和這個搶他生意的小子沒有一點交情,若不是那位大人的吩咐,老霍姆早就利用救贖會的人将這個礙眼的小子除掉了。
“你這隻老鼠,渾身的髒臭味道,離我遠點!”
嫌棄的推開老鼠,整理了一下一絲不苟的禮服,然後看向拉隆點了點頭。
堕落騎士的名聲,在整個海神國度的地下世界裏都鼎鼎有名,無論是實力還是事迹,都極爲得地下世界中人的敬佩!
“霍姆大人,願您永遠安好!”拉隆微微躬身,對于自己明面上的金主,表現出了一定的尊重。
“拉隆,你放心吧,老霍姆是出了名的享受主義者,說不定我們死了,他老人家還摟着美女快活呢!”
這話自然是索姆說的。
對待索姆,老霍姆态度則是親切了許多,這個無聲之刺雖然也是那位大人介紹的人,但是在索斯的小隊沒有開始組建之前,兩個人之間有過一定的合作關系。
“小索姆,你就會挖苦可憐的老霍姆,老霍姆年紀大了,到了該享受的時候了,你們年輕,還應該奮鬥!”
索姆哼了一聲,但還是上前與老霍姆擁抱,用力的拍了拍老霍姆的背。
然後老霍姆的目光看向在燭光下美麗不可方物的尼瑞娅,微微欠身行禮,說道:
“美麗的尼瑞娅,第一次見面,您真比傳說中更加美麗,美麗的我都有些嫉妒我親愛的孩子索斯了,能夠每日和您朝夕相處!”
尼瑞娅這一個月來,别的不好說,但是臉皮已經被索姆這個無恥的混蛋給磨練出來了,聽到老霍姆的贊美,微微屈膝,行了一個優雅的女士禮儀。
“多謝您的贊美,老霍姆先生,您的風度也令我贊賞。”
老霍姆聞言,得意的笑了起來。
“好了,索斯,你的隊伍我已經見過了,去吧!”
索斯點了點頭,對自己的幾個隊員說道:
“有任務了,大家有一個沙漏的時間進行準備,然後再大廳集合!”
拉隆、索姆、老鼠、尼瑞娅同時點了點頭,然後沉默而高效的離開了大廳。
這個時候,老霍姆眼中精光一閃,對索斯說道:
“我的孩子,記住,不要太實誠了,救贖會的事情,意思意思就是了,不要拼命,看情況不好,趕緊扯,不丢人!”
索斯沒想到,自己第一個任務,霍姆叔叔就這樣說,猶豫的說了一句:
“霍姆叔叔,這是我第一次亮相,而且會長也在,這似乎與您教導我利用救贖會資源的目标不符吧!”
老霍姆不屑的笑了,說道:
“放心吧,我們的會長大人,隻會比你跑的快,絕對不會比你跑的慢就是了!”
這話讓索斯對救贖會的印象更爲深刻了一些!
……
今夜的黑玫瑰酒館沒有對外營業,身爲救贖會在白金之城内的最大聚集點,此時的黑玫瑰酒館内全都是救贖會的成員。
精英會員們各自帶着自己的隊伍,聚集在大大小小的酒桌上,一面喝着免費的烈酒,一邊竊竊私語,讨論着會長用緊急召集令将大家召集起來的原因。
索姆帶着自己的隊員們,坐在酒館的角落之中。
拉隆高大的身材,還有一身明顯價值不菲的全身重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而尼瑞娅則披着一身鬥篷,将自己遮掩在拉隆的陰影之下。
這個位置本來應該屬于身爲刺客的索姆,但是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場合,長得過于漂亮的尼瑞娅低調些,卻是避免麻煩的最好方法。
銀色的刀光在索姆的之間跳轉,如同光的精靈,不經意間從刀鋒中洩露而出的殺氣,讓所有暗暗窺視小隊的人不敢輕易冒犯。
“堕落騎士,無聲之刺,還有一個女人,那個,那個是老鼠!”
“老霍姆看來是豁出去了,爲自己侄子配備的隊伍簡直讓人咋舌!”
“誰叫人家掌握着整個海神國度救贖會的财政大權呢?夜莺霍姆,那是連會長也要禮讓三分的大人物!”
“都是精英會員,看看人家混的,再看看咱們,想想就憋氣!”
“老霍姆和我是同一批的精英會員,但是人家會經營啊,能弄到錢啊,我就傻,隻知道賣傻力氣,唉,都是命!”
嘈雜的酒館在全身上下都籠罩在黑色鬥篷的會長,站到吧台上後,安靜了下來。
會長大人最近的日子很不好過,除了身上的詛咒惡化,讓他幾乎失去了作爲男人所有的樂趣之外,不知道爲什麽,教廷和白金莊園的人似乎一起盯上了他,害的他不得不東躲西藏,日子過的很是艱難。
目光隐晦的看了一眼索斯所在的方位,看着老霍姆爲他侄子配備的隊伍,心中暗罵了一句:
“該死的老霍姆,有這麽多錢,竟然都花在一個毛頭小子身上!”
同時眸中閃現出一絲貪婪。
“老霍姆年紀大了,也不知道實力還有多少,要不要試探一下呢?如果能夠奪了他的産業,那麽到時候……”
老霍姆究竟有多少财産,是救贖會中誰也拿不準的一個秘密,但大家都知道,很多很多!
“如果有了老霍姆的财産,是不是能夠收買一位教廷的高階人員,爲自己清除詛咒呢?”
會長大人在盤算着事情的可行性。
這個時候,站在吧台下的監督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提醒會長大人,他該說話了。
正了正神色,會長開口說道:
“真神降落于世間的神器,真神存在的象征,我等的信仰所歸之處,曙光之刃,馬山要離開白金莊園,被送往海神之都,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下面的精英隊員已經或多或少得到了消息,所以會長的話并沒有引起驚訝。
“這次是絕無僅有的好消息,務必要一擊成功,絕對不能夠讓曙光之刃落到那些僞神的手中!”
會長強調了一下事情的嚴重性後,還想再說些煽動性的話。
這個時候,一名監督突然跳上了吧台,在會長的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
但是此時酒館之内,哪個不是耳聰目明之人,監督的聲音雖然小,卻逃不過這些人的耳目。
“會長,外面發現了白金禁衛騎士的蹤迹,還有裁決官的影子!”
會長眉頭一皺,不再廢話,直接命令道:
“所有人,随我出城,臨境城,是從白金之城前往海神之都的必經之地,目标,臨境城!”
索斯聽到命令,悄無聲息的打了幾個手勢之後,隊員們跟在索斯的身後,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黑玫瑰酒館。
會長雖然說是随他出城,但這是一個指向性命令,吐出會長自己的領導地位而已。
救贖會會長又不是白金陛下薩迪文,帶着這麽一夥一看就不像是好人的家夥出城,會長大人可沒有這個本事。
實際上,所有的精英會員都是帶着自己的小隊各自行動的。
索斯小隊也不例外。
“老鼠,剛才監督的話你也聽到了,我們目前要前往臨境城,你有渠道嗎?”
老鼠暗暗的翻了個白眼,心道,若是沒有你的話,剩下的這幾個人隻需要大搖大擺的出城就是了,誰還敢攔不成。
但是此時是在爲救贖會服務,老鼠隻能想一些暗地裏的渠道。
但是老鼠的渠道,全都是白金陛下暗中提供的,如和能夠不讓索斯起疑,又能順利的出城進入臨境城,這個問題讓老鼠很頭疼。
這時候索姆說道:
“裁決官與禁衛騎士一起出動了,這說明白金陛下很謹慎,而且應該已經收到了什麽風聲。”
拉隆也點頭,說道:
“既然出動了禁衛騎士,就代表整個白金之城已經戒嚴,這對普通人們影響不大,但是對我們這些見不得光的人來說,要出城就極爲困難了!”
尼瑞娅倒是無所謂的說道:
“有什麽困難的,拉隆,你扛着我的紅兔,我們找個守衛少的城頭翻出去就是了!”
頓時,幾個人腦海中,都出現了本就體型高達額拉隆,扛着尼瑞娅那匹極爲健碩的母馬,砰的一聲跳上城牆,然後被守城的士卒發現的情形。
好在拉隆是靠譜的,搖頭說道:
“做不到的,白金之城的防禦體系無論是對内還是對外都極爲完善,便是沒有任何負擔,不攜帶戰甲的話,我還有幾分把握,否則的話,不可能不被發現的!”
索姆不放過任何在尼瑞娅面前展示自己的機會,跳出來說道:
“我可以,這個世界上,沒有我無聲之刺不能自由進出的城市!”
尼瑞娅不想跟這個厚臉皮的家夥說話,扭過了臉去。
老鼠一拍索姆的肩膀,說道:
“好哈,尼瑞娅的紅兔就拜托你帶出城了!”
索姆面色一苦,他自己自然是百無禁忌,但是要帶一匹馬出城,就實在爲難他了!不以力量見長,并且要隐藏自己的真實實力,他連抗動那匹母馬夠嗆!
索斯這個時候咳嗽了一聲,看着尼瑞娅,有些猶豫的說道:
“尼瑞娅的話,隻要騎着紅兔,像你進來時那樣出去就好了吧!”
這句話讓衆人恍然大悟,紛紛點頭。
老鼠最是興奮:
“不過,尼瑞娅的話,是絕對不會引起懷疑的,隻要扮作正常出城的樣子,不會被盤問的。”
解決了唯一的女人,之後的事情就全都好說了。
“如果尼瑞娅能夠自己出城的話,剩下的就都是男人,那麽一切就都好辦了!”
老鼠想出了辦法,這讓索斯松了一口氣,他可不想自己的隊伍在這種事情上出醜。
但是,當在銀月照耀下,一人一個巨大的夜香桶出現在索斯小隊面前時,索斯發現,他甯願出醜……
“老鼠,這就是你的辦法,讓我們躲在這些東西裏出城?”
索姆氣急敗壞的揪住了老鼠的領子。
老鼠卻毫不在意,慢悠悠的說道:
“呃,每天夜裏,要有八百桶夜香運送出城,到城外的農莊之中。”
“其中最幹淨的十幾個桶,已經被另外兩個精英會員小隊占據了!”
然後老鼠瞥了一眼索姆,說道:
“這是最保險,最不會被懷疑的方法了,當然你也可以自己出城,反正這對你來說不是一件難事,不是嗎?”
索姆咬了咬牙,一個情商正常的人,當讓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逃避。
如果不能有難同當的話,那麽他與同伴,尤其是與隊長索斯之間的關系,一定會出現裂痕的!
輕聲的對老鼠說了一句:
“算你狠!”
然後索姆閉着眼睛,捏着鼻子,狠下心來,一頭紮進了裝的半滿的夜香桶中。
這讓老鼠目瞪口呆,看向索斯,說道:
“隊長,我的意思是說,給趕馬車的人幾個錢,然後咱們躲在空桶之中出城,反正夜香車隊,絕對不會有人檢查的!”
話未說完,一個虛影瞬間出現在了老鼠身後,然後猛地繞了老鼠一圈。
一股挑戰人類嗅覺極限的味道,散逸出來。
“老鼠,如果你能夠自覺跳進去來一回,并且發誓今天的事情永遠不會透露,我的匕首就拿出來!”
老鼠感覺着自己大腿根部,命根子左側那冰冷的匕首,有心拒絕,但是看着全身被污穢浸透,眼睛都血紅起來的索姆,咽了口唾液,狠心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