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句話:
“三天時間,若是三天之内你死了,白金家族的榮耀便永世埋沒吧!”
瑞玟的話說的特無所謂,即便薩迪文隻是周墨扮演的一個角色,但是周墨聽了也覺得一陣心寒。
不過以薩迪文,一個自由騎士,剛剛重振了祖先聲威,重獲家族榮耀的乍貴之人,瑞玟-娜隆這句話确實比什麽都管用。
自顧自的翻了個白眼,現在周墨的心态越來越輕松了,原本這個世界經曆的事情,他所經營的基業,都沉甸甸的壓在他的心頭,百般算計,萬分辛勞。
現在想象,周墨發現以前自己的心态完全不對,以前的自己就如同現在的薩迪文一般,總是顧慮頗多,死死抓着自己已經得到的,半分不想放棄。
但是如今,周墨算是看明白了,到了一定的地位,有了一定的身份之後,這個世界,這種富貴,這般基業,其實都是一場遊戲而已。
有便活的舒服一點,沒有活的辛苦一點,其實都不算什麽。
有了這種說好聽點是沒心沒肺,說不好聽點是毫不負責任的心态,周墨發現了活在這個世界的樂趣。
廣闊天地,大有作爲。
這句老家太祖的名言,周墨如今細思,當真是越來越有味道,其中的胸襟與灑脫,非是絕巅之處,高屋建瓴後才能說出來的。
“好吧,好吧,三天,這三天可是不好過啊!”
聽着大公閣下的話,老管家面色極爲不好看。
目前,白金莊園附近已經沒有任何保衛,力量了,最近的一隻千人兵團,還在千裏之外的邊界執行開拓任務。
五個千人團隻是剛剛接觸,就全軍覆沒,連帶着五名高階神職人員都丢掉了性命。
白金大公領地内部的矛盾進一步激化,老管家雖然沒有什麽遠見卓識,但是隻是按照平常的思路一想。
殺了高階神職人員,屠了白金大公的軍隊,那些暴民們已經将自己逼上了絕路。
不造反,就是死!
所以,暴民們一定會反的,白金大公領地内,如果有人造反,第一個目标是什麽?
毫無疑問,是白金大公所在的白金莊園。
老管家全家可都在白金莊園内過活,一但發生兵災,性命堪憂。
“大公,如今莊園的防禦力量是否過于薄弱了些,若是那些暴民沖擊,怕是大公閣下的安全堪憂!”
心裏怎麽想的是一回事,嘴上卻一定要說的自己全然爲主人着想。
周墨仰躺在躺椅上,雙眼無神的看着碧藍的天空,特悠閑的說了一句:
“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極有逼格的一句話,從此時周墨的口中說出,老管家就一種感覺,蛋疼!
“大公閣下,真的不會有事嗎?”
老管家有極爲不确定的語氣問了一句。
這讓周墨轉眸看了一眼他,就發現老管家一張又老又帥的臉上,正近乎哀求一般的看着他。
“放心吧,我的管家,不過一群土雞瓦狗罷了,隻要本大公在,白金莊園就穩若泰山!”
聽到周墨這話,老管家的臉色才算好了些,但還是不确定的說了一句:
“大公閣下,莊園中都已經傳開了,那五位教廷大人以及五千大軍,隻是一照面的功夫,就全軍覆沒,大家都在傳,那些暴民得到了魔鬼的力量,可以抗衡神祗的榮光,大公閣下您千萬要謹慎啊!”
“實在不行,我們先隐藏在附近村落之中,聽說那群暴民隻針對神職人員,與依靠教廷發财的大戶人家!”
周墨聞言卻隻是擺了擺手。
“放心,護住你們的本事本大公還是有的,你别忘了,那些人手中的兵刃是從哪來的!”
這句話讓老管家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墨,磕磕巴巴的說道:
“大,大公閣下,您,您是說,那些暴民手中,傳說中有着魔鬼力量的兵器,就是您,您讓老奴散出去的那些?”
周墨極爲自然的點了點頭,看着老管家,神态散淡的說道:
“當然就是你散出去的那些。”
“否則,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一些淳樸的農民,怎麽就突然有了反抗的勇氣與對抗教廷的力量?”
“你所說帶來魔鬼力量的兵器,就是從你手上散出去的那批!”
老管家眨了眨眼睛,原本他隻是以爲大公閣下與魔鬼有什麽勾臉,爲魔鬼的某些陰謀提供某些便利,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大公閣下就是魔鬼本人!
不過,知道了真相之後,老管家反倒心安了。
不管是神祗還是魔鬼,應該都能護住他們的平安。
周墨在躺椅上翻了個身,慵懶的趴在躺椅上,悶聲悶氣的吩咐道:
“叫那幾個神父養的女人上來,全身好緊,讓她們給本大公松松!”
三個神父養來,想要奉承教宗大人的美女,每個人都有着一手極爲出色的按摩功夫,這可是一個大驚喜,周墨現在無聊時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沒事讓幾個香香軟軟的美女給自己松快松快。
傍晚,白金莊園外圍,幾名穿着拼湊起來皮甲的騎士,快速的在山林中穿梭。
一個小山坡上,持着光明鐮刀的壯碩騎士眺望着白金莊園。
不得不說,這騎士選擇觀察的地方極好,站在小山坡上最高的一棵喬木之上,剛好能夠将整個白金莊園納于眼中。
整齊青翠,仿若一層毛毯一般的草坪,鋪滿了白金莊園,一汪碧的如同無暇寶石一般的小湖,處于莊園正中,綠毯中點綴了明珠。
而純白色的白金城堡就伫立在湖畔,在湖中倒影出修長的倒影,與湖邊的柔條柳樹相映成趣。
便是沒有多少藝術修養的騎士,也不禁咂了咂嘴,滿臉的羨慕嫉妒恨,然後罵了兩句:
“該死的海魔幫兇,不讓你全家的鮮血将這座城堡染紅,就對不起你壓迫的那些窮人!”
這話似乎是站在了窮人平民的立場上,但是細細一品,“那些窮人”,有了力量的人已經自覺自動的将自己從窮人隊伍裏開除了!
躺在夕陽光芒之中,光着上身,背部流線型的肌肉在豔紅的夕陽光芒下極爲性感,女孩纖柔的手指極爲有力,一點一點極爲細緻的爲周墨松着皮肉。
突然,趴在躺椅上的周墨,側臉突然露出一絲笑容,這笑容既無奈又釋然。
以周墨的生命等級,加上此處是聖光極爲濃郁的光明白虎位面,那位手持光明鐮刀騎士的自語,哪能逃過刻意将意念散開的周墨耳目?
“我還真成了誘人堕落的大魔王了!”
莫名其妙的嘀咕了一句,搞得正給他按摩的姑娘一臉的莫名其妙。
“好了,先下去休息吧!”
吩咐了一句,周墨起身,穿上一身寬松的羊絨短衫,從城堡頂上,施施然的向下走。
路過一條裝飾着铠甲、兵刃的長廊,周墨随手從一具铠甲腰間,抽出了一柄裝飾用的單手長劍。
走出了城堡,到了城堡前的空地之上。
周墨環視了一圈,意念之中,在五個神秘态生命帶領之下,數十名氣息或強或弱的男人正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
“看來心思夠狠的,這是一個不留的法子啊!”
周墨嘀咕了一句,心中對一會下手的輕重有了把握。
雖然從根本上來說,這些人鬧出這些事情來,原因在自己,但是如今這些人對自己動了殺心,那也就别怪周墨不玩心慈手軟那一套了!
“先去解決那些雜魚吧!”
低沉的話音尚未消散,周墨的身影已經突兀的消失在莊園之中。
白金莊園東面,十人正在灌木叢中窺視着白金莊園,等待着動手的信号!
九名手持各種各樣兵刃,一名穿着一身古銅色全身甲。
周墨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十人身後。
“真是夠業餘的啊,十人十雙眼睛盯着莊園,背後卻不管不顧,這種局面親自動手,真的有點丢份啊!”心中無奈的自語了一句,周墨真的有些提不起動手的興緻來。
這種局面,如果是在主世界,從常規軍團中,随便調出幾個黑鐵級的斥候,從背後一個一個将這些最低生命等級都是秘銀的家夥抹了脖子,殺到最後一人的時候,也許還能有點空閑在一旁抽根煙!
“好吧,自己給自己提高點難度,将現場留給瑞玟-娜隆看看吧,進一步加深一下信任,也算這幫蠢貨爲整個世界的晉升提供點價值!”
周墨給自己找了個理由,然後右手一抖長劍,全身上下化作了精金顔色。
一道璀璨的白金色劍芒,如同一盞孤月,在夕陽光輝中劃出了幾分清冷。
身穿古銅色重甲的難惹,隻覺的脖頸之間一涼,然後從脖子往下的感覺就再也察覺不到了!
帶着沉重頭盔的腦袋,砰的一聲掉落在灌木叢中,驚醒了正在欣賞白金莊園美景的其它九人!
“大地!”
九人齊聲呼和。
周墨一聽,呦,還有了自己的代号?這是不願意彼此之間暴露身份?這是出于什麽心理?平凡人突然擁有力量之後,爲了不讓自己的不同被生活中的人發現,本能的自我保護?
周墨突然響起了老家的一群人,那些活在二次元中的超級英雄們,大多都是這個範!
又是一道孤月一般清冷的白金劍芒閃過,手持一柄短槍的精幹男子,面上還保持着自己的驚詫神情,不過這個表情他似乎再也變不了了。
又是一顆人頭落地,周墨颠了颠手中的長劍,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這白金劍術,怎麽早沒發現,又好用又帥氣啊!”
周墨複制了多少經曆光團,他自己也數不清了。這白金劍法他也是第一次用,神奇的發現好适合自己的畫風。
這個時候,手持着一柄淡金色匕首的瘦小男子,身形突然在夕陽光芒下模糊了瞬間。
然後,然後清冷孤月乍現,勾起了一抹鮮血,瘦小男子模糊的身形重新凝實,頭顱掉落。
“啧啧,劍劍都斬人要害,白金一族的殺性夠足的!”
三劍斬下了三顆人頭,無論是十人中防禦第一的大地,還是詭異第一的金币,都死的輕松之極,一瞬間失去了對這個世界所有的感知!
其餘七人被震懾住了,其中一人似乎有些威望,打出了一個手勢,手勢奇怪的很,周墨也分不清究竟是想逃命還是想拼命!
不過也無所謂了,周墨找到了好玩的白金劍術,正想着試試招!
白金家族的人似乎都有一種孤僻感,這個世界明明有三輪月亮,但是所有的劍招用出來,卻都是清冷的孤月。
一輪半彎的孤月在周墨頭頂乍現,清冷的月芒呈白金之色,白金月芒迎入了剩餘七人的眼簾,同時,周墨的劍刃也插入了七人的心髒!
無聲無息,孤冷凄美,這讓周墨有些好奇了。
白金家族不是号稱沖陣第一嗎?這劍術不像是軍中的路子,反而倒是向鎮國大公的路子啊!
以一人敵百人,以一劍攝群雄。
“是這個薩迪文沒有學到家,還是說白金傳承又丢失?隻留下了壓箱底的防身劍法?”
周墨隐隐有了猜測,不過這并不影響他對這白金劍法的喜愛。
這種清高孤冷的調調,說實在的,周墨實在是愛極了!
“沒想到我也有吹血的一天!”周墨興沖沖的看着劍尖染上的一抹血迹,特别有格調的橫劍于面前,緩緩的移動劍身,直到劍尖湊到了嘴邊,然後輕輕吐氣!
可惜cos西門吹雪沒有成功,畢竟這隻是一柄裝飾佩劍,刃開的都極爲馬虎,隐藏在劍鞘中的劍身,鑄造工藝遠遠沒有鑲嵌了許多名貴寶石的劍柄以及珍貴皮毛制成的劍鞘精緻。
掃興的翻了個白眼,周墨深深的吸氣,甚至周遭的神聖曙光源能都被周墨一口吸入了肺中。
接着特别無聊的緩緩吐氣,混雜這源能的氣息抹過劍尖,劍尖的血迹頃刻之間酒杯湮滅一空!
周墨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保持着自己的格調,緩緩的垂下了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