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任雖然也是平民出身,但是畢竟身後有着勢力支持,受的也是貴族精英教育,一時轉不過彎來,也情有可原,您放心,胖子我私底下好好勸勸他,老任是聰明人,會體會老大您的苦心的。”
這般懂事的話從胖子嘴裏說出,讓周墨有種哭笑不得感覺,揮了揮袍袖,笑罵了一句:
“你個胖子,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接着記錄軍令!”
胖子應了一句,再次啓動了手中的手持源能通訊器,通訊器另一頭,就是胖子的參謀部,自有傳令野草在那邊記錄。
“命第一到第四常規劇團,驅趕南部貴族聯軍殘部,将其趕回南部平原地域和淵王國度,跟在潰軍身後,徐徐推進,這些殘軍自然會爲我們打開平原貴族領地的大門。”
“緊記,南部平原可取,但是淵王國度不可犯,軍隊止于淵王國度邊界,違令者不問情由,就地斬絕!”
“還有,暴熊大公領也不要驚擾,野草私底下與暴熊大公接觸一下,就說本爵有意與暴熊大公領互通商貿,但凡暴熊大公所需,周墨無所不應!”
命令經過野草的渠道,迅速的傳達到了前線四個常規軍團軍團長的手裏。
原本急促的追擊攻勢頓時緩了下來。
胸前皆有聖十字烙印的步卒方陣放緩了腳步。
四大常規軍團,加上聖十字騎士軍團,五隻浩蕩大軍,如同周墨伸開的一隻巨手,蓋壓天地,向南部潰軍籠罩而去。
而此時,原本氣勢浩蕩,在淵皇戰車統領之下的南部貴族聯軍,兵敗如山倒,潰散的漫山遍野。
原本因爲聖十字大軍的瘋狂追擊,南部聯軍被打的不成建制,三三兩兩的士卒聚成一夥,拼命潰逃。
如今大軍追擊速度一放緩,便有殘餘的貴族将領,開始收攏殘部,聚成建制,接着向各家老巢方向退去。
而聖十字大軍,不急不緩,五路大軍包成一個弧形,始終将這些殘兵敗将遙遙罩住,緩緩迫近追擊,逼着這些人繼續逃竄,卻不堵住前方去路,存心讓潰軍退走。
整個南方的局勢,此時潰軍散亂如珠,而聖十字大軍如手。
周墨探手,讓珠簾倒卷,意欲使珠簾開門扉,不戰而入。
…………
海王國度,浪風城,瑞玟-娜隆所在行宮之外。
一名青袍小厮摸樣的亞蘭族年輕人,面容輕佻,但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卻是靈光閃動。
如同街頭混混一般,不成摸樣的走到了海王行宮的正門之前,一雙眼睛斜着瞥了守衛宮門的兩隊海龍騎士。
大搖大擺的走到宮門之前。
海王行宮何等之地,往來之人皆是華袍上等貴族,等閑的伯爵子爵都無資格進入。
見到一個地痞流氓靠近宮門,守衛宮門的海龍騎士大怒,座下海龍一聲龍鳴,赫赫龍威彌漫開來。
青袍小厮身上亮起蛋殼般的純白光罩,嘴角帶出一絲諷刺笑容,不倫不類的鞠躬行了個禮,放聲說道:
“奉聖十字領主之命,野草浪風城主事,求見海王公主殿下!”
海龍騎士瞳孔一縮,那聖十字領地獨有的生命之佑單兵源能武裝,如今已經名聞天下,除卻聖十字領地之人外,其餘之人斷不肯能擁有。
這地痞流氓一般的小厮又口稱乃是奉聖十字領主之命前來,海龍騎士想了想,到底是如今周墨威名太甚,即便一青袍小厮,口中提起了周墨,也由不得海龍騎士不重視。
“野草浪風城主事?可有憑證?”
這守門的海龍騎士,也有着男爵爵位在身,也是通曉天下局勢的明白人,當下開口問道。
周寬從懷中取出一銀色合金金屬的十字架來,挂在了脖子上。
海龍騎士乃是精金生命,五感比常人不知超出多少,雖然隔着一段距離,但是那十字加上,精細到栩栩如生的野草圖案瞞不過海龍騎士的眼睛。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個時節,敢冒充野草的人或許有,但是冒充了野草的人來登海王行宮的門的,海龍騎士還想不出什麽人有這麽大的膽子。
要求看信物也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雖然他也不知道野草的信物是什麽摸樣,但是如今一看那小小十字加上,精微的雕工,就知道不假,尋常即便富貴人家,也絕對沒有如此精細的器物。
“請稍待,在下進去通禀!”
一個請字,讓周寬渾身舒泰,昔日他不過是墨城一乞丐,蒙庫倫大人賞識,方才進入了野草,憑借着自己激靈,而且天生與聖光源能有幾分親和,幾個月時間,辦成了幾件大差事,被提拔到了一城主事的地位上。
但畢竟時日還短,沒接觸過什麽大人物,如今聽着這位有着男爵爵位的精金海龍騎士一個請字,周寬才有了幾分自己也是大人物了的覺悟。
當下歪歪扭扭的身子站直了些,說道:
“且去吧,我在這候着,我家大人說了,在海王公主面前,我等要畢恭畢敬!”
這不倫不類的話讓海龍騎士暗笑了一聲,心中暗道,難道聖十字領主就是靠着這些四六不着的野人有了如今這等局面?真是可笑!
瑞玟-娜隆正在一盆水鏡面前,看着水鏡中倒映的馬洛-赤輝的身影,那狼狽的淵王王子,距離海王國度的邊境還有百裏的距離,而其身後的一個聖十字騎士團,正在五裏開外,不緊不慢的跟着。
心中不知什麽感觸,與她一般的人皇血脈,三王血裔,如今卻被這這些沒有正式封賜的騎士們追的如此狼狽,形同折辱。
有心想要派兵營救,但是卻知,那個周墨正愁沒有借口兵入海王國度,此時萬萬不可給他口實。
“馬洛-赤輝啊,希望你能争氣些,否則要是被周墨俘虜了,我等三王血裔,在周墨面前就再也沒有半分臉面了!”
這時,外面傳來通報,有野草浪風城主事奉聖十字領主之命求見。
瑞玟-娜隆眉頭一皺,伸手拿起面具,戴在了臉上,說道:
“正廳請見!”
外面禀報的仆役一愣,正廳請見?尋常侯爵在公主殿下面前也沒有這等面子。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