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将精英人手緊急召集到了一起,分别派發任務,天亮之前,夜月男爵的資料要上交上去,否則胖子毫不懷疑,老大會再抽他五十鞭子。
“今天你們頭兒被領主老大抽了五十鞭子,如果剛才吩咐的事情,天亮之前沒有呈報到領主老大的桌子上,你們頭兒我挨多少鞭子,你們一個個全部加倍陪着,懂了嗎?”
深夜中,胖子的宅子就如同蝙蝠巢穴,一群群探子忽悠聚散,在這黑夜中瘋狂忙碌起來!
天還未亮,胖子就跑到了城主府邸,右臂夾着厚厚的一沓資料,左手則持着一張簡略,求見周墨。
書房中,正理着财稅,安排各項商務活動,土地開墾事宜的周墨也是一夜未睡,聽到米娜的通禀,擡了擡眼皮,吩咐道:
“讓他進來吧!”
胖子抹着額頭的汗水,站在了周墨的書案前。
“老大,您要的資料,都在這了!”
周墨點了點頭,掃了一眼簡略後,就将文件擺在一旁,沒有細看,又看了一眼胖子,說道:
“消息給他們透露出去了?”
胖子面色嚴肅起來,低聲說道:
“嗯,我沒敢說的太明,但是德格斯特聽不懂,任年也一定聽懂了,他們兩個一向穿一條褲子。”
周墨看了一眼一旁垂眸而立的米娜,說道:
“叫茱莉過來。”
米娜走出房門之後,周墨才壓低聲音對胖子說道:
“你在德格斯特和任年身邊的人手,還有監視城堡女眷的人手,一會和情報渠道一起,交割到茱莉手中。”
胖子一愣,心中微微一顫,但卻沒有絲毫遲疑,直接應了下來。
“是,老大。”
周墨黑眸幽深,盯了胖子一會,然後方才說道:
“你主要精力都集中在常規軍團和聖十字騎士當中,我給你在軍隊中發展野草的權力!”
野草,胖子所掌握的情報機構的名字!
胖子心髒猛地跳動起來,面色都微微漲紅,雖然丢掉了内部重要人物的監察權,卻又多了對軍隊的滲透監視權,一出一進,怎麽算都是大賺了!
周墨指了指胖子的胸口,那裏藏着他賜下的聖十字紋章。
“紋章我就不收回來了,作爲你的信物吧,聖十字騎士中的人,不見到這個,不會松口的。”
胖子滿臉感激的點頭,然後又聽到周墨吩咐道:
“對銀月公國的戰争馬上就要開始,戰争中,一些不穩定的,在關鍵位置上的人,要動一動,記住,波瀾不驚,無聲無息!”
胖子眼珠一轉,明白了老大的意思,但是心中困惑,不明白大人爲何要在這個時候展開清洗。
起身,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周墨歎息一聲,說道:
“以後你會明白的,不要胡亂揣測,事涉根本,你隻要聽命行事就可!”
胖子十分堅決的點頭。
然後趁着茱莉還沒來,胖子有些猶豫的問道:
“老大,要是任年和德格斯特讓您失望了,這其中還有倩疏姑娘和凝月小姐的情分在,事情怕是不太好辦啊!”
周墨點點頭,他也很是爲難,但是如今局面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突破到源能态生命的事情也迫在眉睫,托不下去了。
面上浮現出幾分感歎,周墨說道:
“胖子,你老大我非是薄情之輩,也不是沒有容人之量,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也都該做出一個選擇了。”
“我将選擇權給了他們,如果他們選錯了的話,就怪不得老大我了!”
胖子低下了頭,德格斯特最近在和白虎大公的人秘密接觸,是凝月小姐給搭的線。
任年和倩疏姑娘,一直和亞蘭元老會藕斷絲連,而且還透露了不少聖十字領的情報過去。
而如今老大從他手中将這些人的監察權收了回去,未必不是怕他因昔日感情而下不去手,壞了事情。
優雅的高跟禮鞋聲傳了過來,周墨給了胖子一個眼神,重新坐回了書案後面。
蜘蛛一身雪白棉紡低胸上衣,下身則是一條深綠色的束腰長裙,優雅性感的走進了書房。
美眸瞥了胖子一眼,便低聲笑了起來:
“庫倫大人,今天被人打了五十鞭子,聽說可是一下都沒留情啊!”
胖子臉頰抽搐了瞬間,擡眼看了一眼老大,見老大隻是低頭看着文件,沒有理會,心中有了底,笑着說道:
“茱莉小姐說笑了,德格斯特執行老大的命令,自然不敢打折扣,就是他想照顧胖子我,胖子我也沒膽子違背老大命令啊!”
蜘蛛美眸轉動,同樣在周墨身上一瞥,也同樣看到周墨隻是低頭看文件,沒有理會她和胖子的對話,就意興索然起來。
走到周墨桌案前,臀兒半坐在了桌案上,一雙修長美腿在裙下搭在一起,雙手拄着桌案,将一身完美曲線勾勒的淋漓盡緻。
“大人,這麽晚了叫茱莉過來,還以爲您是想茱莉了呢,卻沒想到庫倫大人也在!”
周墨揉了揉眉頭,此時卻是沒心情和蜘蛛*,手指敲了一下桌案,說道:
“你盡快和胖子交接一下,然後将吩咐你的事情用最快速度搭建起來,随時都有可能用上!”
說起了正事,茱莉從桌案上站起身來,退到了胖子身旁,肅身而立,應了是,然後就與胖子說道:
“走吧,别在這打擾大人了,去你那将事情交接明白!”
去他那?胖子心中暗罵了一句,擡眼看向周墨,讓老大的女人進他的宅院,這算怎麽回事。
周墨揮了揮手,說道:
“去小會客廳吧,茱莉,你少戲弄胖子,他雖然不是外人,但手下也有上萬号下屬,豈是可以随意戲弄的?”
茱莉容顔爲之一肅,答應了一句,就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态度,向外走去。
…………
任年的府邸之内,任年正在書桌上,看着一沓他和元老會之間的往來通信,猶豫不決,胖子的話一直在他腦海中回蕩不去,每次回想,全身都忍不住微微顫抖。
此時已經是清晨,東方亮起了光芒,昨夜三人分手時,胖子敲了他和德格斯特一筆之後,總算漏了些口風。
“老任,德格斯特,錢财這東西,多些少些老大其實不那麽在乎,反正這錢都是在自家領地中花銷,誰花錢不都給老大交稅不是?”
胖子就說了這麽一句好似玩笑的話,但是任年卻敏銳的知道,這應該是大人最後的警告了。
這時,侍女來報,德格斯特大人來訪。
不一時,德格斯特坐在了任年對面。
“老任,我回去之後,想着胖子的話,越想越不對,越想越感覺不好,但是卻怎麽都想不明白其中意思,你聰明,跟我說說,大人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任年瞥了一眼德格斯特,這個人雖然政治智慧全無,但是極高的軍事素養讓他的直覺極爲敏銳,雖然沒聽明白,但卻本能的感覺出不對。
“什麽意思?大人将咱們的斬首刀刀柄,遞到了咱們倆自己手中,想看看,咱們兩個拿着這柄刀,會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