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進入神秘态半解放生命的攻擊範圍,沒有相應對等生命潛質,這一萬騎士軍團,不夠那城主一人殺的。
同樣,鷹翼東城城主也不敢露頭,雷霆信仰的威力他方才見識過了,從發射到擊中目标幾乎沒有間隔,雖然不知爲何準确率有些偏差,但是十四道金屬彈丸,也足足有十道命中了幻化出的虛影。
迪拉松-庫隆身爲鷹翼東城城主,神秘态半解放生命,全部得益于他源能屬性之奇特詭異,他天生能夠溝通一種極爲少見之源能,這源能殺傷力防禦力皆弱的可憐,但是卻能幹擾所有生靈感知,蒙蔽欺騙生靈智慧,最是神奇。
方才,就靠着這種奇異源能以及自身的謹慎小心,逃了一命!
饒是如此,迪拉松-庫隆也不敢再貿然出聲,生怕被人找到自身位置,那雷霆信仰當真恐怖,一旦鎖定了他,他未必能夠來得及解放身體,躲避攻擊!
雙方僵持下來。
胖子面上表情不善,出師不利,這讓從來沒有經曆過戰争的胖子心中感覺不好。
德格斯特倒是面色如常,靜靜的打量着鷹翼東城,鎮靜自若。
統帥的鎮靜是能夠感染全軍的,德格斯特如此,身後的十個騎士團也都靜靜的等待着。
“休息!”
雙方一直僵持着,直到夕陽西下,德格斯特方才下了命令。
所有聖十字騎士全部整齊下馬,第一件事情就是安撫、照顧自家坐騎。
歇鞍,喂食,清洗坐騎身體,所有騎士對這種每天都要做的事情無比熟練。
伺候好的坐騎,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但是沒有德格斯特的命令,卻無一人敢生出一絲火光。
在黑暗中等待了半晌,突然數騎從騎士團後面奔馳而來
這次來人卻不是胖子的探子,而是軍中斥候。
“禀統帥,鷹揚城封城了,城内似有動亂,沒有軍隊調動迹象。”
“禀統帥,鷹翼東城轄區東方所有貴族以及超凡生命都已經被調入鷹翼東城之中!”
“禀統帥,西方同樣。”
“……”
數名斥候依次報告情況,德格斯特的表情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胖子則面色越發不好起來,這些情況他的探子明明已經報告過了,德格斯特竟然還放出斥候探查,明擺着是信不過他。
“德格斯特,我的屬下遍布整個鷹揚領,時時刻刻都盯着,有什麽風吹草動,會第一時間來報的!”
強壓着心中怒氣,胖子盡量保持着心平氣和,雖然心中怒急,但是胖子知道,這時候可不是鬧意氣之時,隻是盯着德格斯特,想要一個解釋。
德格斯特自然感受的到胖子的怒火,心中覺得麻煩,雖然到目前爲止,胖子還算不錯,沒有幹預他任何指揮,但是隻要這個胖子在這,他難免有種礙手礙腳的感覺。
但是德格斯特也明白,他手下領着目前爲止雄鷹巢穴所有的精華軍隊,就算大人信任他,出于權謀制衡,也需要一個胖子這樣的人跟在他的身邊。
當下深深吸了一口氣,德格斯特解釋道:
“大軍行進,情報機構和軍隊斥候所提供的情報兩相核對,準确無誤後才能采用,這是所有軍隊通用的規矩!”
這話讓胖子心中怒火消去,同時尴尬起來。
聽德格斯特的口氣,這種事情應該是軍隊中的常識,他鬧出了笑話來。
好在德格斯特這時給他打了圓場,說道:
“如今所有情報準确無誤,計劃卻是可以發動了!”
說着,德格斯特揚手,身上戰甲之上,聖光亮起。
“雷霆信仰,無差别模式!”
命令一下,黑暗中,十四團濃郁的藍紫色雷霆光芒憑空亮起。
“發射!”
德格斯特右手狠狠揮下。
瞬間,鷹翼東城城頭之上,無數閃耀着淡淡聖光的細微金屬顆粒,籠罩了整整大半城牆。
人族主城的城牆,都是用一種有着輕微源能排斥效果的黑鋼石鑄成,鷹翼東城這個級别的主城,城牆厚度足有十米開外。
然而此時,在雷霆信仰的無差别模式攻擊之下,隻是瞬間,城牆之上就有無數細小的空洞被洞穿而出。
整個城牆的建築結構也在這一瞬間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
整棟城牆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這不可能!”
迪拉松在城頭上,穿着一身最普通的黑鐵騎士戰甲,感受着足下城牆劇烈的顫抖塌陷,面甲下滿是不可置信。
人族的源能武裝,絕大多數都是以源能攻擊形态爲主,就是有少數物理傷害的,也是通過源能引動自然物體,像雷霆信仰這種,隻是以源能爲動力,催動物理彈丸進行純粹物理殺傷的,卻是從未出現過。
自然,人族建造城牆之時,也很少考慮建築結構防禦這種事情,這也就導緻了,在雷霆信仰無差别攻擊模式下,大範圍強穿透力攻擊,瞬間摧毀了整片城牆的建築結構着力點和整體結構。
在沒有建築工程學的這個源能世界,隻是憑借石磚壘就而成的城牆,在雷霆信仰的一次攻擊之下,就已經開始整體坍塌。
德格斯特也有些愣住了,他的打算隻是想要使用雷霆信仰進行遠程壓制,讓對方的源能态生命不敢露頭而已,從而方便他在城外部署軍隊。
卻沒有想到,雷霆信仰之威竟至如此!
若是周墨在此,就能明白,通過電磁加速産生高速穿透殺傷的雷霆信仰,無差别模式下,因爲整體彈丸換做了無數金屬顆粒,導緻質量下降,從而威力會有些許減少。
但是速度卻沒有一絲半點減弱,加上質量減少,穿透面積也從而減少,其上還附着着聖光源能,所以穿透能力卻沒有半分減弱。
城牆上正在随着城牆坍塌而一起掉落的守軍們一斂懵逼,城牆外看着城牆一點點的坍塌的聖十字騎士軍團們,也是一臉懵逼。
而在聖十字莊園之内,提出了要親自驗證血族三皇子皇族身份的瑞貝茨-銀月,此時同樣一臉懵逼。
從正午,一直折騰到了太陽落下,瑞貝茨-銀月用了無數種周墨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方法,一一在那位血族三皇子身上試驗着。
周墨也不知道銀月家族爲什麽收藏了那麽多驗證血脈的法子,心中不懷好意的揣測着銀月家族男人們的心理,目光不斷在瑞貝茨-銀月的下半身掃過,不時不屑的撇撇嘴,口中還不知道是對誰在說:
“聽說神秘态荒虎鞭,對男人來說可是神物,這消息可是本爵祖上傳下來了,誰都沒告訴過,今天看你們家族可憐,就教你們一個乖,省的你們家族一天天疑神疑鬼的……”
周墨看着天,自己輕聲嘀咕,聲音卻恰好能讓在場每一個貴族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