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輝殿下,請!”
周墨看了一眼那男人頭上戴的金屬戰盔,目光在金屬戰盔上淡淡的源能紋絡上掃過,面上露出笑容,對着馬洛-赤輝微微點頭,示意其應該入席了!
馬洛-赤輝面色有些蒼白僵硬,挪開目光不敢再看周墨,腳步帶着幾分急促的遠離周墨。
看着馬洛-赤輝的背影,周墨嘴角帶笑,低聲對晨漾說道:
“還要幫淵王教訓兒子,唉,我就是心太軟!”
晨漾藍色的美眸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周墨,嘴角則勾起一絲甜蜜笑容,伸出素手,爲周墨正理了一下衣襟,同時低聲說道:
“您真不怕這位淵王王子鬧起來?宴席那邊倩疏一個人你就放心?”
周墨舒展了下脖子,輕輕晃了晃緊緻的衣領,說道:
“放心,倩疏那裏出不了差錯的,倒是這裏,接下來來得應該是海王王子了,這個瑞玟-娜隆的弟弟,本爵倒是極爲好奇呢!”
晨漾面上露出一絲莞爾,說道:
“殿下可是最寶貝這個弟弟了,王子殿下也很和善的,就是有點傲氣,大人,您看在公主的面子上,就别爲難王子殿下了!”
周墨微笑不語,目光看向宴席方向。
…………
倩疏此時剛剛将淵王王子自紅毯迎入宴席之中,數名衣着華麗的侍女開始流水般的上着菜肴。
“路易斯-風行。”路易斯坐在自家位置上,沖着馬洛-赤輝點首爲禮。
馬洛-赤輝似乎還沉浸在這厚膜營造的殺意中,面色蒼白,雙眸中沒有焦距,被身後的金屬戰盔男人提醒,方才慌忙的看向了路易斯-風行,好在他們這種大貴族子弟的利益,已經被千鑿百煉到了骨子裏頭,即便這個時候也沒有出現差錯。
目視路易斯-風行,面上擠出恰到好處的笑容,頭部緩慢而不失優雅的輕點,馬洛-赤輝幾乎是憑借着肌肉記憶完成的禮儀動作。
“馬洛-赤輝!”
路易斯-風行有些哭笑不得,這時他身邊的紫袍老者卻已經皺起了眉頭,嘴唇微動,聲音在路易斯腦海中響起:
“殿下,赤輝殿下的精神似乎受到了巨大就驚吓,此時還未能定神,應該是聖十字領主做的手腳!”
路易斯-風行面上露出怒色,同爲三王血脈,周墨竟然敢對馬洛-赤輝下暗手?這絕對超出了三王國度的忍讓範圍。
“殿下,稍安勿躁,赤輝殿下身旁也有供奉随身庇護,其中定有誤會!”
紫袍老者對路易斯了解至深,見其面上神色微微一變,就知道這位殿下起了怒意,不由連忙解釋道,卻哪知,路易斯-風行竟是直接開口問道:
“馬洛,你是否是不舒服?聖十字領主對你做了什麽?咱們三王血脈在外,可不是誰都能冒犯的!”
說這話時,路易斯-風行目光看向一直垂眸侍立在一旁的倩疏,神色冷肅。
紫袍老者和馬洛-赤輝身旁帶金屬頭盔的男子對視苦笑,皆是微微搖頭,路易斯-風行這話雖然說的也不算錯,但是卻極爲不合時宜。
倩疏保持默然不語,心中暗道,閣下他敢當着異族皇者的面斥罵元老權杖,敢在海王城上下千多萬人的注視下,質問海王,别說你們這些小輩了,就是三王當面,又能如何?
淡淡的開口,倩疏垂着黑眸,沒有看任何人,如同自言自語般說道:
“二位殿下見諒,領主閣下還要迎候貴客,殿下的問題可在領主大人入席之後,自行發問。”
路易斯-封信面上一僵,看着倩疏,聲音高昂起來,說道:
“你以爲本殿下不敢嗎?”
倩疏隻是垂眸不理。
紫袍老者輕輕的拉了拉路易斯-風行的衣角,低聲說道:
“殿下,何必跟一名侍女計較?”
路易斯-風行這才反應過來,目光看向馬洛-赤輝,見其還是一副呆愣的樣子,不由對馬洛-赤輝身旁的戰盔男人說道:
“馬洛-赤輝這是怎麽了,你弄清楚緣由,想明白該怎麽向淵王冕下交代了嗎?”
戰盔男子看着紫袍老者,見紫袍老者無奈的點頭,方才扯出一絲微笑,對路易斯-風行說道:
“風行殿下,方才我家殿下不小心,想在聖十字領主受到源能侵蝕之時與其親近一下,被聖十字領主教導了一下,不礙事的,這種程度的殺意沖擊,睡一覺就沒事情了!”
戰盔男子也是在戰場之上打過幾個來回的強者,對于殺意沖擊,殺氣震懾這種手段自然是熟悉的。
路易斯-封信還要再說,腦海中卻想起了紫袍老者的警告:
“殿下,我們還要求着聖十字領主治療您的心髒呢!”
聽到這話,路易斯心頭一凜,是啊,自己還有求與人呢,怎麽突然就說話不經過大腦了?
周墨轉頭,同時雙眸中的聖光消逝,用聖光引導激起青年的熱血與正義、驕傲什麽的,不要太簡單!
“不讓他将本爵得罪個死,本爵怎麽好意思開高價呢?”
周墨嘴唇微動,聲音在面露疑惑之色的晨漾耳邊響起。
這時,海藍色的光芒在傳送陣中亮起,其中隐約帶着的翠色光焰讓周墨微皺眉頭,瑞玟-娜隆這是個什麽意思?
果然,傳送陣中,那輛瑞玟專屬的翠色車架,在七匹獨角光鹿的拉動下,緩緩走出。
晨漾自是拿起一個托盤,迎在了半路上。
海浪聲響起,金箔紙張被卷入車中。
拉車的七匹獨角光鹿對周墨也頗爲熟悉,在其身前停下後,呦呦的沖着周墨叫着。
“去,取一下幹淨的不帶露水的青草過來!”
周墨伸手,輕輕的在打頭的光鹿獨角上撫摸,手上聖潔白光閃動,讓獨角光鹿頗爲享受的将角在周墨手心摩挲。
這一幕,剛好被走下車架的奇格-娜隆看在了眼中。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