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将怪物頭顱安在了身體上,周墨伸手觸碰着怪物的額頭。
怪物剛剛從銀器的打擊中恢複過來,就看到周墨閉上了雙眼。
在特殊視界中,怪物那被血色纏繞的經曆光團,如同心髒一般在緩緩跳動,周墨發動了經曆具現化的能力。
與以往不同,周墨自身生命場沒有動靜,也沒有複制這怪物的經曆光團。
但是,怪物卻瞬間哀嚎起來,無盡的痛苦在周墨發動能力的瞬間,降臨在怪物的身上。
怪物全身,幾乎在瞬間化作了透明化,然後變成了一具人形的燃燒光焰,光焰之中,怪物痛苦的哀嚎着,然而光焰似乎燒盡了它的發聲器官,任它如何哀嚎,都無法發出任何一絲聲音。
緩緩的,透明光焰漸漸收縮成一柄匕首模樣,匕首形狀,就如同着怪物口中吸血的獠牙!
匕首在周墨身前懸浮着,随着時間流逝,陽光透過木質窗戶投射到了房間中,匕首上最後一絲光芒消失,向下落去。
周墨伸手接住匕首,裝備信息在腦海中浮現。
裝備名稱:爵士匕首
裝備要求:能感知裝備信息
裝備等級:精金
裝備屬性:持有爵士匕首,加持爵士之敏捷,殺傷敵人後,加持嗜血。
周墨右手持着匕首,輕輕在空氣中滑動,根本沒有動用多少力量,匕首卻在空氣中拉出了無數殘影,發出了極快的尖嘯之音。
揚了揚眉毛,周墨腳步輕動,不過刹那間,身子就到了房間的另一端,一串殘影尚在空中留存。
“這種敏捷程度,我全力施爲也不過如此了,這神聖血族,還真是得天獨厚!”
感歎了一句,周墨将這匕首收到了腰間,看了看窗外陽光,和衣而眠。
村落外的森林中,陰暗的樹影之下,一名身材纖細修長的神聖血族男子,正佝偻在樹下,全身微微顫抖。
被周墨經曆具現化而死的那怪物,是他的純正血裔,高階的神聖血族能夠對自己發展之血裔完全控制的同時,後裔死去之時,所受到的所有痛苦,也都會反噬到其主人身上!
痛苦終于結束,神聖血族男子擡起了頭,他無法想象自己的後裔到底遭受了什麽樣的遭遇,這種全身上下所有細胞,竟然同時發出那種讓人絕望的痛苦,這絕不是神聖血族男子所知的任何一種刑罰能夠造成的!
蒼白的面色,神聖血族男子狹長的雙眸中露出一絲冷厲,喃喃自語道:
“安心的去吧,我的後裔,我會用你仇人的鮮血,接引你生命的回歸!”
周墨躺在冷硬的床上,一時之間還有些不适應,剛剛離開一天,就突然想念起他那張松軟舒适的大|床了。
昨夜一整夜,都處于精神緊繃的狀态,對于已經是精金生命的周墨來說,雖然不算什麽,但是習慣了每日睡眠的周墨,還是有些困倦。
剛要休息,忽然房間那扇破舊的木門被拉開了,一名面上還帶着稚嫩的白皙少女,端着一盆熱水,有些羞怯的走了進來。
門外,周墨捕捉到了村長一閃而逝的身影。
心中苦笑了一聲,這個世界的騎士貴族小說中,已經寫爛了的平民少女與英勇騎士或者英俊貴族之間的愛情故事,看來還是有生活來源的。
打量了一番這名少女,發現她雖然身材高挑,曲線飽滿,但從臉上的稚嫩能看出,也就十四五歲年紀。
白皙粉嫩的鵝蛋臉,純淨水潤的褐色眸子,倒是一個小小的美人胚子。
少女似乎不知道如何與周墨這個陌生的貴族老爺相處,隻是怯怯的站在那裏,低着頭,不時擡眼打量一下周墨。
周墨看這個少女一臉的天真懵懂,不由坐起了身子,笑着說道:
“這位小姐,有什麽事嗎?”
被周墨這麽一問,少女方才反應過來,快步走到了周墨身前,俯身将那盆熱水放在了周墨腳前,聲音清脆的說道:
“爺爺讓茜斯服侍子爵閣下洗腳,爺爺說子爵閣下爲我們村子忙碌,一定累壞了,用熱水泡泡腳,會很舒服的!”
說着,就去脫周墨的靴子。
周墨也不拒絕,順着少女的意思泡了泡腳,然後說道:
“不勞煩姑娘了,你也出去玩耍吧,剩下的事情我自己來就行了!”
姑娘依舊懵懂,聽到周墨的話,轉身就要出去,但走到門口,突然回頭向周墨問道:
“子爵閣下,妮瑞和嗒嗒都被怪物抓走了,您一定能将她們救回來的,是吧?”
面對少女的問題,周墨雖然心中知曉,落在了那些怪物手中的少女,不過是一頓餐點而已,此時多半怕是已經兇多吉少,但還是勉強的點了點頭,溫柔的說道:
“你叫茜斯是吧!”
茜斯點了點頭,然後純淨的眸子滿是希冀的看着周墨。
“放心吧,我是你們的領主,一定會盡全力解救我的子民的!”
茜斯頓時高興起來,雀躍的說道:
“子爵閣下,您是個好領主!”
周墨得了少女的一句贊許,看着少女歡快的背影,心中微微苦澀,安慰的對自己說道:
“有一個單純的少女稱贊我是一個好領主,看來我的領主之路,有了一個好的開頭,希望能夠不辜負茜斯的贊許吧!”
搖了搖頭,擦幹了腳,周墨重新躺下,這次不知爲什麽,幹硬的床也舒适起來,周墨很快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的周墨卻不知,森林之中,一雙狹長的眼睛,沒有一刻離開過這座村莊。
而莊園城堡之中,倩疏與晨漾正在收拾行禮,胖子帶着十幾名準黑鐵的兄弟,都騎上了高頭大馬,穿着整齊的制式戰甲,等候在一輛三頭巨力白牛兩旁,準備護衛着兩位姑娘,前去服侍子爵大人。
“胖子,不是我們做婢子的自作主張,按規矩禮儀來說,我們這種貼身侍女沒有主人或女主人帶着,是不能走出莊園的,但是你看看,我們的子爵大人,沒帶一個扈從,沒帶一個仆役,就自己單人獨騎的去了下面村子,這哪有一點貴族的氣派與禮儀!”
晨漾沖着胖子抱怨着。
胖子不大不小的眼睛望着天,可不敢接這位姑娘的話,心中隻是盤算着在農耕季節結束前,他能耕出多少天地,種上多少糧食,收貨之時,又能有多少收入。
幾個數字不斷的在胖子心中打轉,讓胖子憨厚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傻傻的笑容。(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