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容顔堪稱絕色,小小的鵝蛋臉白皙精緻,眼眸都是瑰麗的紫色,或許是因爲還沒有張開,嘴唇單薄卻秀美的可愛,又都是一頭筆直的銀色長發。
周墨感覺自己的腳被搬動,微微睜開雙眼,就看到這對雙胞胎姐妹在幫他除去鞋子。
目光在兩名少女跪在地上也遮不住修長纖細的美腿上掃過,周墨開口問道:
“你們叫什麽名字,多大年紀?”
即便周墨開口溫和,可是這對雙胞胎嬌小的上身還是微微一顫,都低下頭去,聲音纖細的回答道:
“主人,我叫米雅,妹妹叫米娜,今天都十四歲了。”
周墨心頭訝然,這對雙胞胎雖然跪在地上看着嬌小,但是站起身來已經是成人高度,雖然不及晨漾那般高挑,卻也和倩疏相差仿佛,沒想到才十四歲。
米雅和米娜從小被父母捧在手中,猶如明珠一般,何時做過幫人脫鞋這等事情,半天也無法褪去鞋子。
周墨心中不忍,起身自己将鞋子踢掉,沖着雙胞胎擺了擺手,說道:
“你們也歇着去吧,飯菜準備好了再來叫我!”
兩女對視了一眼,兩對璀璨的紫色眸子中都微微放松了一些,然後微微躬身的退下。
一整夜的高強度奔走,又要與鄧格-鷹揚鬥智鬥勇,周墨真的有些疲乏,很快的睡了過去。
城堡的正門吱呀呀的打開了,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細密的小雨,潮濕的空氣湧入城堡之中。
霍格-鷹揚帶着一身水汽,在仆役的引領下走入了正廳中,一眼就看見在沙發上睡的正香的周墨,伸手阻住要叫醒周墨的仆役,霍格-鷹揚褪去披風,坐在了另一座沙發之上。
仰躺在沙發之上,沒有幾分鍾,霍格-鷹揚竟然也沉沉睡了過去。
鼾聲響起,卻是驚醒了周墨。
皺着眉頭,周墨起身看向鼾聲傳來的方向,發現竟然是霍格-鷹揚,目光轉向仆役。
“主人,鷹揚二公子隻是剛到,見您睡着,就在旁邊等着,沒想到也睡了過去!”仆役低頭解釋了一句,然後再周墨的手勢示意下退了下去。
仆役退下的腳步聲讓霍格-鷹揚從沉睡中醒來,一睜眼就看到周墨在看着他,連忙坐直了身體,恢複了鷹揚二公子應有的儀态。
沒有廢話,霍格直接說起了正事:
“剛剛接到消息,風王與淵王就在海王莅臨鷹揚領的同一時間,分别到了狂熊大公領與白虎大公領,同樣出動了元老權杖,說了那句話!”
周墨皺眉,心中歎息,懷着最後一絲希望,問道:
“吾等永不妥協?”
霍格-鷹揚瞥了周墨一眼,天藍色的眸子中,神色仿佛在鄙視周墨的明知故問。
“這樣以來,皇帝陛下就算被三王逼到了牆角了,進退不得,如果真的……“
周墨的話沒有說下去,但霍格-鷹揚也明白了周墨的意思。
“應該不會,多半皇帝陛下會忍下這口氣,黑暗森林中那些怪物與大地龍族不同,大地龍族最多也就是掠奪我人族的财富與糧食,但是那些怪物可是我人族之死敵,一但将他們從黑暗森林中放了出來,是動搖我人族根基之大事,皇帝陛下萬萬不會這等糊塗的!”
霍格-鷹揚雖然這般說,但是語氣卻有幾分猶疑,眉頭也是緊緊皺了起來,顯然他所說的,連自己也不能完全信服。
周墨冷笑一聲,說道:
“就算皇帝陛下不會如此,但是未必就沒有人不能逼他如此!”
這話一說,吓得霍格-鷹揚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一向淡定的鷹揚二公子,此時面色都慘白起來。
“周墨,不要胡說,涉及到那等級别的生命,隻要他們有心,一切與其相關的聲音都能感知!”
這中隐秘周墨倒是不知,當下面色也白了白,以他如今的實力,在能夠逼迫一國大帝的生命面前,即便相隔百萬裏,生死也隻在人家一念之間。
沖着霍格-鷹揚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謝意後,周墨轉開了話題,說道:
“這種消息都傳遞過來了,大公可是和皇帝陛下通過消息了?怎麽說!”
提到這件事,霍格-鷹揚面上現出難看的神色,沉吟了半晌,方才說道:
“皇帝陛下之傳過來一句話,說,三王既然要來,我就在皇宮裏等着他們朝拜!”
周墨聽到這霸氣非凡的話,一時之間也是愣住了。
“皇帝,還真不愧是奧托帝國之主宰,這份霸氣,當真讓人心折啊!”
這句話,周墨說的贊歎,但是面上眼中,卻全是苦澀。
如此霸氣之回複,看來帝國皇室與帝國三大王國之間的正面碰撞已經不可避免了。
“皇帝陛下沒有想過,如此一來,整件事情要如何收場嗎?”
霍格-鷹揚聽着周墨的問題,沉默不語,忽然,起身說道:
“去你書房說話!”
周墨心中一動,知道這是霍格-鷹揚是要與他交底了!
二人沉默着來到周墨的書房,霍格-鷹揚微微抽了抽鼻子,看着周墨說道:
“看來那些貴族夫人、小姐還真沒浪費,這書房中盡是女人香啊!”
話音剛落,米雅和米娜姐妹,各端着一個托盤,送了紅茶上來,擺在書房中會客用的黑檀木茶幾上。
霍格-鷹揚掃了一眼書房中的家具,有些奇怪的問道:
“幹嘛如此寒酸,你也算是身家不菲了,爲什麽不讓自己過的舒服一些!”
“哪裏顧得上這些,這一個月來我忙成什麽樣子,你又不是不知。”
周墨急切的回了一句,然後便直接了當的問道: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了,直接說吧,到底想告訴我什麽?”
霍格-鷹揚起身,親自将書房的門關上,然後方才重新坐下,低聲說道:
“我知道你猜出了什麽,但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的,這件事情的因由,我也是方才從父親口中知曉的。”
周墨挑了挑眉毛,示意霍格-鷹揚繼續。
“這件事情,包括五十年前二皇子一事,其實原因都是一個。”
霍格-鷹揚抿了抿嘴唇,沒有說原因是什麽,而是說道:
“你可知道,二皇子是奧托帝國曆史上,唯一一個立了軍功,反而卻被降罪的皇子?”
周墨皺起眉頭,剛要說話,酒杯霍格-鷹揚打斷。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但是我不能說,隻能告訴你,這件事情牽扯到人族最高層的博弈,皇帝、三王,都不過是棋子而已,而像我父親,三大鎮國公,也不過是棋盤上的邊角料!”
周墨開口問道:
“所以呢?大公的意思是什麽?”
霍格-鷹揚笑的苦澀,說道:
“我父親哪還能有自己的意思,隻不過傳達皇帝陛下的意思,而皇帝陛下,也不過是傳達皇室背後之人的意思,你可明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