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派,準确的說是野豬幫,他們真的如同野豬一般,無人管無人顧,就這麽抱成一團,野着生存在鷹揚城中。
周墨被霍格-鷹揚親自送回了金鷹酒館,今日裏發生了這麽一件事情,霍格-鷹揚也沒臉留下周墨,什麽觀看低層人員大比,提供第一名獎品的事情也再未提過。
周墨看着鷹揚大公府的馬車快速離去,仿佛能夠聽到馬車中霍格-鷹揚的催趕,這位鷹揚二公子面子極薄,恐怕有一段時間不好意思出現在他視野之内了。
不過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周墨心中暗暗警惕,娜麗絲-鷹揚看出了隐藏在他手中的利益,其它知情之人未必看不出來,此時隻有娜麗絲-鷹揚一人找上門來,不過是其它人還摸不清他的底細,不敢貿然行事罷了。
日進千金的買賣,不可能沒人眼紅。
皺了皺眉頭,周墨最想要的那條魚沒有上鈎,反倒是釣上了他目前無處下嘴,反而要防着被吞掉的蛇淵。
要不要給野豬幫的人暗中透點什麽風聲呢?周墨思索着走進金鷹酒館,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看過一眼後,很難忘掉的人。
不同于瑞玟-娜隆那種級别的美人,藍金蝴蝶面具遮面,僅憑驚鴻一瞥身材,倩影就已經烙印腦海,經久不褪,這人讓人忘不了,是因爲他極爲特殊。
胖子,身材中等的胖子,梳着公民中最普通的短發,肥嘟嘟的臉上憨厚而老實,但是那一雙褐色眸子中的神情,卻是猥瑣之極,不斷在金鷹酒館中每一位往來的女侍下半身流連,同時粗壯的腰部微微扭動,整個人坐在櫃台前,用兩個字就可以十分準确的形容,悶騷,而且悶騷之極。
換上衣服,周墨來到了櫃台裏面,金鷹酒館的首席調酒師露面,頓時就有一群酒中老饕圍了過來,其中不乏在酒館中陪客的火辣女子。
悶騷胖子沾着近水樓台的便宜,不斷扭動肥碩的身子,不一會周墨就發現,這家夥用身體的不同位置,揩着不同女人的油,而且每個女人隻占一次便宜,快速轉換着目标。
胖子面對着櫃台,旁人隻能看到他側臉上憨憨的笑容,周墨站在櫃台之内,卻是能夠看到胖子那雙褐色眸子中,不斷變換着神色。
“好軟!”“這個太平!”“好有彈性!”“可惜有狐臭!”……
一個人能用不算大的眼睛,将自己的心理想法淋漓盡緻的表達出來,周墨暗中贊歎,這也算是人才了。
終于将湧過來的人群,提出的各種要求滿足,周墨來到了胖子身前,瞄了一眼橡木杯子中的酒,竟然是隻向酒館内部人員出售的劣質朗姆酒,這家夥不知用了什麽辦法,竟然能讓酒保給他上了一杯。
“這位先生,來杯雪山燒吧,可比這劣質朗姆夠勁多了!”
說着,周墨就要拿走胖子的杯子。
肥碩的大手一把按住了酒杯,周墨似是沒反應過來一般,手蓋在了胖子的肥手上,微微眨眼,複制了胖子的經曆光團。
胖子也不說話,隻是雙目中滿是拒絕的看着周墨,周墨微微垂目,心中一喜,狀若無事的拿開了自己的手。
“打擾先生了,先生請便。”
轉身離開胖子身前,周墨嘴角挂起一絲微笑,野豬幫這群人,果然忍不住了。
不過這個悶騷的胖子,竟然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黑鐵生命,倒是讓周墨有些驚訝,野豬幫,這個鷹揚城中最底層人聚集而成的幫派,其中黑鐵生命定然是決策層了吧!
想到這裏,周墨微微擡頭,目光在酒館中往來穿梭的酒保女侍中掃過,竟然有五個人在目光閃爍的盯着他,見他擡頭,又全都裝着忙碌起來。
野豬幫,看着不起眼,但論鷹揚城中眼線觸角最多的,卻也非它莫屬,連着軍情局的産業中都有野豬幫的人員混雜其中。
悶騷胖子一杯劣質朗姆似乎喝的沒完沒了,周墨第二次來到胖子身前時,他杯中的酒液竟然隻下降了一絲。
周墨看了一眼就走了,好像真的是在關心顧客杯中酒液是否喝完一般,悶騷胖子在觀察着周墨,周墨又何嘗不是在觀察着悶騷胖子呢?
酒館中的客流到了高潮期,酒保和女侍們也越發忙碌,其中一個酒保,拖着一杯劣質朗姆,來到了胖子身邊,一邊将胖子身前還剩着酒液的酒杯拿起,放在托盤之中,一邊說道:
“老大,在各個貴族府邸有差事的兄弟們回話了,都說沒見過這個周墨,但是一直守在門口的兄弟傳進來話,說是今天周墨是被鷹揚大公莊園的馬車送來的。”
一句話,聲音壓到最低,并且在換酒杯的間接迅速清晰明了的說完,整個過程自然而然,毫無破綻,若不是周墨暗中關注着這個胖子,在酒館這種嘈雜的環境中,也未必能夠發現兩人的小動作。
野豬幫内的人才當真不少。
胖子似乎沒有聽到是手下的話般,猥瑣的目光還在盯着女侍們的敏感部位,粗壯腰部不自然的扭動越發頻繁,看上去倒是真像一頭發情的野豬。
酒館中的挂鍾走到了十一點的位置,胖子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生動的不舍與後悔,好像沒在這個時間裏勾搭上一名女侍,是多麽遺憾的事情一樣。
從懷中掏出一枚做工精緻,帶着貴族家徽的金懷表,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胖子站起身來,肥碩的大手一拍櫃台,一幅狗仗人勢的表情,大聲喊道:
“周墨是哪個,出來接客!”
一聲接客,讓整個酒館安靜了刹那,然後爆笑聲差點掀翻了酒館的屋頂。
周墨也黑了臉,他想過這個悶騷胖子要如何吸引他的注意,怎麽和他産生交集,卻真的沒想到他來了這麽一手。
強忍住将手掌酒瓶扔出,轟爆這個胖子腦袋的沖動,周墨陰着臉走出櫃台,目光在酒館中掃視了一圈,無聲無息,卻又冰冷異常的殺氣散逸而出。
酒館重新恢複了安靜,衆人雖然不知道周墨是黑鐵生命,但是這個首席調酒師上如有實質的殺氣可做不得假,有這種氣息的人,手上沒有數十條人命是不可能的。
壓下了酒館中的躁動,周墨目光冰冷的看向張着嘴,一臉無辜驚訝的胖子,問道:
“我就是周墨,找我有什麽事?”
聽到周墨說話,胖子肥肥的臉上頓時笑出了一朵菊花,頗爲龐大的身子竟然墊着碎步小跑到了周墨身邊,厚厚的腰彎了下來,對着周墨讨好的低着頭說道:
“嘿嘿,周墨閣下,小的是尼斯男爵的扈從。”
說着,在周墨眼前晃了晃金質懷表上,代表尼斯男爵的家徽,證明自己的身份。
“今天是尼斯夫人的壽辰,尼斯男爵在今夜爲夫人舉辦宴會,慶祝生辰,想要請周墨閣下在宴會上,爲夫人調出一杯應景的美酒。”
說了來意,胖子又從懷中掏出一個扁扁的匣子,匣子通體金屬制成,不是時下常用的純金屬,而是青金色的合金匣子,上面好印着天平圖案。
胖子打開匣子,其中顯露出一張銅闆金票來,上面九條象首白鲸圖案一接觸空氣,竟然發出悅耳的鲸鳴之音。
象鲸銀行開具的金票,與同等數字的金币實額等值,金票上用貴族花式文體寫着1000的數字,代表着金票面額一千金币。
周墨手指在金票上輕輕滑過,鑒别銀行金票,菲爾-諾亞能夠用鼻子聞出每一張金票的制作日期,所屬銀行,等值金額,以及真假。
周墨沒有具現化菲爾-諾亞的經曆光團,所以沒有菲爾-諾亞的本事,但是不妨礙周墨知道怎麽鑒定金票真假。
手指劃過金票,光華整潔,沒有一絲凹凸,正是銀行最喜歡使用的特等銅闆紙,但是周墨卻知道,這張金票雖然惟妙惟肖,但是假的就是假的。
野豬幫裏當真什麽人才都有啊,周墨心中感歎一聲,從胖子手中接過盛放金票的匣子,說道:
“回禀尼斯男爵,周墨會準時到場的。”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