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周墨逆殺秘銀之後,隆巴頓-諾亞聯手霍格-鷹揚,将周墨從軍中要了出來。
理由是,軍中軍官受到刺殺,軍情局需要周墨幫助調查原因。
正當的理由,軍情局加上鷹揚大公府的聯手,讓梅倫達?拉庫斯咬着牙看着周墨跟着隆巴頓-諾亞離去。
“周墨,那晚你那記貓撲蝶,真是如美酒醇釀,入口生津,醇厚綿長,值得人細細回味,如今想來,還忍不住要痛飲一杯,方不負那夜的精彩一殺!”
周墨笑了笑,飲盡了杯中酒,他人隻看到他逆殺秘銀的刹那輝煌,卻不知當時的兇險,貓撲蝶固然驚豔,卻需要先絕自身生機,再殺敵之性命的決絕心境,不是如此,發不出那死中求生的絕豔一擊。
門外突然有腳步聲傳來,一男一女,男的是霍格-鷹揚身邊的侍者,女人腳步聲陌生,從未在霍格-鷹揚這裏出現過。
門被推開的瞬間,霍格-鷹揚與周墨一齊回頭看去,侍者推開門,身後跟着一名微微低着頭,梳着宮裝發髻,身着嫩紅色鬥篷的少女,這少女竟然與周墨一樣,有着烏黑的頭發。
周墨家鄉中,有絕世美女名曰西施,形容其有沉魚之美,周墨隻聞其名,未見其實。
但在這少女擡頭,美眸輕瞥向他的瞬間,忽然的悟了,什麽叫娴靜處如嬌花照水,什麽叫溪邊浣紗能叫魚兒沉醉,沉魚西施怕就是如此了。
少女擡起頭,黑色美眸柔柔的在霍格-鷹揚與周墨身上一掃,在周墨身上微微停頓,便又低下頭去,披風内的妖娆身子微微一沉,對二人行了禮後,方才吐字開音道:
“鷹揚閣下,周墨閣下,婢子奉娜隆殿下之命,請周墨閣下過府一叙。”
霍格-鷹揚微微一愣,旋即看着周墨笑了起來,拽着周墨起身,口中說道:
“快快起來,娜隆殿下相邀,便是在帝都之中也是多少人求不來的榮幸,快去,快去,莫要讓殿下久等。”
周墨想起了那天夜裏,與他近距離對視的人兒,那碧色的眸子,那将整個黑夜耀紅了的大紅衣衫。
“是了,我還欠着娜隆殿下一杯烽火紅顔,如今總算保全了性命,是應該去踐行諾言了。”
周墨走到那絕色侍女身前,微微停住腳步,示意其前面引路。
少女沖着周墨優雅的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向外走去,不多發一言,不多做一個動作,行爲舉止皆有法度,不愧是大貴族家中出來的侍女。
出了霍格-鷹揚的住處,門外有一輛暗紅色木質的馬車等候,車旁自有車夫垂首侍立,在少女到達之時打開車門。
少女站在馬車車門旁,低着頭微微屈膝等候,待周墨上了馬車後,方才無聲無息的登上馬車,自披風内探出一雙纖美如玉的小手,關上了車門。
馬車内空間很大,能夠容納正常走動,少女上車後将周墨引在一旁暖座上坐下,自身則坐在在馬車角落的矮凳上。
少女一直微微低着頭,對周墨打量她的目光全無反應,也不發一言,整個人就像馬車内一處絕美的畫像,任由人欣賞卻總是沉默。
“這位姑娘怎麽稱呼?”周墨打破了這種沉默,開口問道。
少女微微擡起頭,面對着周墨,曲線甚美的眸子卻微微垂着,說道:
“承蒙閣下動問,婢子喚作倩疏。”
“倩疏?很美的名字。”周墨贊了一句,就見那少女又低下了頭,顯然是沒有與他說話的興趣,也就不再說話,閉目養神。
馬車很是精巧,邊城這種不算平穩的路況,坐在馬車中卻感覺不到一絲颠簸。
很快馬車停下,周墨走下馬車,發現自己倒了邊城角落裏的一個巷子,馬車停在一處青色門戶之前。
倩疏也下了馬車,引着周墨進了青色門戶,卻是一間頗爲寬敞幹淨的院子,在這邊陲小城中難得見到。
正方門戶外,倩疏停下腳步,轉身對着周墨,行了一禮後,說道:
“閣下稍待,婢子去通報殿下。”
周墨點點頭,示意她随意。
倩疏進了正房門不久,正房的門戶大開,兩個身材高挑纖細,纖腰長腿的侍女恭迎在門内兩側,周墨打量了一眼,都是十六七歲年紀,膚色潤澤如白瓷,這是隻有溫暖水鄉,清秀山地方能養出的靈秀女子。
眉目精緻,五官秀美,都是難得的一等一美人兒,而且全都是黑發黑眸,顯然是因爲周墨今天要來,特意調撥來的。
倩疏再次出現,身上的嫩紅色披風已經不見,身上穿着嬌嫩粉白色的絲質宮裝,盡顯身段婀娜,曲線秀美,纖腰上豎着大紅色的雪紡帶子,将少女完美的身材比例劃分出來。
周墨隻是看上一眼就不敢再看,微微垂下眸子,跟着倩疏進了房間。
一入房間,便看見前面引路的倩疏停下了腳步,兩名在門後侍立的侍女唯美的蹲下身子,将周墨腳下的靴子換成了棉質軟鞋。
房間用雪色皮毛鋪地,踩上去如踏雲端,周墨的腳掌足足陷下兩指深,暗歎了一聲大貴族的奢華,周墨再擡起眼睛時,便又見到了那雙碧色眸子。
依舊是大紅色的衣着,卻不在是貴族常服,而是一身大紅色的長裙禮服,細細的蠻腰上一條光澤細膩的雪白皮帶,将主人那雙無法言喻的美妙長腿勾勒的攝魂奪魄。
長裙拖到了腳腕,隻露出一對纖柔白膩的雪足,足尖踩在皮毛地毯上,雪足下如同踏着一雙透明的高跟水晶鞋。
自拉馬斯?奧托的經曆光團中看過宮廷禮儀的周墨知道,這是貴族女子必學的禮儀姿态,喚作正禮步,室外穿高跟禮鞋,室内則要赤腳,沒有從小學上十年的功夫,很難走的優雅唯美。
碧眸的主人袅袅婷婷的走了過來,站在周墨身前半步外停了下來,藍金色的面具下,清澈中帶着一絲沙啞的聲音傳出:
“瑞玟就等着那杯烽火紅顔了。”
隻是這麽一句,然後在周墨有些錯愕的表情下,回身優雅的走入了内室,隻留一室幽靜的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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