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清理牢籠這種麻煩而危險的事情,直接被周墨給免了,反正都是超凡生命,憋上幾天又不會死,有本事不吃啊!
周墨坐在原牢頭的位置上,專門指派了兩個獄卒聽他使喚,自己則閉目養神,整個地牢,不過幾刻鍾時間,就被周墨經營的有模有樣。
按照周墨定下的條條規矩,看守犯人的獄卒哪個犯了一條,直接以違背軍**處,所有獄卒都面帶着苦色,卻又不得不死死盯着自己負責的犯人們,生怕出了問題。
如此,隻過了一天,戰戰兢兢的獄卒們,就在給犯人的飯菜中便發現了問題,水中喝菜湯中都發現混入了藥物。
周墨笑了笑,直接讓人向上彙報,并且通報了軍情局。
菲爾?諾亞親自到場,将所有能夠接觸到飯菜清水的人拘捕審查,然後梅倫達?拉庫斯的軍令就又到了。
“将軍軍令,調軍營大牢負責人周墨,前往軍機書記處任負責人,處理一應被鎖拿軍官軍籍文書之事,不得拖延,即刻上任。”
周墨拍拍屁股,對于已經被他捂熱乎的椅子有些留戀,給了面無表情的菲爾?諾亞一個放心的眼神,随着傳令士卒離開了地牢。
荒野邊城軍營的主營,是一座二層的長形建築,軍機書記處,就位于駐将辦公室旁邊,專門負責處理文書事物。
周墨來到了軍機書記處,掃了一眼正在喝水聊天的軍中書記們,見無人理會自己,就随意找了個年紀最大的,一巴掌拍在了肩膀上,說道:
“受軍令,處理被鎖拿軍官書籍文書之事,他們的文書整理出來沒有?”
書記處中此時就周墨一個黑鐵生命,他一說話,黑鐵威勢彌漫而出,所有書記瞬時間噤若寒蟬。
被周墨按着肩膀的老書記,離周墨最近,所受高等生命壓迫也最嚴重,好在十數年軍旅生涯,他也有着準黑鐵的實力,磕磕巴巴還能說出話來。
“大,大,大人,文書已經,已經,整理妥、妥當,在、在那裏。”
周墨順着老書記指着的方向看去,扭頭的瞬間雙眼微閉了一下,數團經曆光團被複制在他生命場中。
再睜眼,正好看到書記處主位辦公桌上,一摞五份秘銀色文件和一百多分黑鐵色文件摞起的高樓。
“既然要處理軍籍文件,想必将軍的處置文書已經下來了吧,在哪裏,給我過目。”
周墨此時通過這個老書記已經知道,開除軍籍以上處置,沒有當地主将簽字的處置文書,軍籍文件擅動者死,涉及到超凡生命,還要軍情局的佐證文件。
周墨一句話問出,所有書記面面相觑,他們在周墨來之前得到吩咐,除了周墨發問,否則一個字都不許說,周墨要做什麽也都當沒看到,其中的險惡用心這些書記們自然明白。
卻沒想到,周墨一來,就問出了關鍵問題。
老書記從文件中取出一張蓋着軍情局大印的佐證文件遞給周墨,然後不發一言。
周墨掃了一眼佐證文件,上面有着隆巴頓?諾亞的簽名,還有家族印記,從老書記的經曆光團中,他也看到了是隆巴頓?諾亞身邊的人親自将佐證文件交給他的,不會有假。
“我問的是将軍的處置文書,沒有處置文書怎麽動軍籍文件?”周墨聲音冷厲起來。
又是一陣沉默,在頂頭上司和素不相識的周墨之間,這些書記們自然知道該聽誰的話,新來這位将軍想整死周墨的意圖,明眼人都能看到。所以,此時裝聾作啞是最好的選擇。
這時,一名斯文俊雅,穿着副将軍服的青年從門外走了進來,未語先笑,說道:
“将軍讓我來通知一聲,被鎖拿軍官的軍籍文件,要在明日清晨前處理好,諸位可要用心了,将軍的心情可是不好。”
這青年環視着一衆書記,目光唯獨漏過了周墨,仿佛這個房間裏唯一站着的周墨不存在一般。
周墨心中冷笑,但面上不顯,反而笑着問道:
“副将大人,我是周墨,受軍令處理軍籍文件,卻不見将軍的處置文書,問他們他們也不說話,副将大人可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青年面色一僵,目光這才第一次看向周墨。
“處置文書,将軍沒派人送過來嗎?”青年裝着糊塗,目光再次掃過其餘書記。
年紀大一些的書記連忙起身回話道:
“禀副将大人,确實未見将軍大人的處置文書,可能是送來的人耽誤了吧!”
青年的面色緩和下來,友善的對着這個年紀大一些的文書笑了笑,說道:
“應該是如此,本将回去會親自過問的。”
周墨目送這位至少應該是秘銀生命的青年副将出了房門,然後也不靠近主位那張辦公桌,而是靠在老文書的桌子邊,也不說話,也不動作,隻是靜靜的等待着。
在沒看到梅倫達?拉庫斯的處置文書之前,他絕對不會接近那些軍籍文件的,畢竟軍機紀律上說的是,未見處置文件,軍籍文件擅動者死,誰知道這擅動二字的尺度是什麽,說不定他隻碰了一下,就被别人說成擅動了。
即便這樣周墨也不放心,這個房間裏的書記一看就都是心向梅倫達?拉庫斯的,若是他們異口同聲說他動了,周墨還真不好解釋。
目光在軍機書記處裏巡視一圈,發現了一直呆在角落,隻觀察不說話的軍情局人員,心中方算安定下來,見其對自己微笑了下,便知道這是隆巴頓老兄特意安排的人,不由心中微暖。
不一時,一名将軍親兵士卒走進了屋子,手中拿着一張軍令,也不說話,在屋中掃了一眼,便将軍令遞給了周墨,轉身就要走,看樣子不想多停留片刻。
周墨拿着軍令隻是掃了一眼,便叫住了這名親兵士卒。
“請回禀将軍,這處置文書不符合規制,軍機紀律,開除軍籍以上處置,需要主将填寫被處置人姓名、生命等級、籍貫、所犯軍法、附軍情局佐證文件。”
然後周墨指着手中這一紙薄薄的軍令接着說道:
“這份軍令上,除了五名秘銀生命副将的名字外,所有的黑鐵生命軍官都隻用等等兩個字概括了,至于生命等級、關機、所犯軍法、以及每個人都需要的軍情局佐證文件,全部無有,還請回禀将軍,請他尊重軍機紀律。”
言罷,周墨轉頭看向屋中的軍情局人員,說道:
“另,荒野邊城駐軍主将梅倫達?拉庫斯将軍,兩次對軍機紀律疏忽大意,作爲軍機書記處的負責人,我有責任向監管的軍情局人員發表建議,建議将今天發生之事記錄在案,并且注明,荒野邊城駐軍軍機書記處負責人周墨評價,梅倫達?拉庫斯将軍性情魯莽大意,對軍機記錄不熟悉、不尊重,建議不要讓其接觸重要軍機文件,以免洩密。”
一番話說出來,親兵士卒捧着手中的軍令忘記了走路,所有的文書們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周墨,如同看着一個瘋子,就連那個軍情局的人員,手中握着筆,卻似乎忘記了如何寫字。
“怎麽,身爲軍機書記處負責人,我沒有向上建議某人不适合接觸軍機文件的權利?”
周墨目光掃過,眼中黑鐵色澤中暗暗有暗紅光芒閃耀,淡淡的硫磺氣息,與若有若無的金屬咆哮聲在室内回蕩。
書記們全部低下了頭,在周墨的氣息震懾下微微顫抖,不敢答話。
軍情局的人員無奈,隻好開口說道:
“軍機紀律裏,身爲軍機書記處負責人,你有這個權利,并且涉及到軍機文件,你的發言權最大,一旦通過軍情局正式發表建議,這份建議會作爲重要記錄,夾在相關人員的軍籍檔案之中,周墨,你确定你沒開玩笑?”
周墨哈哈一笑,軍情局人員松了口氣,原來真的是開玩笑,不過也是,新來的梅倫達?拉庫斯可是軍部總長的親孫子,公爵家族的未來繼承人,周墨一個小小的黑鐵生命,不會蠢到跟梅倫達?拉庫斯結死仇的。
突然,周墨面容一肅,看着這個軍情局人員,一字一句的說道:
“聽着,我,沒,開,玩笑!”
殺人盈野,血滿征袍的慘烈氣息在周墨身上一閃而逝,卻讓這個軍情局人員意識到了,周墨,真的沒開玩笑。
深深吸了口氣,周墨轉過身去,背對着所有人,面上的怒意方才釋放出來,這一天來,他如同提線木偶般被梅倫達?拉庫斯擺弄,如今有了機會,不讓梅倫達?拉庫斯嘗嘗痛的滋味,那他就不是周墨了!
你想讓我死,得先想想能不能看到那一天!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