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鷹揚臉上挂着微笑走了過來,身旁隆巴頓?諾亞依舊在。
“周墨,想不到你不僅酒調的好,經濟後勤也是一把好手,這一桌子老賬,你是怎麽一下子就看出其中貓膩的!”
輕輕的拍着桌子上堆積如山的賬本,霍格?鷹揚的語氣多了一絲好奇。
隆巴頓也投來了同樣好奇的目光,他相信原後勤處負責人,不把賬目做的天衣無縫,是不敢大搖大擺的讓人交接的,周墨自稱在荒野中長大,懂得生命進化法,戰力高強,還能說是家傳,連經濟後勤的賬目也如此精通,實在是讓人摸不透。
周墨放下手中白水,懶洋洋的說道:
“賬目做的再好,也不過是數字把戲而已,而我這人天生對數字敏感,算他們踢到了鐵闆。怎麽樣,我們的那位拉庫斯将軍還在猶豫不決?”
一句天生對數字敏感,輕飄飄的打發了霍格?鷹揚和隆巴頓?諾亞二人的問題,讓二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同時笑了笑,卻又都默契的沒有深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一聲令下,就要處決五名秘銀生命,一百三十七名黑鐵生命,這個命令就是來一個軍團大佬,而且是有意來查貪污腐化之事的,也不敢輕下。”
霍格?鷹揚手指點着賬目,笑的開心。
“更何況梅倫達?拉庫斯是來找理由殺你的,結果卻反将軍方這麽一個大把柄送了出去,真要下了命令,就算他爺爺是軍部總長,他在軍方的發展也就到此爲止了,他怎麽可能有這個決心!”
周墨點點頭,是這個道理,這些人梅倫達?拉庫斯在軍部與軍情局上層的命令沒有下達之前,不能動。
略有些抱歉的看向隆巴頓?諾亞,周墨說道:
“隆巴頓老兄,這次逼不得已,給老兄你添麻煩了。”
隆巴頓?諾亞笑着搖頭,說道:
“此話不然,明面上看起來,邊境軍情局分部有監察不利的過失,但是承蒙兄弟你寫的明細,這件事算是我們軍情局抖摟出來的,軍情局也是人不是神,不能未蔔先知,沒什麽大不了的。”
周墨又言:
“那帝都局長那邊,會不會爲難老兄?娜隆小姐可是說,拉庫斯家族與局長大人淵源頗深。”
隆巴頓又笑了,拍了拍周墨的肩膀,說道:
“兄弟你到底是年輕,沒在這官場中混過,不知有哪個手掌大權,一呼百諾的人願意被昔日恩主用舊恩逼迫着開除自己的手下?”說完,還對周墨擠了擠眼睛。
霍格?鷹揚聞言輕笑,點頭同意。
“諾亞部長說的是,這種事情,貴局長雖然抹不開情面,給辦了,但是心中多半是不悅的,邊境軍情局轉眼就狠狠給了拉庫斯家族一個大巴掌,想來貴局長那裏最多口頭斥責,心裏卻是高興的。”
這時,一名将軍親兵走了進來,見到霍格?鷹揚與隆巴頓?諾亞,面色陰沉的行了禮,然後面向周墨,冷聲喝道:
“将軍将令,命後勤處負責人周墨,轉調軍營大牢,看守一幹人犯,不得有失!”
言罷,轉身就走,竟是不想多停留一刻。
霍格?鷹揚沖着周墨揚了揚眉毛,說道:
“看來周墨你是将這座軍營得罪透了,連個小卒都是如此态度。”
周墨毫不在意,起身整理了下衣服。
“我又不打算在軍方發展,保命要緊,什麽态度就無所謂了,倒是這個差事,還請你鷹揚二公子多多照顧,大牢裏可是還有五名秘銀生命呢,這可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之外!”
霍格?鷹揚給了周墨一個你放心的眼神,然後看向隆巴頓?諾亞。
隆巴頓說道:
“放心,軍情局自有手段,那些軍官們如今比普通人強不到哪去,五個秘銀生命是菲爾親自出的手,不會有差錯,倒是周墨你要主意每日的食物和水,軍中從不缺能夠激發潛力,燃燒生命的秘藥,一旦混在食物和水中被服下,沖破我們的手段也未可知。”
言罷,給了周墨一個小盒子,周墨打開一看,不過巴掌大小,兩指厚的小盒子裏,滿是透明的薄片。
“軍情局絕密人員才配備的驗毒裝備,極爲靈驗,在每份飯菜飲水中輕沾,變色就是有問題,沒有反應就是沒問題。”
周墨将盒子揣在懷中,感激的笑了笑,說道:
“等我過去這個坎,一定請兩位喝一杯我最拿手的酒!”
軍營的大牢不在地面上,而是一處地牢,挖的很深,周墨随着帶路的士卒走過了一段長而窄的地道,眼前方才豁然開朗。
地牢中火把無數,将黑暗的地下映照的如同白晝,一個個全部都是精鋼打造的籠子,高高吊在半空,籠子不過一米方圓,犯人在其中無論坐卧都極其難受。
此時地牢中升起的牢籠密密麻麻,周墨一擡頭,就看到了數十雙憤恨的眼睛。
周墨目光在地牢中巡視了一圈,然後高聲問道:
“之前的牢頭是哪個,不來交接一下嗎?若是少了犯人我可不負這個責任。”
地上無人答話,反倒是半空中的牢籠中,傳出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
“前任牢頭在這,若是想交接,你不放我下來,是想進來和哥哥親熱親熱?”
最後一句,這前任牢頭扯開了嗓門,語氣中滿是輕蔑與譏諷。
地牢中轟然笑開,這些被周墨害到如此地步的軍官們,哪能放過任何一個發洩心中怒火的機會?一個比一個聲音大,還不乏有人口出污言穢語,罵得極其難聽。
周墨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裝聾作啞,在一旁看熱鬧的守牢士卒們,命令道:
“将你們前任牢頭放下來,他那籠子太小,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士卒們都是平凡生命,在旁邊不言不語的看熱鬧可以,真的違背上司軍令,倒沒有那個膽子,當下應了一聲,将前任牢頭的牢籠降了下來。
牢籠的門很特殊,與其說是人出入的門,不如說是貓狗來回的洞口。
周墨看着士卒打開牢門門,然後蹲了下來,透過牢籠們與這位前牢頭對視。
這前牢頭也是個桀骜不馴的主,目光兇狠,若不是被軍情局的手段制住,此時早就撲出來與周墨拼個你死我活。
伸手探入牢籠,周墨手臂局部黑鐵化,一把按住這位前牢頭的後頸,将其死死的壓在牢籠底部,眨眼的間隙裏,一枚黑鐵色經曆光團被周墨複制在了自家生命場中。
凝神了瞬間,周墨便已經知曉了地牢内的所有情況,還有這位牢頭所知能在地牢中做的一切手腳。
“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想來也隻是個狗膽之輩,有膽子貪污後勤物資,在這牢房重地做手腳,想你也沒這個膽子,給我老實點,否則讓你嘗嘗,悶肉罐的滋味。”
“你是前任牢頭,悶肉罐是何等滋味,不用我詳細說了吧!”
周墨故意放開聲音,沖着牢頭冷聲喝道。
初時這位牢頭還側着頭,不斷在周墨手下掙紮,目光中滿是挑釁意味,但聽到悶肉罐三個字,身子一滞,身體僵硬的老實下來,看向周墨的目光中多了絲驚恐。
悶肉罐,是每個軍營牢房中密不外宣的狠辣手段,地牢中有一種特殊的牢籠,通過機關可以将整個牢籠封閉,隻留一個通氣孔,将牢籠挪到火堆上加熱,人在密封的牢籠中,就如同蒸籠中的紅燒肉,一次隻蒸熟一層皮,能夠把人蒸的活活将自身血肉全部抓下來,最是殘忍的一種刑罰。
地牢中原本污言穢語不斷,挑釁的叫喧聲更是一浪高過一浪,此時聽到周墨說道悶肉罐後,刹那間都閉上了嘴巴,沒人想試一試那是種什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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