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你盯着我做什麽?我臉上有東西?”木紫衣用帕子擦擦臉,青兒從今天早上就盯着她看,走到哪兒都伴着她的視線,木紫衣都快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長花兒了,這不,實在受不了青兒那麽“熾熱”的眼神,木紫衣終于問出口。
“沒啊,我隻是覺得木姑娘越來越漂亮了,昨日我還跟公子讨論你用了什麽方法保養。”青兒直接擡出錦瑟來當擋箭牌,轉過頭對着錦瑟悄悄擠眉弄眼,“是吧,公子。”。
木紫衣臉上蹭蹭飛上兩抹紅霞,頗有些羞澀,眼睛望着錦瑟,低聲淺道:“是,是嗎?”
錦瑟躺在馬車上閉着眼睛配合的點點頭,木紫衣臉上更紅,羞色更濃。
青兒一愣,這招果然有效,屢試不爽啊,小姐可算是把人家姑娘魂都牽走了。繼續忽悠:“是啊,所以我就打算好好看看。”
接下來一天的時間就在錦瑟閉目養神,木紫衣含情脈脈,青兒緊盯不舍中渡過。那氣氛,怎一個古怪了得。
就在錦瑟閑的發黴的當頭,前方傳來一聲吼,“停車!”
另一道聲音接着,“老大你沒說打劫。”
“廢話,老子馬上就要說。”那人轉身使勁敲了那人一下,然後把肩上扛着的大刀往地上一插,“打劫!”
剩下的幾十人附和着,“打劫!”
“霧影停車。”錦瑟來了興趣,這一路實在是太無聊,閑的都快長草了。
見馬車停下,駕車的人穩穩的坐在那裏,車上的人也沒動靜,那人自以爲很潇灑的将衣擺往旁邊一撩,“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财。”
噗,錦瑟很不給面子的噴笑了,怎麽無論在什麽地方打劫慣用的就這麽幾句?
那人一聽馬車上有人嗤笑他,頓時不淡定了,“笑什麽,還不快把值錢的東西給老子交出來!”
錦瑟将簾子掀開,露出一張笑臉,一隻手指着自己,“最值錢的在這裏。”
外面很安靜,内心很糾結,眼神很迷離,這麽美的人居然男的?那人以及他的衆小弟都直念可惜了。
“老大,把那小子給二當家的弄回去。”
旁邊一人附在他耳邊碎碎念,那人點頭,甩了甩被錦瑟那笑晃的七葷八素的心神,那人右手成拳,大拇指豎着往自己一指,“老子是黑瓦寨的老大衛翔,現在老子改主意了,值錢的東西交出來,你。”大手一指錦瑟,“長得這麽标緻,得做我黑瓦寨二當家的壓寨夫婿。”
錦瑟眨眨眼,再眨眨眼,壓寨夫婿?
霧影青兒幾人都渾身一抖,這衛翔上趕着送上來讓主子消遣也就算了,現在還要讓主子這隻“小綿羊”去他的老窩做壓寨夫婿,不是找死是什麽?腦子脫線了?還是主子看起來真的很像那種任人揉搓捏扁的無害小生?
錦瑟一臉“這就是資本”的模樣下了馬車,“壓寨夫婿有權利使喚人嗎?有銀子花嗎?有绫羅綢緞穿嗎?那二當家是美人嗎?。”
錦瑟一臉砸了四個問題出來,衛翔不由咂舌,不應該是這樣的,一般人聽說要被搶去做壓寨夫婿什麽的不都會拒絕和反抗嗎?怎麽這人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反而還時時不忘享受生活。
權力?銀子?绫羅綢緞?美人?他以爲他是去做天王老子啊!衛翔眼珠子一轉,先把這小子弄到黑瓦寨再說,到時候還不是他衛翔自己說了算!旋即咧嘴朗聲笑道:“黑瓦寨要什麽沒有,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老子也能給你掏下來。”
後面衆小弟無語,老大,您确定有麽?要是什麽都有,我們腦子被門夾了會來搶劫?您這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真是越來越高了。
霧影抽抽嘴角,主子這是又想坑人了,頗有些同情的看向對面笑的一臉“大灰狼引誘小白兔”模樣的衛翔和衆小弟,霧影暗念:阿門,主會與你們同在。
連隐在暗處的暗楓都差一點破功,腦子蠢,不是你的錯,錯就錯在你還跟狐狸比較滑。
青兒一隻手抓着熟睡中不是今夕是何夕的滾刀肉,另一隻手拽着旁邊的木紫衣,就怕自己會忍不住出聲“提醒”衛翔那個引狼入室的家夥。
木紫衣這回倒是淡定的很,任由青兒将她的袖子拽成皺巴巴的一片。
錦瑟一吹口哨,理了理額前幾縷碎發,眉眼微挑,燦然一笑,“那還不快走。”
衛翔捏捏手,真的這麽簡單容易就把這長得比女人還美的小子引上鈎?這懾人魂魄的笑容再一次晃花了衛翔和衆小弟的眼,轉過身,“走走走。”
連坐在車上的霧影都被徹底無視加遺忘了,更别說一直在車廂内沒有吭過一聲的青兒和木紫衣,壓根兒就被直接跳過。
後面跟着的衆小弟一邊走一邊看錦瑟,眼神中無一不透露出一個信息:這小子腦子有問題吧!
錦瑟隻噙着一抹笑,悠閑的跟在衛翔後面,對這些同情中夾雜着幸災樂禍的眼神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