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青柳歎了口氣,說到:“是大漠的流沙教,他們想通過我的名氣,搜集中原武林的一切消息,包括神兵、錢财,以及各大門派的動向,在好多的城中都有我這樣的人。”
“可是,你爲什麽會爲那個邪教做事呢?”
“我的父母在他們手中,他們要挾我們這些人,說如果不這樣做,就把我們的親人殺了,我們都是沒辦法而爲之的。”
“這麽卑鄙的手段都做得出來,真不愧是大漠中首屈一指的邪教!”
司馬墨說着,想到了父親的事情,記得父親那一年在大漠中被搶奪了财寶,好像正是流沙教所爲,無論是爲父親還是爲顔青柳,都必須要滅掉這個邪教,不過流沙教根基穩固,教中的弟子衆多,可不像是五毒教那樣弱小的教派,其中教主沙羅更是一個神秘的存在,還沒聽說過他的消息,到底實力如何也不得而知,而且流沙教遠在千裏之外的大漠,那裏人迹罕至,不少中原被人追殺無路可走的俠客都會去那裏,是一個是非之地。
“青柳,我去幫你把你的父母救出來!”司馬墨突然說到。
顔青柳當然也知道流沙教的強大,她不可思議的看着司馬墨說到:“公子該如何救?流沙教勢力龐大,不是你我二人就可以硬闖的啊。”
“當然,這個我也知道,首先我此次遊曆的目的是尋找一把鑰匙,那把鑰匙可以讓我得到一個二等神兵,等到拿到了神兵,我自然會去我門派中找人相助。”司馬墨說到。
“公子是何門派的?”
“崇陽派。”
顔青柳聽完有些吃驚,沒想到司馬墨竟然出自江湖中的名門大派,看來剛才他不隻是說說而已,于是高興的點了點頭。
“但是首先,不能讓流沙教知道你的事情,明天我會謊稱你已經死了,咱們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司馬墨說到。
二人找了家客棧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司馬墨就來到了醉香樓中,他跟掌櫃的說昨晚有殺手潛入,将顔青柳殺了,掌櫃的一時間愁眉苦臉,顔青柳可是自己酒樓的活招牌,她死了的話酒樓的生意恐怕就要慘淡不少了。
司馬墨則是帶着顔青柳策馬趕往揚州,他要回家探望一下父親,二人一路走走停停,感情也漸漸升溫,司馬墨幾天裏的衣食住行都有顔青柳照顧,過的很是舒服,他知道了顔青柳是個很活潑的女子,性格倒是跟自己有幾分相似,二人興緻相投無話不談,這遙遠的路程也不覺得無聊。
第五日的正午二人來到了揚州司馬府門前,看門的家丁見少主人回來了,熱情的上來迎接,司馬墨沒讓他們通報,準備給父母一個驚喜。顔青柳沒想到司馬墨家裏這麽富有,這個宅子在整個玉香城中都不見得會有,心想馬上就要見司馬墨的父母了,還是多少有些緊張,二人牽着手直接走進了大堂,此時大堂中坐着三個人在喝茶聊天,司馬墨上前行禮。
“父親,母親,孩兒回來了。”
“咦?墨兒你怎麽回來了?太好了,這段時間真是想死我了,快過來我看看瘦了沒有。”司馬墨的母親高興的說到。
“娘,我過的好着呢,怎麽會瘦呢?這位是?”司馬墨看向了另外一個人說到。
“哦墨兒啊,這位便是振海镖局的副總镖頭蔺可振,自從上回你同振海镖局送完镖後,崇陽派的玄陽道人便向我來誇獎你了,我也是通過他的引薦才認識到了蔺镖頭。”
司馬墨看蔺可振一身江湖裝扮,雖然年紀同父親差不多大了,但眉宇之間卻有一種霸氣不怒自威,司馬墨趕忙拱手鞠躬說到:“蔺伯伯,你的大名小生早有耳聞,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哈哈,公子太客氣了,公子你也是器宇不凡啊!”蔺可振笑着說到。
“墨兒啊,這位姑娘是?”司馬正陽問到。
“這是我在玉香城中認識的姑娘,名叫顔青柳。”
司馬墨的母親看顔青柳長得俊俏,進來時又和司馬墨拉着手,一下子便明白了怎麽回事,自己這個兒子從小就到處闖禍,今天竟帶着一個這麽漂亮的姑娘回家,心裏高興的很,她拉着顔青柳的手仔細看着,搞的顔青柳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娘,你這是幹嗎呢?”司馬墨白了一眼母親說到。
“不錯不錯,真不錯,你小子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這樣如花似玉的姑娘竟然跟着你,你可得好好待人家。”
“青柳見過二位長輩!”顔青柳彎腰說到。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大緻上都是問司馬墨和顔青柳準備何時成親,顔青柳隻是笑着不說話,司馬墨也不太好意思,隻是說讓父母做主,司馬墨的母親越看顔青柳越是喜歡,一直都高興的合不攏嘴。這時午飯已經準備好了,幾人便移步過去吃飯,邊吃邊聊。
“墨兒啊,你這次回來是有什麽事嗎?”司馬正陽問到。
“爹,也沒什麽事,隻是很久沒回家了,想回來看看你們二老,另外我要去流沙教中救出青柳的父母,想要提升一下功力。”
“流沙教?那個大漠中的邪教嗎?這可太危險了吧?”司馬正陽說到。
“當然,所以我才要提升功力嘛,您就放心吧,我朋友會幫我的。”司馬墨笑道。
“那好吧,萬事小心點,不過提升功力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啊。”
“這我自然知道,咱家裏不是有一本祖傳的《丹青書》嗎?您把它給我修煉不就行了!”司馬墨說到。
“那可不行!《丹青書》雖然是本高級的心法秘籍,但如果修爲過低的人修煉隻會适得其反,說不好還會走火入魔的,爲父曾經就想練一下,沒想到真的差點出事了,幸好你的母親及時的制止,才沒有丢掉性命,以你的修爲恐怕根本無法修煉。”
“爹!我的修爲其實不低了,您就放心吧,以前我是故意沒在你眼前露出實力的。”
“哦?哈哈哈哈,這修煉《丹青書》最低也要五重天的修爲,江湖中一半多的俠客都達不到,你就不要開玩笑了,恐怕你連二重天都沒到吧?”
“爹,我是認真的,沒跟您開玩笑。”司馬墨嚴肅的說到。
“哎,既然你這般執着,我也不想打擊你,這樣吧,今日正好你的蔺伯伯在此,你和他過幾招,如果你不輸掉我就給你,蔺兄,你可願意與犬子切磋一下嗎?“
“哈哈司馬家主客氣了,我可以和公子切磋一下,不過事先說好了,我不會放水的,免得傳出去說我蔺某無能。”
幾人吃過午飯休息了一會兒,司馬正陽便讓二人來到了客廳前讓他們切磋,但司馬墨執意要去司馬府外面的林子中切磋,說是怕破壞了家中的東西,司馬正陽有些疑惑,不知他是什麽意思,但也答應了司馬墨的要求,和衆人一起走出了宅子。距離司馬府兩百米開外有一處林子,已經是屬于郊外了,平時根本沒人到這裏來,司馬墨的父母和顔青柳站在一旁,司馬墨和蔺可振站在林中的空地上。
“墨兒,你如果打不過就趕緊喊停,受了傷可就不好了。”司馬正陽說到。
“蔺伯伯,得罪了!”
司馬墨說完,拿出了他的大毛筆,蔺可振抽出了腰間的長劍,擺了擺手示意司馬墨先出招,司馬墨揮舞毛筆在身前寫下幾個大字,然後大筆一揮擊了出去,蔺可振散發出内力,向司馬墨持劍刺去,司馬墨使用輕功移動腳步,身法奇快的在四周奔走,每走幾步就寫下幾個字揮出,蔺可振也在後面緊追不舍,他一開始聽司馬正陽的意思,沒覺得司馬墨有多大本領,但真打起來發現他輕功還不錯,于是也認真了起來。
蔺可振停在司馬墨後方,将内力灌入長劍,舞出了一套大開大合的劍式,突然一把巨大的長劍虛影出現在他頭頂,他大喝一聲将手中長劍向前一刺,那把巨劍也驟然飛出,帶着轟鳴的響聲向司馬墨殺去。一旁觀戰的顔青柳三人見到這攻勢,心裏都是一緊,爲司馬墨擔心起來。可司馬墨此時心中卻不吃驚,他見這招有點熟悉,一下子想起了玄機道人的絕技八卦劍罰,但這蔺可振的劍招比起八卦劍罰可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單單隻有一把劍不說,大小也有些小了。
司馬墨在身前寫下一個“護”字,一道屏障瞬間出現在了他的身前,同時又寫下幾個大字,然後看着巨劍刺來。蔺可振的巨劍此時呼嘯而至,所形成的氣流讓周圍飛沙走石,當巨劍撞到了司馬墨的護壁上,發出了轟鳴的響聲,巨劍全力的向前攻擊,終于在被抵消了大部分力道後攻破了護壁,又是一聲巨響之後,司馬墨所站的地方塵土飛揚,什麽都看不清了。
“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