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奪命書生’,小爺我沒聽說過!小子,今天我心情好,不想和你一般計較,你趕緊離青柳姑娘遠一點,我便放過你,不然有你好受的!”
男子說着,從身後走來了兩個彪形大漢,虎視眈眈的看着司馬墨,司馬墨看着三人卻是不怒反笑。
“哈哈,你們三個好滑稽啊,不巧的是我今天心情也很好,既然有美人相伴,我當然是不會走了。”
司馬墨說完,台下的觀衆倒是先吵雜了起來,原來這位公子哥是城中有名的大家族子弟,平日就喜歡持強淩弱,但也沒人敢說什麽,沒想到今天不知從哪來了個狂妄的小子,竟然無視他的呵斥,恐怕要倒黴了。
“你行,小子,别說我欺負你了,這都是你自找的!”
那名男子說完,左右兩旁的大漢一下子朝司馬墨撲了過去,司馬墨使用輕功向後退了一段距離,然後拿出毛筆随意的寫了幾個字,一揮筆那些大字飛速的打在了二人身上,兩個大漢見很多黑色的東西飛到了自己胸口,接着就是一陣鑽心的疼痛,瞬間喪失了戰鬥力,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這一眨眼的工夫發生的事情,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呼不已,心想怪不得那書生一直都是有恃無恐的,原來是個俠客,能把肌肉發達的兩個保镖一招擊倒,看來武功也還不錯,這回恐怕要倒黴的是那位少爺了。司馬墨一招用完,仍然是臉上挂着微笑的看着那名男子,這時那男子的臉上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嚣張神情,隻剩下了懼怕,司馬墨在身前又寫了一個“死”字,然後慵懶的看着手中的毛筆。
“我說公子,你還有保镖嗎?我這次寫的可是一個‘死’字,什麽意思你應該能懂吧?”
“你你想幹嗎?我可是王家的人,你打了我,自己也不會有好日子的!”男子顫抖着說到。
“哦,是嗎?那我還真想過一下不好的日子。”
司馬墨故意将最後幾個字的語氣放重,然後大筆一揮,那個“死”字一下子飛了出去,帶着風聲直逼男子,那名男子見恐吓無效,對方竟然直接對自己出招,吓得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閉着眼睛連連求饒。其實司馬墨并無心傷他,隻是想戲弄一下,那個大字擦着男子的耳邊飛了出去,擊在湖邊廊道外的一棵小樹上,那棵小樹一下子被攔腰斬斷。
男子閉着眼睛等了一會兒,感覺身上沒有疼痛,而身後卻發出了一聲巨響,于是他睜眼向後看去,見到那樹木的慘狀,臉上變得慘白,又連連向司馬墨磕頭求饒。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你祖宗,幹嗎給我磕頭?咦?爲什麽這麽濃的騷味啊?”
司馬墨說着,一下子看到了男子的膝蓋下有一大灘液體,心裏琢磨着還是别再吓唬這人了,沒想到他如此膽小,萬一吓破了他的膽,自己豈不是還要賠錢?于是揮了揮手讓那男子離開,那名男子如獲大赦,連滾帶爬的下了台子,廊道内的觀衆也再沒有說話的了,誰也不想招惹這位書生,免得自己也落得同樣的下場。
“青柳姑娘,現在已經沒有人要打擾咱們了,咱們可以去房中一叙了嗎?”司馬墨看着顔青柳笑道。
“少俠好武功,當然可以了。”
司馬墨聽完,笑着向廊道中的人揮了揮手,跟随着顔青柳向主樓内走去,衆人見顔青柳都離開了,便也沒了興緻,有的直接離席而去,有的愁眉苦臉的喝着酒。
司馬墨來到了酒樓三層的天子房内,聞到房中飄散着陣陣幽香,心想這肯定是姑娘平時居住的房間了,于是他坐了下來,欣賞着顔青柳那婀娜的身段,顔青柳從外面端進來一個茶盤,上面放着一壺酒和兩個酒盅,見司馬墨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趕忙低下了頭,不敢直視,拿起酒壺倒了一盅酒放在司馬墨面前。
“公子,青柳敬你一杯。”
司馬墨拿起酒盅聞了一下,一斜眼看到顔青柳正注視着自己,又把酒盅放了下來,說到:“青柳姑娘,你到底有什麽目的呢?”
“嗯?公子何出此言?”顔青柳吃驚的問到。
司馬墨聽完笑了笑,站起身在房間中走了起來,說到:“要說在這酒中下迷藥的功夫,姑娘還真的不如我,我自小就擺弄各種迷藥,然後放在水中送給小夥伴,看着他們被迷暈,有種說不出的快樂,這酒中的迷藥分量稍微放的多了一分,我一聞便知。還有,房中這股香氣,倒很像是你身上獨有的香味,但我一進來便知道,蠟燭中肯定是放了迷魂草。”
“這公子所說的,青柳完全聽不懂。”顔青柳搓着衣角緊張的說到。
“哎,還是不承認嗎?那我再說明白一些,在外面的時候我見到姑娘的古筝,感覺有絲絲内力散出,想必那是一把神兵吧?既然神兵在手,姑娘肯定不是平凡之人,又将我引來房間中,到底是爲何事呢?”
顔青柳見已經瞞不住了,于是喝了一口自己的酒,打算把實情都說出來,可剛要張口,司馬墨卻突然将食指放在嘴前,發出了“噓”的一聲,顔青柳不明所以,一臉疑惑的看着他,接着,司馬墨迅速握住了她的手腕,一腳踹開了窗戶,使用輕功抱着她飛了出去,顔青柳這是第一次被男人抱住,羞愧的小臉發燙,但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何,竟然不想掙紮。
司馬墨一路狂奔,到了一處胡同内停了下來,他将顔青柳放下,看着她問到:“在咱們說話的時候就有人接近,是你的人嗎?”
“不是啊,我手下就是一些普通的丫鬟,沒有會武功的。”顔青柳答到。
“那就奇怪了,會是誰呢?難道是剛才台子上那公子哥家裏的人?”
司馬墨話音剛落,突然在胡同裏出現了一個黑衣男子,這名男子體态臃腫,比金瑞萬都要胖上兩圈,黑色的長袍穿在他身上就像是緊身衣一般,十分不搭調,他手中拿着一把砍刀,肥碩的臉上有一道很長的刀疤。
“你是誰?”司馬墨問到。
“小子,這裏沒你的事,我是找這個小娘們兒報仇的!”
“報仇?可是我不認得你啊。”顔青柳疑惑的說到。
“哼,你用魅惑之術迷住了我的二弟,然後将他的内力全部吸去,他現在變成了一個廢人,你還記得不?”
顔青柳想了一會兒,驚訝的說到:“你是許輝的大哥?”
“許輝是誰?”司馬墨突然問到。
“就是這個小娘們兒,讓我二弟到現在都癱瘓在家,我乃江湖殺手榜第二十名的許戰,今日必定殺了你!”
“原來還真的不關我的事,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告辭!”
司馬墨說完,腳底用力,直接踏空而去,顔青柳看着司馬墨的背影,臉上出現了一抹憂傷,但沒等她多想,許戰的刀光已至,看那大刀砍來的氣勢,仿佛力有千斤之重,顔青柳趕忙向後退去,大刀砍在地上,将地面砍出了一條裂縫。
許戰一刀砍空,立即使出了下一招,隻見他爆發出内力,雙手持刀,将刀柄的末端抵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然後整個人騰空而起,在空中不斷地翻滾,下一刻,一個裹着刀光,飛速旋轉的肉球向顔青柳砸下,正是許戰将自己的身體轉到了極限速度形成的,顔青柳也散發出内力,向那空中的肉球連連出掌,青綠色的掌風擊在肉球上,但卻不能對其産生絲毫的威脅,皆被大刀化解了,顔青柳大驚失色,隻能用輕功高高躍起躲避,那肉球擊到地上,又在地面劃出了許多刀痕,許戰穩下身形,他自己轉的也有點暈,看着圍牆上的顔青柳十分惱怒。
“可惡!有本事别東躲西藏的,趕緊來受死!”
顔青柳見許戰又要攻擊,心中好生着急,隻怪那司馬墨将自己帶出來的太快,武器都沒帶上,現在完全不是許戰的對手,隻能不斷的躲閃,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而更可氣的是那司馬墨,聽說沒自己什麽事,直接撒腿就跑,實在是太過分了。
就在顔青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側面有一道内力飛來,扭頭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古筝,大喜之下她趕忙使用輕功,躲開了許戰的一刀後将古筝拿到了手,而在古筝後面,一個身着白色長袍的書生也飛了過來,正是司馬墨,顔青柳也不知爲何,看到司馬墨的一瞬間,心便放寬了很多。
“青柳姑娘,你的琴被我拿來了,但我畢竟是局外人,在一旁看看就好,你們打你們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