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你現在的修爲到底多高了啊?我自認爲已經無法與你過招一二了。”
“馬上就要七重天了。”謝軒笑着答道。
“七重天!這家主,在下在江湖中闖蕩也有些年頭了,還從沒見過進步這麽快的人,家主果然是練武的奇才!”
正說着,管家王陀跑了過來,迫不及待的問起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王管家,你就放心吧,這回趙家吃了大虧,并且他們的百珍閣已被司馬少俠踏成了廢墟,估計以後再也不敢和咱們做對了,你真應該過去看看,家主和司馬少俠簡直太威風了!”燕無風說到。
王陀雖然不理解“踏成廢墟”是什麽意思,但聽起來就知道趙家現在一定很慘,也終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行了,你們去休息吧,我和司馬墨這幾天要修煉,沒什麽大事不要來打擾。”
聽謝軒說完,燕無風和王陀施一禮後便離開了,謝軒二人也回到了各自房中,開始修煉。謝軒想起曾經仙樂鎮的一幕幕,仇恨之火再次被點燃,那個害他流離失所,害得金瑞萬家破人亡的幽冥教,他終于可以去算一算總賬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謝軒和司馬墨深居簡出,除了吃飯之外基本就一直待在房中打坐,偶爾去郊外的群山中練一下武功,謝軒終于突破到了七重天,他已經和自己的師父玄真道人的修爲相差無幾了,謝軒總感覺提升修爲并沒有衆人所說的那麽困難,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同爲武學天才的司馬墨已經被他甩下了一大截子,在江若隐留在他丹田中的内力催化下,更是遠遠的超過了穆風等同輩中的高手。
這一日,是謝軒計劃中回到門派和金瑞萬聚首的日子,謝軒一大早便叫起了司馬墨,二人來到雲霧山腳下,這些天謝軒也終于練成了《四季萬象刀法》的第三式“寂寥深秋”,于是想找司馬墨試試威力。
“你一定要防禦好,這‘寂寥深秋’我用過幾次,但也就是沒有對手的憑空練習,沒感覺有什麽厲害的,不像‘春意盎然’那樣萬物皆兵,也不像‘夏日炎炎’那樣讓人感覺灼熱難耐,但這招肯定有我不知道的地方,你一定要防禦好!”
“放心吧,我會盡全力防禦的。”
司馬墨說完,拿出毛筆開始盡情揮舞,沒多久在他身體周圍便畫好了一副大好江山圖,那些内力形成的墨汁在他的驅使下,不斷的生長和放大,将他緊緊籠罩在内,這種充分準備後的防禦,他自信就連大熊掌也沒辦法踏破。
謝軒見司馬墨準備完畢,手中“石落”連連揮動,用出“寂寥深秋”的刀法,如今已是寒冬季節,卻讓謝軒硬生生的把周圍變成了秋天的溫度和景色,司馬墨看着周圍的環境,也确實沒發現有什麽危險,突然,空中幾片枯葉落下,周圍不斷的有歎息聲發出,司馬墨也不是泛泛之輩,他雖沒見過這招,但還是警惕的提高了内力,讓護罩更加堅不可摧。
謝軒不斷的揮舞石刀,他不知道爲何這招從頭至尾都沒有攻擊的劈砍,而是一直都在舞動,隻是随着招式即将進入尾聲,舞動的也越來越快罷了。司馬墨也心中疑惑,難道謝軒并沒有練成第三式?可是突然,他聽到周圍的歎息聲越來越明顯,而且次數越來越頻繁,漸漸的,在心裏竟然生起了一絲悲涼之情,他此時感覺江湖上高手衆多,自己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成爲頂尖的人物,自己一直都在努力的修煉,而父親還覺得自己是個孩子,和謝軒都很喜歡的南宮琴也香消玉殒,簡直生無可戀。
司馬墨一邊想着,眼中竟然不自覺的流出了淚水,他想要脫離世俗,離開江湖,像江若隐大俠一樣出家清修,于是他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毛筆,跪在地上黯然銷魂,周圍的護罩也随之瓦解,他抽出了腰間的匕首,看着鋒利的刀鋒,想要結束自己的一生。
謝軒見狀大驚,趕忙收招,周圍的環境又立馬變回了原樣,司馬墨感覺周圍一冷,發現自己不知爲何,竟跪在地上拿着一把匕首指向自己的喉嚨,吓得他大喊一聲,趕緊把匕首扔了出去。
“這這是怎麽回事?我這是要自殺嗎?”司馬墨看着謝軒問到。
謝軒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跑上前把司馬墨扶了起來,說到:“不知道啊,你就是把武器扔了,然後跪了下來,你剛才到底是怎麽了?”
“哦,我明白了,你這招‘寂寥深秋’恐怕和我的字一樣,是純内力攻擊的,所以我的護罩根本沒有防禦的效果,你是直接無視了護罩,對我發起了精神的攻擊,剛才我心中特别悲傷,感覺生無可戀,于是才會那樣的吧。”司馬墨說到。
“如果真是像你說的,那這一招就太厲害了,直接摧毀敵人的心裏防禦,自己了結自己,好狠毒的招式啊!”
二人又讨論了一會兒,便一起朝山上的崇陽派走去,司馬墨此時心中恢複了平靜,想想剛才的心中所想,自己都覺得好笑。玄機道人等知道今天就是謝軒他們約定的日子,于是都站在演武場邊等着他和司馬墨,二人進入門派,看到了衆人,走上去打了招呼。
“謝軒,剛才我看到山腳有強大的内力散發,并且那招式精妙無比,是誰用出的呢?”玄機道人問到。
“掌門啊,剛才是謝軒和我試招呢,你可不知道,他那招太厲害了,差點讓我自殺了!”司馬墨笑道。
“哦?你是從哪裏學得此招呢?”玄機道人問到。
“回掌門的話,是我下山後的某一天,看到了江若隐和孟梵天正在決鬥,後來江若隐把《四季萬象刀法》傳給了我,剛才正是用到了第三式‘寂寥深秋’。”
玄機道人和玄真道人聽完謝軒的話,臉上盡是驚訝之色,江若隐是何許人也?乃是如今江湖中的第一高手,能得到他的指點,必定會大有作爲,還有那個孟梵天,作風陰邪,手段狠毒,也可以說是江湖邪道上的第一高手,這二人的恩怨已經持續了幾十年了,沒想到謝軒竟機緣巧合的得到了江若隐的真傳,實在是太幸運了。
“那如今江大俠身在何處?”玄機道人問到。
“他把修爲都傳給了我,然後遁入佛門了。”謝軒回道。
“哎,真是可惜啊,一代江湖傳說最終竟是這樣凄慘,不過也好,他的武學最終還是有你繼承了,難怪聽說你在巫山中表現出色,你一定要将其發揚光大,爲天下蒼生造福啊!”
“是!我一定不負衆望!”謝軒拱手說到。
這時,穆風和金瑞萬也已經來到了大門口,謝軒見金瑞萬雙手上分别帶着一個虎頭鋼鐵拳套,摩拳擦掌面露狠色。
“金老二,準備好大開殺戒了嗎?”司馬墨笑着問到。
“當然了!我已經爲此準備了十年,早就等不及了!”金瑞萬說到。
玄機道人看了眼謝軒等人,說到:“你們也不要太輕敵,幽冥教之所以在江湖中大肆搶奪神兵,一定有它的厲害之處,且不說那噬魂老祖,就是教中的黑白紫青四大護法都不容小視,你們此去一定要小心啊。”
謝軒等人應了一聲之後,紛紛向掌門和師父告辭,然後四人一起下了山。幽冥教在神州的最北方,遠離所有的城鎮,建在林子深處,這個教派平日裏參與的江湖事情不多,隻是到處搜集神兵,如果不是因爲搜集神兵殺人無數,還真不一定會成爲一個邪教。謝軒四人騎着馬,走了半個月的時間,終于到了神州最北方的一座城池,現在已經是深冬時節了,這裏尤其冷,四人一時不能習慣,都買來了厚厚的衣服,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金老二,你本來就那麽胖了,現在穿成這樣,看上去就是一頭熊啊!”司馬墨打趣道。
“你懂什麽!我這叫養精蓄銳,萬一染上了風寒,那還怎麽殺那些賊人!”金瑞萬說到。
四人在城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清早便迫不及待的策馬向北而去,一直走到了晌午,周圍已經是人煙稀少,隻有連綿不絕的群山和望不到盡頭的樹林,那些墨綠色的松樹上已經覆蓋着厚厚的一層積雪,地上的雪也很厚,馬匹已經無法前進,四人隻好徒步向前。
“哎,你們說,這幽冥教幹嘛找這麽個地方建教,他們的出入多不方便啊!”司馬墨艱難的邊走邊說。
“誰知道呢,估計是怕在江湖中得罪的人太多,有人來尋仇吧,建在這種地方,很多人可能都不願意來。”謝軒說到。
“老子不管他建在哪裏,反正要讓他們爲十年前的事情付出代價,而且是很慘重的代價!”金瑞萬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