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軒三人趁天色未晚,于是騎馬趕回了離城李羨家中,葉玲見他們平安的回來,心裏很高興,早就準備好了一桌子的酒菜。
“來,爲了慶賀今日爲武林除掉一害,咱們幹了這碗!”
司馬墨說完,端着一碗酒和謝軒三人分别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謝軒看出了李羨的不開心,雖然五毒教被滅,他也爲妻子了報仇,但喪妻之痛刻骨銘心,尤其是還看到了妻子那慘死的樣子。
“李羨,你有什麽打算?還繼續給人家寫對子嗎?”謝軒喝了一口酒問到。
“不,今日看到二位兄長武功蓋世,我便覺得文人無用,既然我的妻子已經去世了,我想我應該好好的修煉一下武功,也好保護那些飽受欺淩的百姓。”
“嗯,想法不錯,這苗疆位置偏遠,也沒什麽江湖門派,隻有一個五毒教實力一般般,我覺得你不如幹脆成立一個門派算了,既可以滿足你的想法,又可以防止這裏再生出别的邪教。”司馬墨說到。
“成立門派?這...在下武功平平,恐怕難以支撐門派啊!”
“要不這樣,讓司馬墨當這個門派的掌門,你幫他管理,如何?”謝軒說到。
衆人的目光一下子都看向了司馬墨,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着說到:“這樣啊?哈哈,那好吧!反正我一直都想有個自己的門派,那今日就開始做了這個掌門!”
“那你的門派叫什麽名字呢?”謝軒看着司馬墨笑道。
“嗯....我看就叫‘五善教’吧!你們覺得呢?”司馬墨說到。
“哈哈!虧你想的出來,那就這麽定了,反正是你的門派,你自己做主。”
後來,幾人就“五善教”的事情聊到了半夜,一時之間豪情萬丈,思緒萬千,五大壇子酒被他們喝了個精光,司馬墨給李羨留下了一萬兩銀票,讓他找地方建立門派,順便招募弟子,李羨的任務就是幫他管理幫派,順便提升自己的實力,幾人邊喝邊聊,最後都喝醉了,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直接睡着了,葉玲喝的少沒有喝醉,但也扶不動他們,幹脆就不管了。
第二天一大早,謝軒三人準備離開離城,李羨雖然不舍但也沒有辦法,隻好一路把他們送到了城外。
“趕緊回去吧,又不是不能再見了,我的幫派還在這裏呢!以後如果遇到什麽難處,就讓人傳書到揚州司馬府或梵城的謝府,我們會及時的趕來。”
李羨答應之後便看着三人騎馬離去了,後來他在離城不遠處成立了“五善教”,江湖上對于這個新成立的幫派很好奇,多處打聽之後得知,正是這個“五善教”的教主帶人剿滅了五毒教,殺的那五毒教是片甲不留,一時間口口相傳,謝軒和司馬墨成爲了武林人士口中新一輩的佼佼者。
再說謝軒這邊,三人離開離城之後沒多遠便停了下來。
“司馬墨,咱們接下來去哪裏?”謝軒問到。
“找個僻靜點的地方,修煉一下武功,等到了日子,咱們便去巫山中尋找神兵!”
謝軒點了點頭,三人在一處大山中找了一個洞穴,樹林把洞穴遮掩的很好,不遠處還有一條小溪,正适合習武之人修煉,謝軒和司馬墨在附近的小鎮中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和換洗的衣服,便進入到林子中開始了各自的修煉。
時間一晃過去了半個月,這半個月中就數葉玲最無聊了,她天天吵着讓謝軒和司馬墨帶她出去玩,但二人都充耳不聞,忙着提高自己的修爲,他們知道這次去巫山尋寶肯定高手如雲,萬一自己實力不濟,到時候沒找到神兵事小,丢了性命可就事大了。葉玲在這半個月裏處處都對謝軒表現出好感,暗送秋波,但謝軒一心念着南宮琴,對她也就愛搭不理了。
司馬墨天天在林中練功,修爲終于達到了五重天,而謝軒更是恐怖,他隻需要慢慢消化江若隐的修爲,短短的時間之内已經到了六重天的頂峰,雖然隻是進步了一小層,但對于其他的俠客來說,這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他本想試着沖破七重天,但一直都差一點火候,想起江若隐所說的不能操之過急,于是也隻好作罷,但那《四季萬象刀法》卻還是停留在前兩式,第三式的“寂寥深秋”怎樣也練不成,也不知是因爲自己内力不夠還是如何,每回一用出這招便覺得體内内力流失太快,撐不了多久,而勉強支撐着的那點時間根本不足以擊倒敵人。
到了第二個月初,謝軒和司馬墨先是把葉玲送到了附近一個小鎮的客棧裏,然後他們便開始向巫山出發了,一路上,他們見到了許多衣着武器不同的俠客,巫山附近的酒肆這幾天都熱熱鬧鬧的,把掌櫃高興壞了,而此時謝軒二人也正在一家酒肆中喝着酒。
“謝軒,沒想到這江湖中的消息傳播的範圍還挺大嘛,各個門派都來人了,有名的沒名的,看來這回熱鬧喽!”
“那是自然,誰不想得到神兵呢?你看還有不少無門無派的散人都來了。”謝軒喝了口酒,看着不遠處趕來的人說到。
“哦?你怎麽知道他們沒有門派呢?”司馬墨問到。
“到這裏的大部分人都是和自己門派中人一起結伴而來的,而他們卻自己隻身前來,着裝也不屬于各個門派。”
二人正聊着,旁邊桌上的幾個客人也正議論着。
“師兄,我怎麽感覺這裏有不少高手呢?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
“别廢話!來都來了怎麽有臉空手而歸?”被衆人稱爲師兄的人說到。
“可我聽說這次來的都不是好惹的,什麽‘東海一劍’仇天華、‘漠北浪子’鄭道元,包括江湖殺手榜的人都來了好幾個呢!”
“行了别說啦!這還沒進山呢,先長了别人的威風!如果你再說我回去一定禀告師尊,讓他重罰你!”
聽到師兄搬出師父來說事,那個弟子一下子不說話了,隻是悶頭喝着酒。謝軒和司馬墨聽完心裏暗暗吃驚,前兩人自己倒是沒聽說過,但江湖殺手榜上的人都參與了進來,難道就不怕各大門派圍剿他們嗎?二人吃了點東西後,司馬墨帶謝軒離開了酒肆,到了巫山南面的入口處找到棵大樹飛了上去。
“咱們有酒家不住,爲什麽要在這樹上待着呢?”謝軒不解的問到。
“明天就到了日子了,我估計,今晚就會有人偷偷進去,好提前拿走神兵,咱們在這居高臨下,先觀察一晚,看看都有些什麽人。”
就這樣,謝軒二人在樹上休息起來,待到夕陽西下,夜幕降臨,一直都沒有人經過這裏。
“好困啊,要不咱們回去吧,萬一今晚真的沒人來呢?”謝軒打了個哈欠說到。
“還真是奇怪,難道現在的人都這麽笨嗎?巫山一共就南北兩個入口,其他地方都是萬丈懸崖,根本無路可走啊,如果在這等不到人,那看來是真的沒人來了。”
司馬墨說完,也準備下樹離開了。但就在這時,不遠處的草叢中發出了聲音,二人立即停止行動,看了過去,隻見一個身材瘦小,賊眉鼠眼的人探出了頭,他轉着腦袋向四周看了看,感覺沒人便使用輕功快速向山上跑去,但他剛沒跑多遠,突然遠處一道白光射來,那瘦小男子看到後立即靈活的向後一躍,停在那裏向白光來源看去。
這時,那道白光射來的地方飛出了一個紫色衣襟的年輕人,到了瘦小男子前方不遠處笑道:“呦,這不是盜賊行家‘飛天鼠’于淩霄嗎?怎麽一點耐心都沒有?就這一晚上都等不及嗎?”
“哼,我當時誰呢,原來是三流門派朝天宗的大弟子郝林,你想擋我去路嗎?我勸你還是走吧,你雖然也算是個江湖中新秀的高手,但還不是我這盜賊祖師爺的對手!我于淩霄想要的東西,誰都阻止不了,不信改天我把你們宗門那把五等神兵的長槍偷來耍耍!”于淩霄說到。
“是嗎?可我不這麽覺得,你自己都說你是盜賊了,小偷小摸之人,能有多大能耐,今晚我便試試!”
郝林說完,手中多了一把長槍,那長槍通體呈紫色,槍杆上鑲着一條暗金色的蛟龍,槍頭在月光的照耀下發出了絲絲寒芒,看上去極爲鋒利,此時郝林正單手擡着長槍,身體筆直,槍頭直指于淩霄。
“哈哈!這不就是你們的鎮派之寶,那把五等神兵‘驚雷’嗎?看來你們宗主這回是下了血本,讓你把這寶物都帶出來了,可惜不久之後,它就會成爲我的囊中之物了!”于淩霄笑道。
“休要狂言!”
郝林大喝一聲,腳下一動,揮舞着“驚雷”向于淩霄沖了過去,可以看出他正将内力灌注于長槍之中,槍上的那條暗金色蛟龍突然變得金光閃閃,像是在槍杆上遊動起來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