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軒話音剛落,那獅虎獸便向他飛身撲了過來,速度之快,形如閃電。謝軒始料未及,來不及催動内力,隻能将“石落”擡起格擋,下一刻謝軒隻感覺自己手臂生疼,才發現獅虎獸那碩大的手掌已經打在了刀上,巨大的沖擊力把他擊飛到很遠的地方,撞到了洞穴牆壁上才停了下來。
那獅虎獸見一擊得手,開心的仰天長嘯了幾聲,震得洞穴微微顫抖,一些沙土和小石子從洞頂落了下來,謝軒三人向它看去,隻見它邊吼,身上邊散發出了血紅色的光芒。
“咦?這家夥看來不是尋常的野獸,竟然會運用内力!”
獅虎獸聽到司馬墨發出聲音,于是轉頭對向他,張開血盆大口,一絲紅色的锃亮光芒在他口中出現,三人仔細看去,發現那光芒竟然是一團火苗,并漸漸的開始膨大。司馬墨不敢大意,催動内力揮舞毛筆,在身前寫下一個“護”字,下一刻,這個字逐漸放大,成爲了一面兩人多高的白色内力護壁。而此時,獅虎獸口中的火球也已經蓄力完成,它悶吼一聲,那顆半人大小的火球應聲向司馬墨飛來。
火球一下子點亮了整個洞穴,炙熱的高溫讓謝軒三人感覺猶如身在盛夏。下一刻隻聽“轟”的一聲,火球撞到了司馬墨的護壁上,護壁轟然倒塌,但火球也像是撞在了牆壁上,火星四濺。司馬墨感覺那獅虎獸的内力強悍,雖然護壁化解了大部分火焰的高溫和灼燒,但其中的内力可就沒有抵禦住了,他悶哼一聲,嘴中一甜,一口鮮血吐出,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氣。
“謝軒,這怪物好生了得,小心應付!”司馬墨看着獅虎獸說到。
“廢話,這還用你說!直接用全力跟他拼了吧!你快用大熊掌啊!”
“不行,那畜生剛才隻吼了一聲,周圍便是一抖,如果用大熊掌,恐怕這裏會塌了,到時候它沒死我們先死了!”
“那你說怎麽辦?”謝軒問到。
“咱們分開,你攻正面,我從兩側不斷施壓。”
說完,司馬墨使用輕功靠近了獅虎獸,并迅速的在它身體周圍不斷移動,獅虎獸頻頻的揮舞着巨大的爪子想要拍死他,但無奈的是司馬墨移動太快,每一回都能化險爲夷。謝軒見狀,立刻提起“石落”向獅虎獸奔去,到了它不遠處,催動内力縱身一躍,将石刀舉過頭頂,狠狠的劈下,獅虎獸此時正忙于對付司馬墨,沒注意到謝軒的行動,它隻是感覺到旁邊有危險,于是回頭看去,隻見一道巨大的白色刀氣殺來,慌張之下,擡起一隻爪子格擋。
這隻獅虎獸的爪子鋒利無比,甚至比一些尋常的刀劍還要結實,但這回它遇到的是神兵“石落”,剛一相交,兩根手指便被齊齊的斬斷了,獅虎獸吃痛,兩隻後腳用力,站了起來,痛苦的揮動着前爪嗷嚎大叫,然後它用尾巴使勁向謝軒掃去,謝軒剛收招,被擊了個正着,全身疼痛無比的跌在地上,起身之後發現胸前紅了打一大片。一旁的司馬墨見謝軒得手,立馬趁勢而上,在身前寫下一排大字,然後毛筆一揮,那些大字飛速的砸在了獅虎獸身上。
這一來二去的攻擊,徹底激怒了這頭兇猛野獸,它咆哮着胡亂的揮舞着爪子,并同時腳底加速,在山洞内橫沖直撞,身上紅色光芒大盛。謝軒和司馬墨則謹慎的躲避,看它撞到牆上轉身的時候,便攻上一兩招,兩人雖然多少都受了些撞擊,不過都因爲及時躲避,所以隻是與獅虎獸擦邊而過,并無大礙。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獅虎獸氣喘籲籲,身上的光芒也漸漸的變弱了,野獸畢竟是野獸,不懂得如何用計謀應敵,隻會使用蠻力而已。謝軒見它此時虛弱,于是握緊“石落”爆發出了全部内力,下一刻他身形一閃,像一團白色的光球一樣向獅虎獸飛去,獅虎獸見白光襲來,迅速向前揮舞巨掌,但它沒想到自己什麽都沒碰觸到,反而從脖頸處開始一直到腹部,都傳來一絲疼痛感,接着白光消散,謝軒出現在獅虎獸的身後,全身大汗淋漓,喘着粗氣跪在了地上。
獅虎獸轉身想要再次攻擊,但突然,它的身下噴射出大量鮮血,它慌忙的向後退去,全身痛苦的扭動,想要喊叫但卻發不出聲音,不一會兒,龐大的身軀便倒在地上,氣絕而亡了。
“呼,這畜生力氣真大,太難對付了。”謝軒慢慢直起身子說到。
此時一直躲在角落裏的葉玲跑了出來,看着已無生息的獅虎獸仍心有餘悸,說到:“兩位哥哥,原來你們這麽厲害啊!我原本以爲今天要死在這裏了,沒想到這麽兇猛的野獸都被你們殺了!”
“哎,殺了又怎麽樣,進來什麽都沒得到,倒是累的半死。”司馬墨喘着粗氣說到。
“咱們趕緊離開吧,在這裏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聽謝軒說完,司馬墨和葉玲應了一聲,随即三人便向石梯走去欲離開這個地下洞穴。但就在謝軒轉身的一瞬間,獅虎獸的腹部有一絲光芒晃到了他的眼中,他停下腳步看了看,然後走到獅虎獸身邊蹲下,隻見它腹部那恐怖的刀痕深不見底,内髒都仿佛要流出來了,謝軒伸手扒開傷口,向裏看去。
“謝大哥!你這是幹什麽?多惡心啊!”葉玲捂着鼻子說到。
謝軒看了一會兒,終于發現了光源是在獅虎獸的胃裏,于是伸手戳進去一掏,掏出了一個金色的小盒子,拿在手中觀察了一會兒,司馬墨此時也走了過來,看着盒子心裏好奇。
“這地洞看樣子沒人來過,連具屍骨都沒有,那這盒子是從哪裏來的呢?莫非是有人在它小時候便讓它吃了下去,然後把它放在這裏養着?”
謝軒也不明所以,隻是好奇盒子裏有什麽東西,于是伸手打開了盒子,隻見裏面有一張金絲帛書,展開後有兩行文字,三人湊上去一看,上面寫着“西南蠱毒人發指,五萬步兵白了頭”。
“這是什麽意思?”司馬墨皺眉問到。
“不知道啊,上面除了這句話,什麽都沒有了。”謝軒回到。
司馬墨看着帛書上面的文字想了一會兒,說到:“這地下的洞穴裏發現了這句話,上面的屋子中有你那《邪鴉刀法》的影子,莫非二者之間有着什麽聯系?西南蠱毒我倒是知道一點,我聽我父親說,在神州的西南方,有一個陰險毒辣的邪教五毒教,教中的人都是修習蠱毒之術的,那些蠍子蜈蚣什麽的,在他們手中就是無往不利的兵器。這句話的意思莫非是五毒教很強大,讓五萬步兵都沒辦法攻下?”
“你的意思是說,《邪鴉刀法》和那把長刀的秘密,會在五毒教中?”
司馬墨一隻手托着下巴搖了搖頭:“不知道,我這也隻是猜測,畢竟這句話中再沒有别的信息了。”
“嗯,不管怎樣,過幾天咱們就去五毒教一探究竟。但現在還是先去武當派拜訪一下空明道長吧。”
說完,謝軒把帛書收進了衣袖中,三人便離開了地下,下山之後騎上馬,一路回到了琉璃城的客棧中。三人洗了個澡,看着房中的床鋪,困乏之意襲來,于是躺下後很快便睡着了。
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大清早,謝軒聽到了敲門聲,于是起身穿好衣服打開房門,看到葉玲站在門口,此時她身着青色長裙,一臉調皮的正看着謝軒微笑,謝軒剛起床,頭腦還不太清醒,恍惚間好像看到了南宮琴站在身前,想當初第一次在門派中下山時也是這番情景,南宮琴也是一身綠色的長裙,也是在看着自己微笑,這一切都太像了。
“謝大哥?你怎麽了?發什麽愣啊?”葉玲伸手在謝軒面前擺了擺說到。
“哦!沒什麽。”謝軒定了定神,一陣失落,伊人不再,心如刀絞。
此時司馬墨也走了出來,看到謝軒的樣子便知道了怎麽回事,于是哈哈一笑說到:“咱們趕緊去吃飯吧,今天要上武當山,還是盡早啓程吧。”
“好啊好啊,咱們吃飯去!昨日回來太累了,都沒吃飯就睡了,現在快餓死了!”葉玲笑道。
三人在客棧中吃過早飯,退了房間出門上馬,一路向武當山奔去。行了一上午的時間,終于來到了武當山腳,放眼望去,整座大山高聳入雲,頗具仙氣,很多武當派弟子此時正在山中來來往往,看到三人都很友好的施禮問候。
三人登上山頂,眼前一派氣勢如虹的景象,裏面的建築都是道家風格,濃濃的經書氣息下還透着一股遒勁有力的劍氣,中心處的藏經閣極爲氣派,高屋建瓴金碧輝煌,整個武當派被籠罩在雲霧中,讓人看不清全貌,不過可以感覺到面積比崇陽派隻大不小。三人走到大門前,一對小道士迎面走來,向他們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