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謝軒将長刀斜放于身前,催動内力,下一刻,他整個人都散發出了強盛的白光。沙冥見狀吃了一驚,趕緊開始揮舞拐杖,但還沒來得及揮幾下,謝軒已經是光速的向他飛來了,使出了《驚天十三刀》的第十三式“一閃斬”。
這招“一閃斬”作爲《驚天十三刀》的終極招式,在範圍内的攻擊平平,但其真谛是爆發全身所有的内力,給予一個敵人最爲緻命的打擊。招如其名,形如閃電,一刀斬出,鬼哭神嚎!
下一刻,沙冥還沒反應過來,便發現謝軒已經站在自己身後一丈之外了,而自己身上從左肩到右腿大腿根處,出現了一道極爲恐怖的刀痕,體内的鮮血瞬間灑了一地。謝軒用完一閃斬之後,由于内力消耗過度,也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隻能把長刀插在地上,支撐着自己的身體,氣喘籲籲,大汗淋漓。
此時,沙冥痛苦的大叫起來,一時間劃破了黑夜的甯靜。他現在已經無心戀戰了,趕緊逃跑說不定還能保住一條性命,轉頭看到了正在艱苦奮戰的南宮琴,于是打定主意一招結果了她,然後順勢跑路。想到這,沙冥施展輕功向南宮琴躍去,用盡全身力氣對着南宮琴的身後便要出掌。
謝軒看到沙冥不攻向自己反而要殺南宮琴,大驚之下向南宮琴喊了句:“琴兒,小心!”
此時的南宮琴正在與那十幾個黑衣人戰在一起,以一敵十已經讓她手忙腳亂自顧不暇了,聽到謝軒的話瞬間感覺身後有一股強大的殺氣襲來,轉頭一看隻見沙冥手上一團黑光的向自己飛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愣在了原地。
沙冥這一掌用了自己剩下的全部内力,雖然受過傷後實力大減,但他很自信這一掌打到南宮琴絕對能讓她瞬間斃命,謝軒見狀立刻向南宮琴跑去,希望以自己的血肉之軀來替她擋下這一掌。
然而就在這時,空中一個聲音咆哮似的傳來:“找死!”
衆人循聲望去,并沒有看到什麽人,隻有一個巨大的“殺”字從驿站那邊飛來,以超過聲音的速度形成摧枯拉朽之勢,周圍的大石頭都被抛到了一邊,沒用一眨眼的工夫,那個“殺”字已經打到了沙冥的身上,隻聽一聲悶響,那字仿佛穿透了沙冥的身體,沙冥一口鮮血噴出,從半空中直接摔倒了地上一動不動,而此刻,他距離南宮琴隻有不到一尺的距離。
衆人看向沙冥,隻見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後背和前胸都隐隐能見到一個墨色的“殺”字,再向驿站方向看去,一個身着黑白色長袍的英俊男子走了過來,手裏拿着一個胳膊長短的大毛筆,臉上盡是殺氣,讓那些黑衣人不寒而栗。
“你們,今天都要死。”
來者正是司馬墨,說完一句話身體舞動,飛速的在半空中寫下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字,然後大筆一揮,那些字像是得到了指令一般,齊齊的飛向那些黑衣人。那些黑衣人可沒有沙冥那麽高的武功,看到大字飛來,隻能用兵器去擋,但那些字仿佛幽靈一般,直接穿過了他們的武器和身體,十幾人瞬間倒地而亡。
看到敵人都已經死了,謝軒松了一口氣,走到驚魂未定的南宮琴身前抱着她說到:“别怕,沒事了。”
南宮琴從沒見過死人,剛才沙冥全身是血的向自己攻來就已經讓她驚恐萬分了,現在那些黑衣人也瞬間死亡,吓得她“哇”的一聲抱着謝軒哭了起來。
謝軒安慰了好一會兒,南宮琴的情緒才穩定下來,發現謝軒正抱着自己,而且司馬墨還在旁邊,于是趕緊的掙脫了懷抱。
“司馬墨,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今晚我和謝軒恐怕就要死一個了。”南宮琴看着司馬墨謝道。
“哎别謝了,趕緊睡覺吧!你說你們兩個大晚上的跑到屋頂打情罵俏就算了,怎麽還打起架來了?”司馬墨睡眼惺忪的說道,此時的他和剛才那如同殺人狂魔一般的他完全不像一個人。
“咦?你怎麽知道我們在屋頂啊?”謝軒問到。
“廢話!你們坐的位置下面是我的房間!我說你們倆每回打情罵俏的時候能考慮一下我這孤家寡人的感受嗎?”
“哈哈,對不起對不起,這個純屬意外,意外。”謝軒不好意思的說到。
司馬墨聽謝軒說完,搖着頭白了他一眼,然後走回了驿站。南宮琴羞嗒嗒的站在謝軒旁邊不吭聲。兩人本來是出來賞月聊天的,沒想到經曆了一場大戰,也沒那個心情了,于是一起回到了驿站,各自回房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起床吃了早飯準備出發,但是驿站的夥計告訴他們那三匹馬被人殺了,謝軒三人聽完很疑惑,難道是昨晚那些黑衣人幹的?但他們已經全被殺了啊。
“謝軒,昨晚我太困了,殺完人之後沒查看,你在他們旁邊,他們都死了嗎?”司馬墨問到。
“都死了啊。”謝軒皺起眉頭想了一下“不好!那個梵城裏的壯漢好像不在,我沒看到手腕有傷的人!”
“是了,那肯定是他幹的了。不過也無所謂,他師父都被殺了,他一個沒練過武的人,翻不起什麽浪。”司馬墨說。
所幸驿站裏都有自己養的馬出售,這是爲了客人的馬匹出現問題的時候,好給客人更換的。于是謝軒三人又買了三匹馬,一路南下向揚州奔去了。
三人騎馬狂奔,過了晌午,大約是申時的時候,終于到了江南的揚州,司馬墨在進入揚州城之後興奮異常,自己離開了這麽久,現在又看到那熟悉的街道,聽到那熟悉的言語,感覺特别親切。
“哈哈!本少爺又回來啦!我的大揚州,想死我了!”司馬墨笑道。
“司馬墨,你的家鄉還真是漂亮啊,氣候宜人,景色秀美,比那梵城好多了。”謝軒也覺得揚州是個好地方。
“那當然!我帶你們去瘦西湖看看,那裏景色更美,而且想當年本少爺在那瘦西湖畔可是出了名的才子。”
司馬墨帶領謝軒二人來到瘦西湖畔,南宮琴被眼前的景色深深地吸引住了,跑到瘦西湖的石橋上,看着眼前生機勃勃的樹木,聽着湖中劃船人們的笑聲,遙望不遠處的揚州白塔倒映在清水碧波之中,這美好的景象讓她流連忘返,心想如果能和謝軒永遠的住在這裏該多好。
南宮琴在前面蹦蹦哒哒的走着,司馬墨和謝軒在後面跟着,這時謝軒二人看見一個風度翩翩的書生站在了南宮琴身前鞠了一躬,對南宮琴笑着說到:“姑娘如這瘦西湖畔的花兒一樣俊美,小生觀察許久,心生仰慕之情,不知姑娘可否與小生在湖畔茶館一叙,品茶賞花呢?”
南宮琴被這突然出現的人一頓贊美,心裏不免美滋滋的,畢竟南宮琴還是一個花季少女,遇到有人對自己表達出喜愛之情難免會高興,隻可惜她現在心中隻有謝軒一個人,所以也隻是稍顯羞澀的淡然一笑,并沒有理會。而那人見南宮琴對自己笑了,感覺有戲,于是一直圍繞在南宮琴身邊說這說那,盡情的展現着自己的才華。
那人從南宮琴的左邊又來到了右邊,剛想說什麽,突然感覺有個人的胳膊搭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回頭一看,司馬墨正笑眯眯的看着他,旁邊還站着一個謝軒也在微笑。
“你們是什麽人?我好像不認識你們啊,爲何跟我勾肩搭背的?”那書生看着司馬墨說到。
“兄弟,這位姑娘已經名花有主,我看啊你還是離遠點吧,免得人家的夫君把你給打了。”司馬墨說着又看了看謝軒。
“名花有主?可我觀察了這姑娘一路,并不覺得啊!你們是故意找茬的吧?我告訴你們,我可不是好惹的!你是誰?趕緊說出來,休想打這姑娘的主意!”書生心想這真是一個英雄救美的好時機啊,就算自己打不過那二人,但挨一頓打能換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也是很劃算的,于是挺了挺自己瘦弱的身闆。
“小爺名爲司馬墨,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幹點什麽呢?”司馬墨慵懶的說到。
“司...司馬墨?你就是司馬墨?”書生聽到司馬墨的名字一下子有點力不從心,揚州誰人不知司馬家财大氣粗富可敵國,而且有個少爺司馬墨,天天在城裏飛揚跋扈,不可一世。但一想到南宮琴還在看着,于是一狠心說到:“你是司馬墨又怎樣?我還怕你不成?”
這時,南宮琴繞開他走到了謝軒身邊,抱着謝軒的胳膊看着他。隻見書生的臉唰的一下就綠了,人家的表現已經很明白了,自己就算再笨也看得出來,于是站在那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哎,趕緊走吧,今天小爺我心情好,懶得收拾你。”司馬墨看着書生說。
書生聽到司馬墨的話如獲大赦,也顧不上面子不面子的了,一溜煙的跑沒影了,謝軒三人看着他的背影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