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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華麗背後的角落


謝軒等人回到了梵城,城内還是熱熱鬧鬧的,司馬墨的兩個下人追不上司馬墨,幹脆就在北極門邊上等着他。看他回來了,終于松了一口氣,萬一自己把少爺弄丢了,回去老爺非把自己殺了不可。但是再一看,少爺爲什麽和剛才那兩個乞丐在一起了?還有說有笑的。見司馬墨沖他們一招手,便趕忙走了過去跟在三人後面,自己是下人,雖然不明白剛才都發生了些什麽,但是也不能問。

司馬墨向謝軒打聽到這梵城裏最好的酒樓就是中心區的狀元樓了,于是衆人決定就在那裏吃飯。這個決定把金瑞萬高興壞了,自己本就是一個富家少爺,怎奈被一群賊人滅了門,跟着謝軒到處颠沛流離,最後終于到了梵城,本想着總算有個落腳的地方了,可他發現最大的問題是身無分文,便和謝軒兩人在街頭要飯,每天也是食不果腹,過着吃了這頓沒下頓的日子。

不多久,衆人便到了狀元樓門口,門口的小二看到司馬墨熱情的一路小跑來到跟前,點頭哈腰的。

“客官,來啦您呐!請問幾位啊?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小二,我們一共五人,肚子餓了,來吃點東西。“司馬墨看着小二笑道。

店小二聽說是五人,便往司馬墨身後看去,突然發現了謝軒和金瑞萬二人,一臉的谄媚立即消失不見,捂着鼻子說到:”這哪裏來的乞丐啊?幾年沒洗澡了臭死了!趕緊滾開!“

司馬墨不慌不忙的拿出了十兩銀子放到店小二面前說到:”他們是我請來的,你如果嫌他們身上味道太大,就給我們開個雅間,我們也不會影響别人的。“

店小二看着眼前的銀子失神的點了點頭,心想這可真是大财主啊,人家給賞錢幾文幾文的給,這公子哥出手就是十兩銀子!今天晚上又可以去找小翠玩一玩了!想着,趕忙收起了銀子,朝着裏面大喊:”貴賓五位打尖,雅間伺候!“

謝軒等人進了酒樓,大堂裏頓時一陣騷動,紛紛的捂着鼻子向他們看來。他們也不好意思停留,匆忙的上了二樓的雅間,不一會兒,另一個店小二走了進來,看了看謝軒和金瑞萬,皺着眉頭不耐煩的說到

”幾位吃點什麽啊?“

“小二,把你們店裏的所有菜品統統給我上一遍,然後再來五斤最好的的女兒紅。”司馬墨看着小二微笑道。

“什、什嗎!?”店小二正打量謝軒二人呢,司馬墨這麽一說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家公子說話你聽不見嗎!把所有的菜都上一遍,還有五斤最好的女兒紅!”一個司馬墨的侍從看着店小二吼道。

“是!是!幾位爺,馬上就來,馬上就來!”說完店小二轉身往後廚跑了去,梵城每日來來往往的人數衆多,其中不少巨商,他雖然看不起謝軒二人,但此時也知道司馬墨并不是一般人,要知道這狀元樓可是梵城第一酒樓,所有菜加起來一共六七十種,這公子哥全要一遍,那必定是大有來頭的富家公子啊。

“您的貴妃雞來喽!”“您的貂蟬豆腐來喽!”“您的鳳尾魚翅來喽!”一聲聲菜名不絕于耳,樓下的食客聽着菜名,看着成群結隊拿着菜品向二樓走去的店小二很是奇怪,這是誰啊?幾十年沒吃飯嗎?

隻見桌上謝軒和金瑞萬狼吞虎咽,直接把筷子都扔了用手抓着吃,那金瑞萬感覺兩隻手都不夠用了,一手拿着一隻雞,一手拿着一個水晶肘子,拼了命的往嘴裏塞,那些精美的菜品是上來一盤就沒了直接撤走再上下一盤。司馬墨的兩個侍從看着不禁直皺眉頭,司馬墨則是笑盈盈的喝着上好的女兒紅看着謝軒二人。

就這樣風卷殘雲一般,一個時辰之後,幾乎所有的菜品都被吃光了,金瑞萬摸着肚子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甚是滿足的笑了笑,又拿起酒盅一飲而盡。

司馬墨此時也是背後發涼,這倆人也太能吃了吧,完全是餓死鬼轉世啊。

“二位真是好飯量啊,不知吃好了沒?要不要再點一些?”

“不用了,吃的太飽了,謝謝司馬兄弟了。“謝軒看着司馬墨很是不好意思的說到。

”那謝兄,你可否跟我講一下這梵城是個什麽樣的呢?我剛到梵城,還沒來得及好好看一看呢。“司馬墨說

”這梵城啊,是方圓百裏最大的一座城池,去往皇城的話,必須從此經過,所以富商和官員每天都能見到,外來的人都覺得這梵城特别繁華,特别富有,其實在這住久了就知道,這個城裏有錢的都是外來人,本地的大多都是窮人,從這狀元樓往南走不遠,就是本地人住的地方了,如果司馬兄弟好奇,我們可以帶你過去看一看,但是像你這種大戶人家的公子,恐怕也不願意去看,因爲那裏實在是太窮了,沒什麽好看的。“

”謝兄此言差矣,衆生生而平等,我司馬墨不是一個看着人家窮就嫌棄他的人,如果有理想有抱負有特長的話,我還是很喜歡和他成爲朋友的。“

”是嗎司馬兄弟?那咱們做朋友吧!以後咱們再來吃好不好啊?“金瑞萬看着司馬墨兩眼發光。

謝軒白了金瑞萬一眼,然後說到:”那我就爲司馬兄弟帶路,去看一看吧。“

司馬墨等人結賬離開了狀元樓,向南一路走去,大約走了半個時辰,前方出現了一片破舊的土房,有的土房已經塌陷了一半,但裏面仍然住着人。這裏的人穿的破破爛爛,有的靠在牆邊神情呆滞,有的蜷縮在一個角落瑟瑟發抖的睡覺,一些孩子拿着破碗站在一顆大樹下,光着腳丫,瘦的皮包骨頭,呆呆的看着司馬墨等人,毫無小孩子的朝氣。

司馬墨活了快二十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心裏很是震驚,從小衣食無憂的他,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永遠都想不到天下還有人過的這麽艱苦。

就在這時,一個破舊的草房裏面跑出來五六個髒兮兮的孩子,有男有女,大約**歲的樣子。看到了謝軒和金瑞萬高興地跑了過來,謝軒二人也是向孩子走過去蹲了下來,拿出了剛才從狀元樓打包的兩隻茶花雞放在背後。

”謝軒哥哥,今天有饅頭吃嗎?“一個小女孩兒滿是期待的看着謝軒問到。

”哎,今天運氣不好,可能沒有饅頭吃了哦。“謝軒故作悲傷的說到。

那些小孩子也是滿臉的失望,但是隻是一瞬間而已,又笑了起來說:”那謝軒哥哥,咱們上山挖野菜吃吧!“

“嗯...挖野菜啊,野菜不好吃啊,很苦的!你們看啊,今天沒有饅頭,但是有兩隻雞!你們吃不吃啊?”謝軒把藏在身後的茶花雞拿了出來,然後笑嘻嘻的看着孩子們。

“哇!我們要吃!我們要吃!”孩子們興奮地跳着,謝軒把茶花雞往前一放,孩子們立馬搶過去吃了起來,沒用幾分鍾,兩隻雞都被吃完了,一開始說話的那個小女孩走到了謝軒身邊,拿出了兩個雞腿說:“謝軒哥哥,金哥哥,你們也吃吧!我們吃不了的。”

“小紅乖,我和金哥哥不吃了,你們都吃了吧。”

“真的嗎?那我們可不客氣了呦,嘻嘻!“說完小紅又跑回了孩子群中,那些孩子一人撕了一點點的雞腿肉吃掉了,吃完還在舔着手指。

謝軒看他們吃完,站起來轉過身,剛要向司馬墨道謝,卻吓了一大跳。此時司馬墨真可謂淚流滿面啊,不知從哪拿出一個手帕,不斷地擦着臉上的淚,看那樣子,手帕都已經濕透了。

”司馬兄弟,你這是爲何啊?“謝軒問到、

”太感人了!太可憐了!謝兄,我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這麽感人的場面,沒見過這麽可憐的孩子啊!嗚嗚嗚...“說着,司馬墨朝謝軒抱了過來。

謝軒躲閃不及,隻能抱住了司馬墨,拍着他的後背尴尬的笑了笑,周圍的百姓對兩人一頓指指點點。突然,司馬墨松開手退了一步看着旁邊的家丁說:“拿出一百兩,分給那些孩子!”

兩個家丁也是貧苦出身,自然很同情那些孩子,于是馬上照做,拿出一百兩白銀給了謝軒。

謝軒一愣,看着司馬墨說:“這不好吧司馬兄弟,這麽多錢,我們哪裏受得起啊。”

“不!你别跟我來這套!趕緊給孩子們!我告訴你,以後你就是我司馬墨的親兄弟!你以後就叫我司馬墨,我就叫你謝軒,你不答應還跟我客氣的話,我跟你急!”司馬墨哭着說到。

“呵呵...那好吧,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轉身讓孩子們都過來了,對着他們說:“你們看,這位公子啊,是我的弟弟,他把這一百兩白銀送給你們了,你們該說什麽啊?”

這群孩子别說一百兩了,一兩銀子也從來沒見過,隻見過銅闆而已,此時一個個嘴巴張成了“O”型的看着司馬墨。

“沒錯孩子們,謝軒是我大哥,以後你們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想穿什麽就穿什麽,沒錢了就跟司馬哥哥說,好不好啊?”

“好耶!司馬哥哥萬歲!“一個小男孩兒先叫了一聲,然後其他孩子也跟着叫了起來,邊叫邊跳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

”好了,拿着錢去買糖吃吧!注意安全!“謝軒讓孩子們離開了,轉身看着司馬墨說:”司馬兄弟,哦不,司馬墨,謝謝你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你好了。“

“咱們親兄弟不說報答不報答的話!不過說起報答,我還真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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