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時候,咱們胡不歸胡大爺曾經在玲珑的手上,吃了不小的虧,當然,這也虧的是玲珑隻是捉弄他而已,如若,真個是遇到那些個妖魔鬼怪,生死相見的時候,就不是捉弄的事情了,小命兒恐怕都要不保。
因此,咱們胡大爺此時多長了個心眼,他一看玲珑小手兒一擡,張牙舞爪的朝着自個撲來,就知道這位小姑奶奶要發火了,當下身子一轉,就躲在了馬正陽的座椅之後。
“這老家夥,先前棄了咱不顧,這會兒拿他來做擋箭牌,再合适不過了。”胡不歸躲在馬正陽的身後,低了腦袋,心中惡意猜想着:“即使,玲珑那丫頭有什麽手段,也是先由得馬正陽這老家夥來頂着,讓他吃些苦頭,那也算是給咱報了仇。”
胡不歸這番心思,他自個以爲天衣無縫,但,看在馬正陽師徒二人的眼裏,那和‘秃子頭上的虱子’一樣明顯,當下,玲珑雙眼一轉,笑出聲來:“胡不歸,男子漢大丈夫,躲在别人身後算什麽本事?有種的你就出來。”
玲珑的潑辣,胡不歸那是深有體會的,即使,咱們胡不歸胡大爺沒有受傷,陽氣旺盛之時,也不見得是這位小姑奶奶的對手,此時,再聽這位小姑奶奶言語譏諷,咱們胡不歸胡大爺立即就把自個的腦袋搖的如撥浪鼓一般,回聲道:“男子漢大丈夫,說不出來,就不出來。”
“胡不歸,你真不出來?”玲珑聽得胡不歸答應的幹脆,當下銀牙一咬,靈符一道捏在了手中,繼而,偷偷的在心中默念了幾句咒語,隻聽那道靈符‘噗’的一聲,便突兀的自燃了起來,玲珑詭異一笑,随手将那燃燒的符紙往空中一仍,那燃燒的符咒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徑自繞過端坐的馬正陽,飛向了胡不歸。
原本的,馬正陽端坐在椅子上喝茶,胡不歸的話他也是聽的真切,心知胡不歸這小子說什麽不好,偏偏要去招惹玲珑。
胡不歸的本事馬正陽是知道的,理論上的知識不少,但要說到應變的能力,那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而玲珑本體是靈狐轉化,本身的靈力強大無比,再者兩人的境界就不在一個平面上,這吃虧被虐待,那是理所當然的。
說到底,玲珑教訓下胡不歸,打鬧一番,馬正陽是樂意看到的,但,玲珑這丫頭下手沒個輕重,眼下大敵當前,如若真個傷了胡不歸,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玲珑啊,你就饒過了這小子吧。”眼見的玲珑打出的那道靈符就要燒到了胡不歸的屁股,馬正陽端坐椅子上,開口勸說道。
“哼,讓我饒了他也行。”玲珑銀牙一咬,惡狠狠的說道:“讓他給我道歉!”
“哎,這又是何必呢!”馬正陽無奈的搖了搖頭,随即轉頭教訓胡不歸:“你小子竟瞎胡鬧,還不給你師姑道歉!”
“哎呀!”
先前,咱們胡不歸胡大爺躲藏在馬正陽的身後,眼見那靈符襲來,當下一聲怪叫,一個蹦高便從椅子之後跳了起來,他有心躲閃,但那靈符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緊緊的跟着自個,他躲到哪兒,那靈符燃燒的火焰就跟到哪兒。
感受到那靈符中蘊含的強大靈力,還有那炙熱的溫度,胡不歸知道玲珑的這道靈符不是自個能抵擋的,當下他自個在心裏暗道一聲:苦也!
此時有心開口,但他一面要躲閃逃避那靈符的襲擊,還要一面運起靈力抵擋,哪裏還有工夫說話,沒辦法,胡不歸有心讨饒,也隻能先躲了這靈符再說。
眼見着胡不歸被玲珑逼的上跳下竄,滿屋子的亂跑,馬正陽心想,這要是讓這兩位小祖宗鬧下去,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當下,馬正陽泯了一口茶,咳嗽了一聲,他剛要拿出自個爲人師尊的威嚴,平息了這場‘戰争’,就見玲珑捂着自個的肚子,‘咯咯’的笑了起來。
“胡不歸,你服氣了嗎?”玲珑想是見胡不歸的狼狽模樣,心中的惡氣也出了不少,當下小手一揚,那燃燒的靈符就猶如臂使般的停在了胡不歸身前半米左右的地方。
胡不歸呼呼的喘着粗氣,看那靈符已然不再追着自個,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油然而生,暗道一聲:僥幸!
玲珑打出的這道靈符,胡不歸也會用,這道符咒名喚‘三清驅邪真符’,是一種比較低級的小術,一般是用來驅除遊魂野鬼用的,一些個江湖術士也都會用,可以說是‘大路貨’,而且,由于這‘三清驅邪真符’維持的時間比較短一些,一般也就一分鍾左右的時間,沒有太大的殺傷力,用來吓唬那些個遊魂野鬼還行,倘若是常人身體強壯一些,陽氣充足一些,這符咒不會近身,便已經熄滅消散了。
因此,這‘三清驅邪真符’又被道門衆人稱之爲‘陽人散’。
但,不知道玲珑用了何種的手段,讓這‘三清驅邪真符’的威力擴大了許多倍,還讓時間上延長了不少,就在剛才,胡不歸運起自個的本事,來抵擋這‘三清驅邪真符’,讓咱們胡大爺沒想的是,這符咒不僅沒有熄滅消散,而且還有猛烈的趨勢,到了這會兒,咱們胡大爺才知道玲珑這丫頭不隻是刁蠻,手段也是高明的不得了。
“嗯,那個,那個,師,師姑,對不起,咱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得頭,胡不歸看着立在自個身前的那團火焰心裏發憷,當下非常幹脆的認錯,從今兒起認了玲珑這個師姑。
“那個,這個,師,師姑,咱知道錯了”玲珑學着胡不歸的模樣重複了一遍他說的話,笑的花枝亂顫,說道:“小子,你真的知道錯了?那你再叫聲師姑來聽聽?”
“師姑,咱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大人大量,饒過了咱這一次吧。”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胡不歸原本就是無賴的性格,這會兒已經認錯,臉皮上的事兒,早就被咱們胡大爺扔到了腦後,所以,這聲師姑叫起來也比先前那句順溜的多了。
“哼,沒勁!”眼見的胡不歸認慫,沒有了先前的那副倔強的勁頭,俗話說的好‘貓戲老鼠,不過三遍’,玲珑當下興趣索然,一揮小手,那‘三清驅邪真符’便‘噗’的一聲熄滅,消失不見了。
胡不歸眼見那火團消失不見,當下如蒙大赦一般,想要開口拍上幾句馬屁,但,玲珑卻瞪了他一眼,吓的咱們胡大爺趕緊的低下了腦袋。玲珑大小姐玩的盡興,看胡不歸這副模樣,也就不再糾纏于他,哼着歌兒,蹦蹦跳跳的出了堂屋,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喂,老頭兒,你也太不仗義了,看到咱被你徒弟欺負,你也不管管。”胡不歸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啊,這個事情啊,哈哈。”被胡不歸喊了老頭兒,馬正陽也不生氣,這位縱橫江湖數十年的大天師打着哈哈,掩飾着自個的尴尬,如做賊般的看了看門外,這才小聲的說道:“小子,你也看到了,老頭子就這麽一個寶貝徒弟,他要鬧騰起來,我這做師傅的也是管不得的。”
“爲人師尊,猶如父母,你這老頭兒管教徒弟無方,怎地能讓她如此胡鬧呢?”胡不歸見馬正陽如此表情,如此說法,心下有些不解。來了這幾日的時間,胡不歸知道這家裏隻有馬正陽和徒弟玲珑兩人,即使他馬正陽生性散漫懶惰,不願意做那些零散的事情,諸如洗衣做飯的瑣碎,要仰仗徒弟玲珑,但,不論怎麽說,胡不歸卻總覺得馬正陽如此嬌寵玲珑,其中必定還有更深的原因。
“哎,這事兒說來就話長了。”
馬正陽知道胡不歸是什麽意思,當下泯了一口茶,似乎陷入了回憶一般,過了片刻,這才正色,很嚴肅的看着胡不歸說道:“這事兒說來,還與你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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