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心傷

單是說歐陽尋,也同樣的守在她身邊看她怎麽曆盡艱險剩下沐兒,四年來也是看着小家夥如何一點點長大的,他怎麽就下得了這樣的狠手呢?将一個個丁點大的孩子,扔到糞池裏幾天幾夜,這是泯滅人性的事兒。

這樣的事情,别說是父母,就連是個人也做不出來。

至少趙煜琬再怎麽恨毒了她母子,也不會做這樣的事兒,因爲他足夠強大了,他不屑。更因爲這個是他唯一的骨肉。

但是這樣的他,不得不說,是比昔日作爲閑散王爺的更有魅力和威信的,鳳沐是她的兒子,她知道,這小家夥自小聰穎,他對趙煜琬這樣的人,用敬重來說,不爲過。

何況,他還是他的親生父親。

若是沐兒選擇跟随他,她要怎麽辦呢?畢竟他高貴的身份擺在那裏,以沐兒的聰明,日後繼承皇位,未曾不可。如果這是他想要的,難道作爲母親,她就可以阻止嗎?

這麽想着,鳳妃萱不由得悲從心來,她用被子裹了全身,久久不能平靜。昨晚之事,仿佛就是一場舊夢。

想起這麽多年來的怨恨,她腦海裏就閃過了昨晚忿然而去的司徒羽,這個像松一樣筆直的男子,她注定要辜負了。

在兵冢的時候,軟弱得快要死去的自己,真的有那麽一瞬間,想過要和他在一起的了。可是,當趙煜琬如同天神一樣降臨的時候,那樣的想法,就如同雲霧一樣,不堪一擊了。

再說,出了琬王府的司徒羽,帶了衆兄弟歇在了附近的客棧,卻獨自一人喝了一夜的悶酒。沒人看見,爲有林銳,不遠不近地守在他身邊。

舉杯消愁愁更愁,他不知道琬王府裏面的事情,但卻不難猜測,他們兩人會因爲孩子而逐漸靠攏的心,破鏡重圓未可知,但冰釋前緣可能就在眼前了。

自斟自酌喝了一宿,他非但沒有半點醉意,卻越發的清醒,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一日在兵冢,鳳妃萱餓得快要暈過去的時候,和他未曾說完的那一番話。

她是想說,如果這一次能有幸出去,我們就一起生活吧!她是想過嫁給他的,至少,想過的。

他知道她說不出多麽動聽的話語來,也做不得普通女孩兒的嬌态,但是她這麽說了,就代表她是真的想清楚,想明白了要接受他了。

多少年的守護,戰戰兢兢的等待,終于用一顆從未改變過的心,得到了她的認可,卻不想,那一番話,終究是沒有機會說完。

他能不失落嗎?如果她一直沒有松動過,那他至少即将得到的歡喜,更沒有這樣的期盼,這種眼看就要得到了,卻不翼而飛的痛苦,誰能明白呢?

他恨啊,恨……可是該恨誰呢?趙煜琬嗎?還是恨命運?可是,這兩者,一個是九五之尊的天子,一個就是天,很多年前他就無能爲力了,現在更是無計可施。

他甚至連保護她母子安危的那點微薄的能力,也堪憂了,如果今日不是趙煜琬帶人及時趕到,他還傻乎乎地在外面等候,就任憑趙煜琪這個混蛋辱了鳳妃萱的清白不說,沐兒隻怕也會喪命。

要說恨,他浭更恨自己吧。趙煜琬再毒辣,再攻于心計,他至少是有能力保護那雙母子的安全,保他們性命無憂的。

但是他做不到,現在,除了解酒傷神,甚至是什麽都不能做,也不用做!

***,他司徒羽,還能做什麽?

正在他心裏呐喊的時候,砰的一聲,桌上突然多了兩壺酒和一個大碗。

司徒羽擡起迷離的眸子,就看到歐陽尋嬉皮笑臉地坐了下來,“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啊,來,老子陪你。”

“找死!”司徒羽雙眸一眯,直接拔劍削到了歐陽尋的脖子上。殺意淩然。

意料之中,歐陽尋有備而來,他不介意地側身,躲開劍鋒的同時,修長的雙指夾住了劍尖,臉上堆笑,英眉卻是緊蹙,眸子裏盡是黯然,“唉……同時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呸,歐陽尋,你受死。”司徒羽一怒,反手将劍奪了過來,再次沖擊而出,一招斃命。

可是,歐陽尋又豈是善茬,他舉着酒杯,翻身躲了開去,連手上的酒也沒有滴下半點,再次坐下,安然一口喝盡。

見司徒羽不死心,再次殺過來,歐陽尋未免有些不悅,卻也誠心解釋,“能好好談談不?沐兒這件事是我疏忽,但絕不是我做的事兒,就更别說殿下竟然瞞着我要玷污萱兒這件事,我是半點不知情。”

司徒羽氣急敗壞,舉着劍半點不爲他的辯解所動,反而怒罵,“你還叫他殿下?他也配?這樣的人渣,是你瞎了狗眼還是你們本就是一類人?歐陽尋,我本以爲你還有一點良知,看在先父的份上可以饒你一命,看來是我看錯你了。”

這話讓歐陽尋感到從未有過的沮喪,難道這件事他就不生氣嗎?他喜歡鳳妃萱不是假的,她被别人欺辱,他救好受嗎?

隻是,這個人不能殺,更不能背叛,因爲他歐陽尋身上背負的是先輩流下來的使命,趙煜琪可以喪心病狂,但他不能不忠不義,他不想百年之後,見了父輩,被罵長爲了女人違背祖宗的不肖子孫。

所以,趙煜琪不能殺,非但不能殺,歐陽尋還要忍着這口氣,助他坐上皇位,因爲别人不知道,司徒羽更不知道,他卻眼睜睜地看着昨夜鳳妃萱再次投入了趙煜琬的懷抱,就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一樣,她早就忘記了什麽仇恨,尊嚴,一心想着要和趙煜琬破鏡重圓了。

她的心裏,根本沒有他的位置了。

他知道自從在兵冢出賣了她開始,他們之間就再無可能了。本以爲他可以坦然接受,但是當真的看到她竟然半點不反抗地投入了趙煜琬懷了的那一刻,他有多怒,多氣,多恨,沒有人知道。

她爲什麽可以這樣作踐自己呢?她爲什麽可以在那人面前如此卑微,甚至連尊嚴都不要了呢?

趙煜琬一定要滅掉,那麽現在就必須有個名正言順的由頭來舉起造反,這個人除了趙煜琪,誰都不合适,所以他不能動他,即便是等他坐上那個位置之後,再拉下來也好。至少他完成了使命,也出了心中這一口惡氣。

想到這,歐陽尋拿着酒杯譏諷地笑了起來, “傻子,你知不知道你心慈念念的萱兒,現在就趙煜琬的懷中,快活着呢。她這個蠢女人,何德何能呢?得了這麽多人挖了心去待她,她卻隻知道往深淵裏跳。蠢貨,哈哈……”他說完又灌了一口氣,卻不知爲何笑着笑着,就紅了眼眶。

這些年,他一心都放在鳳妃萱身上,雖然背地裏也在爲謀劃着怎麽弄掉趙煜琬,但是實際上,他是把有她在的地方當家了。

現在,突然之間家塌了,他失落,惶恐,他不知道何去何從了。

司徒羽一怔,握劍的手發抖,勃然大怒,“你說什麽?趙煜琬強迫她了?這個人渣,果然不虧是親兄弟,一路的混蛋,我要去砍了他。”

“你冷靜點吧,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若不是心裏頭願意,那到他們猖狂?委屈給趙煜琪是因爲她顧及沐兒的性命,至于半推半就從了趙煜琬,是什麽原因,這麽多年了,你還看不清楚嗎?她的心,是石頭,自始至終都隻有那個人。你和我,再怎麽待她,都是白搭。”歐陽尋雙手捂着臉,心卻像是滴血一樣,痛。

是啊,他這些年之所以能和司徒羽和平相處,是因爲他們倆人從來都不是情敵。

司徒羽一僵,手中的劍就落了下地。本來還蘊含着怒火的眸子,瞬間變得蒼白無神,歐陽尋的話,針針見血,紮得他遍體鱗傷。

明知道兵冢的話,是自欺欺人,他還是要相信,還是充滿了期待。即便是現在,他還是堅定不移地相信,她隻是爲了救沐兒,之後她會跟他走,他們會在一起好好地過日子。一直都堅信的。

想到這,司徒羽凄然地一笑,目光猛地變得犀利,“你來,不單單是爲了和我說這個的吧?我告訴你,我不在意。萱兒既然能生下沐兒,我就不介意再多一個小主人。”

歐陽尋擡頭,嘲弄地笑,“呵!真是偉大啊,該說你執迷不悟好呢,還是該說你情深意重,忠心耿耿?我心匪石不可轉也……”

“夠了。”沒等他說完,司徒羽便直接打斷了,“有話就直說,别以爲你如此裝模作樣,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即便不是你親自動手的,沐兒所受的傷,你也逃不了責任。”

“好好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不過,你猜對了,我今日來,就是有事和你商量。女人,是最容易心軟的動物,何況在她面前那個還是一手遮天威震天下的帝皇,更是她曾經不顧一起地深愛着的男人,經過昨夜之事,你以爲她還能守得住自己的心嗎?你以爲她還會跟你走嗎?”歐陽尋冷笑着看他。

!!

追書top10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道詭異仙 |

靈境行者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深海餘燼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詭秘之主 |

誰讓他修仙的! |

宇宙職業選手

網友top10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苟在高武疊被動 |

全民機車化:無敵從百萬增幅開始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說好制作爛遊戲,泰坦隕落什麽鬼 |

亂世書 |

英靈召喚:隻有我知道的曆史 |

大明國師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這爛慫截教待不下去了

搜索top10

宇宙職業選手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靈境行者 |

棄妃竟是王炸:偏執王爺傻眼倒追 |

光明壁壘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

道詭異仙 |

大明國師

收藏top10

死靈法師隻想種樹 |

乘龍仙婿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當不成儒聖我就掀起變革 |

牧者密續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從皇馬踢後腰開始 |

這個文明很強,就是科技樹有點歪 |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完本top10

深空彼岸 |

終宋 |

我用閑書成聖人 |

術師手冊 |

天啓預報 |

重生大時代之1993 |

不科學禦獸 |

陳醫生,别慫! |

修仙就是這樣子的 |

美漫世界黎明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