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幸好,機關和布陣,她不但前世在軍隊有學過,就是回到天殺之後,她更是發奮圖強,溫習了不少功課。
有驚無險,她記得一清二楚。一過了橋,衆人便按照司徒羽的吩咐散開,在相對安全的位置,以中間的柱子爲圓心,圍成了一個圈,把守了起來。
鳳妃萱站在錦盒的面前,有些猶豫,司徒羽默默地走上前去,一如既往的如同守護神,給她打氣,“萱兒,别怕。如果你不是馭主,你是打不開它的,碰了也無妨。”
馭主?千面觀音自然是不知道天殺組織内部的祖訓的,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她莫名的有些心慌。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這個東西隻有馭主才能使用嗎?超越時代的武器,不該是一件兵器麽,既然是兵器,那就是能夠使用的人都可以用。
不過,這麽小的一個錦盒,到底會是什麽武器?這麽想着,千面觀音不由得靠近了幾分。若是鳳妃萱真的能打開,她必須要搶到先機。
這樣的武器留在鳳妃萱的手上,是發揮不了作用的,至少她不會舍得用它去取了趙煜琬的性命。
“嗯。”鳳妃萱定了定心神,在衆目睽睽之下,往金光圍繞的錦盒,伸出了手。一放上去,那些圍繞在周圍的金光非但不阻攔,還似乎能穿過鳳妃萱的手中,連同掌心的血肉都看得一清二楚。
鳳妃萱深呼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手指輕輕地觸碰了錦盒側邊的鎏金扣子。
“咔嚓”的一聲,扣子打開了,實際上鳳妃萱隻是觸碰一下,并沒有任何的動作,但是這個錦盒就像是有人操控一樣,真的開了。
那是不是證明,真的肯定了,她就是新一代的馭主?鳳妃萱驚喜地扭頭,望向和她一樣緊張得司徒羽。
司徒羽欣慰地沖她笑了笑,算是鼓勵,但更多的卻是想讓她知道,他一直提起來的心,也終于落地了。
鳳妃萱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她不勝歡喜地轉過頭去,打開了盒子。
一股耀眼的白光折射出來,在場的所有人,就連半天不曾轉眼的千面觀音也抵擋不住這樣的光芒。
“鑽戒?”一聲驚呼,鳳妃萱是在場最先适應這樣珠寶的照耀的人,她不可思議地盯着插在錦盒裏面的戒指,上面是一顆多面,不管是切割還是做工都極其精細的降落傘形狀的鑽石,目測至少有十克拉。
尼瑪,這至少值上千萬,而且,确實是超越時代了。以鳳妃萱這樣不怎麽懂貨色的人來看,這種純度和做工,絕對是二十一世紀才有的水平。
這怎麽可能?難道說,曾經的上古帝後,有人也是穿越過來的?既然她都能魂穿到這個世界,那其他人也穿了,不足爲奇。至于爲何比她還要穿早了幾千年,這就不得而知了,畢竟時空這種東西,誰也說不準。
不過,看來這個帶着十克拉鑽戒穿越的女子,也算是個傳奇了。但是有一點可以證明,她鳳妃萱并不是那個人女子的輪回,那麽這個會影響到馭主繼承這個事兒嗎?
鳳妃萱隐隐感到不安,但是擺明着的事實,卻讓她找不到半點漏洞,她能打開錦盒,她便是預言中的馭主,無可厚非。
但是,這算什麽武器啊?一個鑽戒,任憑它價值上千萬,那也是在二十一世紀,在這裏,誰會這麽腦殘花這麽多錢買一個鑽戒啊?而且,确切一個普通的石頭,除了硬度和絢麗之外,它也不可能有什麽力量可以撼動得了整個天下啊?莫非祖訓裏的記載,和外面的傳言都是假的?
“鑽戒?”司徒羽也是不可思議地張了張嘴,跟着鳳妃萱的話,重複了一遍。他雖然不懂這一刻漂亮的東西就是鑽石,但是這一枚是戒指,倒不會有假。
他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流傳得沸沸揚揚,傳說威力無比,馭主帶上之後,有着可以威震天下的能力的武器,這難道就是一枚戒指?
也是,這個錦盒這麽小,他們早該有心理準備,不可能是什麽古劍或者兵器的,但是任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竟然又會是一枚指環。
看來鳳家是注定和指環脫不了幹系了。
“這玩意貌似看起來很不錯,莫不是女子戴的?”千面觀音笑嘻嘻地俯身過去,伸手就要去拿。
“别動。”鳳妃萱眼疾手快,直接打開了她的魔爪,但也是在這時,也跟着千面觀音俯身下去,靠近一點看的她,才發現其中的奇妙之處,若有所思地道:“這個鑽石似乎不隻是鑽石這麽簡單。”
定眼一看,司徒羽也注意到,這個晶瑩剔透的晶石裏頭,竟然看着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移動,很輕微而且顔色很透明,像是一晃而過的流沙,若不是用心,根本看不清楚。
這也是怪了,當他再認真一看,裏面的東西又好像是靜止了一樣。司徒羽沉吟了片刻,建議道:“萱兒,反正你是馭主,要不你拿出來戴上去試試看,或者會有什麽意想不到的意外。”
“話說這個馭主到底是什麽意思?”幾乎都要趴到了石柱上去的千面觀音再次聽到這個詞,不由得心生警惕,側臉問道。
但是兩人這會的心思都放在了鑽戒上,哪有功夫陪她發神經?所以雙雙忽略了她的問題。鳳妃萱果斷伸手去将錦盒拿了起來。
所有人都屏息靜氣地看着她取出那一枚絢麗的戒指,碩大的鑽石就如同一顆最爲耀眼的星星,将一個女人的美麗和氣度撐托的顯赫無疑。
也不怪世間女子皆愛珠寶,因爲它的光彩和美麗,是沒有人可以掩蓋得住的,而它的亮,卻隻會将你襯托得更爲顯赫和高貴。
眼看,修長潔白的指尖就要觸及到戒指的圓環,突然,鳳妃萱眼前一花,手中的戒指不翼而飛。
“千面,你到底幹什麽?”司徒羽最先反應過來,但是依舊是慢了半拍,這是的千面觀音已經飛出了圓圈的可控制範圍之内,她竟然輕車熟路地踏着原來的格子,過了橋。
閃動着光芒的鑽戒此刻就在她的手中。
“攔住她。”閃電之間,司徒羽已經追了上去。
饒是鳳妃萱反應再遲鈍,也知道了千面觀音的目的,原來真的是她想要搶走這個所謂的超時代的武器。虧他們之前一直以爲最大的威脅是蕭空圖。
誰料,此時的蕭空圖也是瞪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司徒羽攻勢極其迅猛,單手握劍運功,金絞絕殺隐隐而出,而橋的對面也有四個殺手已經蓄謀待發,一時之間,千面觀音前後受敵,手忙腳亂之時,她似乎才想起蕭空圖這個人,“蕭空圖,你是死的嗎?還不趕緊地幫忙,你忘了之前太子爺的話?”
蕭空圖一愣,面容失色,“你怎麽知道?當時明明隻有三個人……難道你就是他?”似乎突然反應了過來,他臉色一變,倒抽了一口冷氣,一字一頓,“歐、陽、尋,你将千面怎麽樣了?”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歐陽尋冒充了千面觀音的身份,這麽說來,千面觀音此刻必定身死未蔔。
“他是歐陽尋?那千面觀音呢?”這個時候的司徒羽和鳳妃萱幾乎是異口同聲,齊齊望向了揮劍自如的千面觀音。
不可能,誰的易容之術有千面觀音這麽精妙,而且相伴了這一路,他們都沒有發現千面觀音換人了嗎?
臉容可以變,但是一個人的性情脾氣,還有行爲舉止,又是如何能做到滴水不漏呢?
歐陽尋笑嘻嘻地将手中地錦盒揣進了懷裏,拍了拍手,“诶,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既是歐陽尋,也是千面觀音。”
“什麽?”衆人不敢置信地低呼,原來藏得最深的人,不是趙煜琬這個手刃,而是歐陽尋這個千面觀音。
天啊!他們竟然被活活戲弄了這麽久?鳳妃萱張了張嘴,愣是發不出一個聲音了。難道她這一輩子,就是被戲弄的命嗎?
好不容易真心愛了一個人,卻是變了臉的魔鬼,而現在好不容易交了一個朋友,卻是變相的奸細。
“萱兒,小心。林叔,快,保護小姐,将蕭空圖抓起來。”司徒羽最先反應過來歐陽尋話裏的意思,他大驚失色,瘋了似得沖着身後的林銳等人吼道。
林銳早有防備,他迅速往蕭空圖面前掠過去,說時遲那時快,其他人也同時反應過來,往鳳妃萱的周圍沖過去。
可,還是太遲了。離得最近的蕭空圖自然不是吃素的,閃電之間,他已經下意識地做出了最本能的決定,不是對與錯之分,而是願不願意之事。
他身形靈活地躲開林銳的劍鋒,從側邊翻身而起,瞬間移動竄到了鳳妃萱的身後。
來不及多想,一把刀,已經架在鳳妃萱的脖子上。蕭空圖微微喘氣,也不說話,隻是目光決絕地盯着林銳,似乎在警告他不要再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