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惡的是,這個女子根本不反抗,随着她的動作,竟然撲了過來,将她推倒了床上,然後伸手,惡作劇似得掀開了她頭上的粉色喜帕。
“是你?”幽芯眼前一亮,強烈的光線讓她眼孔收縮成針孔狀,但卻不難看清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面孔,幽芯驚訝地看着她妝容依舊精緻得讓人窒息,可是濃厚得眼線底下,竟有着陰冷的狠毒,嘴角的諷刺一點都沒有褪去,卻在看到她的驚訝時,越發的放肆。
竟然是消失了多日的林家餘孽,林池墨?!
“原來是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人,怎麽,好不容易逃過一劫,沒有身首異處,你不甘心?又來找死不曾?”幽芯反手一掌,将她推出去的同時,也翻身變爲主動,将林池墨雙腕擒住,然後一腳毫不留情地踢到她的膝蓋上,直到她毫無支撐地跪了下去,幽芯才算出了一口氣,冷笑着看她狼狽落地。
可奇怪的是,她的武功雖然不如她,但也不至于手無縛雞,爲何一點都不反抗,任由她得手?
幽芯大感不妙,可是已經太遲了,就在林池墨跪下來的一刻,一股濃烈的異香從她口中噴出來,直接沖擊到來不及防備的幽芯口鼻之中,下意識的倒抽了一口氣,這香氣就在一瞬間入心入肺。
“咳咳……你到底要幹什麽?”幽芯要閉氣,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怒不可赦,直接将林池墨一甩,将她重重地摔到了牆上。
“噗……”林池墨砰地摔到了地上,然後噴出了一口鮮血之後,她竟然一點都不介意,慵懶又妖媚地坐了起來,笑語嫣然,“哈哈……怕了嗎?女人,趙煜琬的女人?哈哈……”
“你到底想幹什麽?”幽芯氣急敗壞地再次沖上來,毫不猶豫一掌甩到林池墨的臉上,這一掌傾注了内力,打得林池墨頭暈眼花,鮮血直流。
林池墨咬着壓根,呸了幽芯一口鮮血,“呸,賤人,竟然敢打本郡主?你知道你哪裏比不上她嗎?你這個低賤的狗奴才,爲了得到男人不擇手段,你連真真是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真的以爲你嫁給趙煜琬,就能得到他的人他的心了?做夢吧?”
“郡主?不要臉,你現在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你,找,死!”幽芯惱羞成怒,再次出手,可是這一次她卻沒有這麽幸運了,林池墨翻身坐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林池墨低頭挨到了她的耳邊,妖媚地道:“還想要解藥的話,就别再逞能,你知道你中的是要麽毒嗎?苗疆的合歡呐,今晚之前你必須要和男人結合,隻有這樣才能緩解你的痛苦,而且,以後的每個月都需要和這個男人至少結合一次才行哦,若不然,你就會被折磨而死。你說你想這個男人是誰比較好呢?”
幽芯一震,全身的血脈像是一下子被人抽幹了一樣,慘白如紙。
“你這個毒婦,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麽要這麽狠毒?”幽芯發指眦裂,接近斯歇底裏地怒吼。
“哼,無冤無仇?虧你說得出來,扶植閣閣主,你以爲你做的一切我都一無所知嗎?林家三百多口冤魂,每逢夜裏,沒有回來向你讨債嗎?”林池墨冷哼不已,精緻的面容随着她的話,扭曲,猙獰,如同陰曹地府爬起來的厲鬼。
幽芯無懼地将她扔開,站了起來,清醒地談判,“那是你們該死,林家有多龌蹉,你自己心裏清楚得很,你逃掉了那是你上輩子積德,别說得你們多麽的正義。不必拐彎抹角,直接說吧。”
林池墨優雅地抹掉嘴角上的血迹,站了起來,贊賞道:“倒是挺有膽識啊,行啊,我也不想拐彎抹角浪費時間,我們來做一單交易,放心,對你有益無害的,何況,我給你下的毒,也是有利于你的不是?如果今夜你能和趙煜琬成事,那他往後便再難離開你了,不,錯了,應該是再難離開你的身子了,而且他肯定不願意看到你死的。”
幽芯咬牙切齒,“說。要如何才能給我解藥?”
她還從未沒有被人這麽威脅過,她可不會傻得就相信了林池墨的話,合歡是什麽,她再清楚不過了,别說今晚毒發她不管是什麽男人都分不清了不說,就是真的是她的主子親自幫她解毒,也會害人害己,最終會将和她結合的他,一同害死。
因爲那個男人,會對她欲罷不能,不出一年,便會衰竭而死。
林池墨的如意算盤打得好,真是爲了報仇不擇手段啊,可是她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别擔心,我說了是對你有好處的。你說如果我沒有出現,你以爲你今晚就能成爲他的女人了嗎?我告訴你吧,不會的,隻有要鳳妃萱一日,都不會有你的位置,你知道她去雲來寺,就是爲了私會司徒羽的嗎?你知道她就是想讓司徒羽對付你,将你置于死地的嗎?哈哈……不知道吧?不然你以爲她這樣潑辣的女人,會輕易讓你嫁進門?”
幽芯倒抽了一口冷氣,司徒羽?她竟然去幽會司徒羽,主子,你真的看錯人了!她這個不貞不潔的女人,怎麽能配得起你?
哼,還想殺她?做夢!幽芯狠狠地啐了一口。
“信不信由你。不過,我也隻是提醒你一句,你最好在她動手之前,将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一起逼死了,一屍兩命,這樣我就會給你解藥了。我的要求不算高吧,何況這根本就對你有利的,不是嗎?當然,如果你答應,今晚我會給你一顆緩解一下你寂寞的身心。”林池墨不怕死地走到她的面前,白皙如玉的手指之間夾着一顆晶瑩剔透的藥丸,在她的眼前挑釁的晃動着。
“你……好狠毒!”幽芯悲憤地閉上眼睛,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跳。
林池墨譏諷地笑了,“哈哈……别說的自己是觀音菩薩似得,難道你不想她消失嗎?隻怕你心底不知想了多少遍了吧,隻是你自以爲自己清高,嫌棄一屍兩命太難聽而已。”
“不,我沒有,我隻是讨厭她霸占着主子而已。”幽芯極力否認。
林池墨滿臉純真地走過來,拿過她的手,将解藥放到她的掌心,擠眉弄眼地嬌嗔道:“來,拿着,吃不吃,随你。不過,明日我最好能看到誠意出來,不然你真的會很難受的。”
說完,她還從地上撿起那一塊粉色的喜帕,幫幽芯重新蓋了上去。然後恢複了丫鬟的模樣,低眉順眼地推到了門外,卻突然頓了頓,提醒道:“哦,對了,忘了和你說了,你的主子已經被引去了泗木崖,不知道還有沒有命活着回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向太子哥哥和尋哥哥求情了,他們會對他手下留情的。”
“什麽?泗木崖?你們到底想幹什麽?”幽芯心頭一跳,但是對于林池墨求情的話,她一點都不相信。因爲林池墨現在顯然已經瘋癫了,隻怕恨不得将他們都置于死地。
可是,沒有人知道,林池墨關上門之後,她喃喃自語,“我不想他死,因爲我還沒看到他一無所有,如同喪家之犬一樣,求我,可憐可憐他呢。”
妻死,兒死,還是自己的小妾害死的,失去皇位,身敗名裂,謀反之罪,人人喊打,這樣的他,會是什麽樣的呢?林池墨真的很期待啊!
“林池墨,你今日不說清楚,你休想走出這個門,你以爲中了你的毒,我就不敢将你抓起來?何況,毒還沒發作,我又如何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幽芯瞬間做出了決定,她氣急敗壞地摔開喜帕,飛身而出,擒住了林池墨的手。
說時遲那時快,林池墨顯然早有準備,她武功雖然沒有幽芯的強,但是身手卻是異常的靈活,加上她輕裝簡便的不如幽芯此刻被隆重的嫁衣和鳳冠所累,瞬間便甩開她的手,舒展輕功飛到了屋檐之上,嚣張地刺激道:“你這樣還想抓住我?信不信你今晚自然就會知曉,而且你家主子将大部分的人馬都調離王府,安排在皇宮内,僅剩的幾個人,早被我們撂倒了。”
幽芯一凜,雙手提着隆重的嫁衣,笨重地飛出了院外,疾言厲色,“你知道?”
“本來不知道的,但是我們潛進來,發現根本不費吹灰之力,隻要是帶腦子出門的,一想便清楚了。也難怪他竟然會如此心急如焚地将鳳妃萱母子送到雲來寺去,哎呀,說是新娘子,看來你完全是個擺設啊。他真是連派個人保護你都懶得啊!”
林池墨毫不掩飾她的輕蔑,而這一針見血的話,直戳幽芯的心窩子,真真是把她打擊得不輕,這下才窒息,便差點吐血,心頭絞痛得就連雙腳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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