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不懂她,卻對她的寂寞感同身受。
想到這,他突然自嘲地笑了笑,沒有回頭,直接邁步出去了。
“琬兒,你終是違背了她的意願,爲她報了仇。琬兒,其實她隻想你幸福安康……”榮貴妃拖着虛弱的腳步,追到了門口,淚水如潮。
她這一輩子,因爲林鳳紊的明槍暗箭,她沒有留下一子半女,之所以還能坐擁後宮的貴妃之位,她知道,這與他暗地裏的照顧,分不開。
她感激于懷,早已将他當成了半個兒子,可是他卻從不曾出現過,即便她時時思念着他,就像是在想念自己外出了的孩子。
趙煜琬并沒有因爲她的話而産生過多的情緒,但是思忖片刻,他還是停下了腳步,微微側頭道:“榮貴妃,您太累了,好好休息,放心,沒有人會再傷害你。但是你必須如實回答本王,方才那個刺客是獨身一人闖進來的嗎?”
“是的,當時本宮正在屋内歇息,那個黑衣人卻突然出現舉劍對着本宮,他們幾個當時都在,一見都吓壞了,那人卻用本宮的命威脅他們,不給他們叫喚,随後就将我們綁了起來。緊接着,淩将軍就帶人沖了進來。”她透過淚光,坦然又慈祥地看着趙煜琬。
隻是誰也沒有注意到,隐藏着其他太監宮女當中的一個躬着身簌簌發抖的小太監,眼底閃過了一抹緊張,轉而便隻剩下驚慌和害怕。
趙煜琬微微颔首,轉身大步離開。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對于榮貴妃的話,他深信不疑,何況她也沒有理由騙她。
蕭空圖逃脫是他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的,因爲當時事關鳳妃萱的生死,他不得不分了心。但是趙煜琪的逃脫,卻是他料所未及的,雖然,他做了完善的應對措施,但依舊讓他覺得十分沮喪。
搜了一個晚上,根本一無所獲。接下來的幾天,宮裏全副武裝戒備,日夜加派人手巡邏、搜查,可是,那麽一個大活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了無生息。
而趙明誠卻沒有如同趙煜珇所說,吃了藥就醒了過來,所謂病如抽絲,他這麽大的年紀,身體這麽多年來早已虛空了,現在即便真的用藥吊着一口氣,也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
即便是神醫,也回天乏術了。
第三日,仍舊沒有趙太子的消息,趙明誠也毫無醒來的迹象。趙煜琬念在這幾日來,三王爺、四王爺和幾位小皇子,公主們都輪流侍疾,不眠不休的份上,便對外說大肆宣揚他們的孝心,又商議決定,每日輪着回府洗漱休息,第二日再來替換。
而同一時刻,趙煜琬也向衆大臣透露了太子爺不在宮中的消息,當然他隻是稍加提點,至于其中細節,就任由外人随意猜測了。畢竟有些事情沒必要說得太明顯,隻要三言兩語,便足以讓天下人猜忖其中的深意。
因爲皇帝昏迷,太子爺又突然杳無音訊,國事自然不能一日無人打理,所以趙煜琬順其自然的就接管了暫代監國之重任了。
似乎是暴風雨來臨的平靜,京城裏接下來的幾天,竟然出奇的安定祥和。因着趙明誠的病情趨向平穩,不單是滿朝的文武百官松了一口氣,就連趙煜珇、趙煜璘等幾位皇子皇孫也能過了幾日正常人的日子了。
尤其是趙煜璘這個纨绔子弟,在宮裏困了那麽多天,素來風流快活他早就憋壞了,一出宮門,竟然不是回自己的王府,而是第一時間去沉香院找紅顔知己,一夜春宵去了。
“哎喲,這不是咱們四王爺嗎?這麽多日沒來,可是想死奴家了。”趙煜璘一出現,沉香院的花魁紫牡丹就迎了過來,她嘤然有聲、豔冶柔媚,聽得多日未曾有過釋放的趙煜璘全身酥麻,随着她的香肌玉體靠近,他早已全身像火燒了起來,恨不得将她立即按倒,狠狠地掠奪。
當然他來這裏本就是塗一時快意,自然不會再委屈自己去忍耐,這麽想着他便直接将紫牡丹抱了起來,踹門進了房,他俊美得臉漲紅,毫不掩飾那蠢蠢欲動的渴望,露出了一個極其下流又猥瑣的笑容,“寶貝兒,想爺就讓爺好好寵愛你。”
“四爺您可真壞。都不知這幾日一聽說皇上病重,奴家這小心肝都快要吓壞了,幸好現在沒什麽事情了,不然奴家哪能見到四爺您啊!”紫牡丹用帕子掩面,假裝擦淚,那滿腹的傷感和委屈,就宛若一個獨守空房的怨婦,又似一個意猶未盡的豔婦,風姿卓越,滿腹撩人。
趙煜璘如同毒蛇似的眸子難得的露出一抹妖媚的笑意,雙手粗暴地撕開紫牡丹薄透得堪堪遮住關鍵部位的衣襯,狂妄地道,“怕什麽?有爺在一日,整個京城都沒有人敢動你一根汗毛,來吧,寶貝兒,好好的伺候爺。”
“有爺您這句話,奴家就放心了,隻求這一輩子都能侍奉在四郎左右,再無他求……啊……”她話沒說完,就感到全身一陣戰栗,原來趙煜璘早已迫不及待,在她身上勇猛地沖刺起來。
“爺,您得輕點,奴家受不了啊……”紫牡丹妩媚酥骨的嬌叫聲一陣陣地傳出來,聽得趙煜璘越發的興奮,從來沒有過的舒暢和驕傲,讓他恨不得将身下的女人拆了擺弄得死去活來。
幾場奮戰下來,就是經驗老道的紫牡丹也不得連連求饒,可是趙煜璘卻仍然與猶未盡,他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亢奮,整個身體像是被火燒一樣,即便是大戰了幾個輪回,非但沒有消減的迹象,還越發的激烈。
“爺,不行了不行了,再這麽下去奴家可要連小命都搭上了……”紫牡丹雙眼發黑,兩手緊緊地拽着床單,連話都沒來得說完,就被趙煜璘兇猛的一下,撞擊得兩眼一黑,雙腿一登,就暈了過去。
趙煜璘沮喪地停下了動作,因爲得不到滿足,他不得已暴戾地抽身離開,随意披了一件衣服,打開門正準備吩咐門外的小厮去再找一個女人過來,可誰想,他才擡頭,就看到了一個萦繞夢回的窈窕身影。
這個女子依舊一身飒爽的黑衣勁裝,烏黑的秀發高高地梳起,露出精緻又幹練的臉容,細緻的皮膚即便是隔着一個長廊,和一張如夢如幻的紗簾,他依舊能一眼就認出她的身姿和面孔,更能輕易聞到她高冷四周散發出來那誘人的芬芳,真是妙不可言。
本就浴火焚身的趙煜璘,一見是當人對他拳打腳踢不肯就範的幽芯,他就壓制不住興奮,身上呼之欲出的的強大渴望似乎要将他吞噬掉,加上上一次他求而不得的挫敗,對趙煜琬的不滿,一切的一切在這一刻早已經控制了他的理智,讓他根本抽不出心思去想幽芯一個深閨奴婢,怎麽會出現在這樣的淫~亂的地方。
“微霧。”趙煜璘也不理會恭順地候在一旁的殷切小厮,他轉身過來,不知對着何處,突然迫切地喊道。
“卑職在,請主子吩咐。”神出鬼沒的暗衛微霧落下,他單膝跪倒趙煜璘的面前,吓得門口的小厮一個顫抖,差點摔了下去。
趙煜璘臉色漲紅,傲睨自若地指着廂房裏的幽芯,毋庸置疑地道:“本王要那個女人,立即馬上。”
“這……主子,這裏是青樓,不宜太過惹人眼球,主子若是喜歡,卑職再去找一個姑娘來。”微霧雖然沒有怎麽注意到幽芯的長相,但一看那個樣子,就必定不是樓裏的姑娘,說不定是京城裏的貴客,暗暗過來湊熱鬧的。若是這樣,即便趙煜璘是王爺,也絕無強取豪奪之理。
微霧這一次着實是實心實意的規勸,因爲他雖然身爲王爺暗衛,他沒少幫趙煜璘做過那些強取豪奪的事情,但現在是非常時期,實在是不好輕舉妄動。
“微霧,你翅膀硬了?還是覺得本王無用給不了你好處,想要投靠老七去了?啊?你有種再反駁一句試試?”趙煜璘暴跳如雷,毫不留情地喝訴,甚至不計人情地冤枉他的暗衛。
微霧一顫,他惶恐地伏地叩頭,“卑職不敢,請王爺明察。隻是……”怎麽突然扯到七王爺身上去了?微霧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心裏十分的不是滋味,他雖然明白趙煜璘這話是一時之氣,但終究是傷人。
“那就去,今夜若是連區區一個小女子你都帶不回來,那本王留你何用?你,去還是不去?”趙煜璘不折不扣一個蠻橫無理爛人,他這話根本不顧後果,更半點的不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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