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妃萱點頭,“嗯。我知道,你拿着吧。另外就是,上次提議的事情,我有了初步的想法,我準備這幾日去雲來寺上香,我們就約在那裏見面吧。具體時間還未确定,我須經過你主子同意才行。不過,如果你的傷已無大礙,就随時做好準備。”
“明白,王妃放心,卑職不辱使命。”愁銳磕了個頭,将蟾玉收進了懷中。
接下來的幾日,趙煜琬每次疲憊不堪地回到家,但卻隻是到書房取了些書信和讓藥童給他準備的藥材,匆忙忙地又進了宮,甚至都沒有空和她多說半句話。
唯有今日,他多逗留了一會,将在院子裏散步的她橫着抱了起來,鳳妃萱驚恐地掙紮幾番,而他卻窩在她的頸脖之間,像個受傷的小獸,“萱兒,我好累哦,讓我靠一靠。”
她終究是心軟,便安靜下來任由他胡渣紮在她的脖子上,癢癢的酸酸的,讓她有種落淚的感覺,她低聲問:“你怎麽了?皇上的病情穩定了嗎?”
“父皇已經沒事了,不過現在還離不開人。過幾日,我就可以在家好好陪你了。好麽?”趙煜琬擡起頭,含住了她的朱唇。
輾轉反側,鳳妃萱也放任自己堕落在他的柔情之中,無辦法自拔,她貪婪地迎合他的吻,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了,她才嘤咛一聲,芳香的話語吐進了他的喉間,趁機開口,“我沒事,就是有些煩悶,我想去走走。最近興許是發生了太多事,總是有些心神不甯,聽說雲來寺的高僧法力高強,我想去上香,給孩兒和你求個平安。”
趙煜琬一怔,神色微變,他沒有回答她,反而溫熱的唇又落了下來,将她吻的越發的深入,就像是在宣霸主權一樣,将她掠奪得徹底。
因爲實在停不下來,他暫時也不想再理會宮裏的事情,直接将她抱進了房裏,開始了進一步的攻占。
将近四個月了,她的胎兒已經穩定了很多,隻要動作輕柔一點,夫妻之事,是沒什麽大礙的,何況他一直有分出心思幫她調理,爲她創造最好的條件和環境。
鳳妃萱自然不會拒絕,實際上她也拒絕不了,因爲隻要他一靠近,她就無法控制地融化了,隻想攀附他,迎合他,任由他給予的滿滿寵愛,都全副交付。
溫熱退去之後,鳳妃萱懶洋洋地靠在他的胸前,憤憤不平地發氣,“你是想要養狗狗嗎?爲什麽不給我出門?”
趙煜琬心神不甯地摟緊她,細碎的吻落了下來,認真地道:“上次的事情,我還心有餘悸,求求你了夫人,别讓你夫君整日提心吊膽了好嗎?等過段時間,忙完了這些事情,夫君親自陪你去上香。保證。”
鳳妃萱自知再說下去也沒有作用了,她妥協地吹了吹鼻子。翻過身去,背對着他,躺下去睡覺了。
趙煜琬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想去哄,卻又看看外面的天色,時候不早了,他不得不起來,抓緊時間進宮,處理手上的事情。
“萱兒,我先進宮給父皇送藥,晚上我盡量早些回來陪你用晚膳,要是餓了,也不用等我,先吃。”趙煜琬自己動手穿戴整齊,揉了揉她的發絲,轉身走去開門。
回望,看她人就無動于衷,趙煜琬不禁有些失望。不過,也習慣了,成親這麽久,她還真沒有像别人的妻子那樣,早起一點,爲自己的丈夫穿衣梳頭,然後送他出門的。她就是一個懶惰的小狗,每每他起床離開已多時,她都沒發現。
搞得他現在堂堂一個王爺,也不敢召喚丫鬟進來伺候,更不可能讓小厮照顧他的起居,到頭來竟然學會了什麽都得自己動手。唉,認命了,誰叫她是鳳妃萱呢?
直到他關上了門,腳步聲遠去了,鳳妃萱才轉過頭來,看着那微微搖曳的門,滿眼黯然。她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她出門的,擔心她安全是其一,他其實也不信任她吧。
這樣,難道真的是所謂的愛情嗎?
長興宮,趙煜琬才信步走進來,本來還不錯的心情,卻在小太監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之後,變得煩躁起來。那小太監并不敢看趙煜琬的臉色,他低着頭迅速跪了下去,尖細的聲音顫顫發抖,“不好了,七王爺,太子爺不見了。”
“怎麽回事?”趙煜琬俊臉一怔,白衣勝雪也掩蓋不了他此刻的陰沉。
小太監抖如篩糠,哪裏敢在耽擱,他尖細的聲音因爲驚恐而變得尖銳,越發顫抖的厲害,“奴才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是在爺您您出宮之後不久,太子爺就借故離開了長興宮,說是出去走走,奴才們都一路跟随,也沒什麽不放心的,可誰知,一眨眼功夫,他就沒了人影……這這可怎麽辦啊?”
“蠢貨。”趙煜琬顯然是氣急了,一腳踹到那小太監的身上,他最顧忌的就是趙煜琪,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隻要借着父皇生病的理由,強迫他留在宮中盡孝,外人根本無可厚非,這樣他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根本翻不出什麽大浪來。
可是他一旦離開,就防不勝防了。
接近着,趙煜琬轉過身來,對着長興宮外面的護衛怒吼道,“太子爺不見了,你們還愣着做什麽,還不快找人?派人去通知宮門的人,太子爺很可能被混進宮中的賊人劫走了,從現在起,任何人任何馬車休得出宮,否則格殺勿論。”
“是。”一聲令下,外面守着的護衛迅速往四面八方散開,開始搜查起來。護衛統領王然一收到消息,立馬帶人趕了過來,開始轟轟動動的搜捕。
各宮裏的妃嫔和奴才們,人人自危,對于這樣毫無規矩的搜查,沒有人敢吭聲,更不敢出來反駁。随着趙明誠的病危,他們現在都在觀望,有點小聰明的此時都不敢輕易站隊。
按目前的清醒來看,太子爺雖然明顯地落了下風,但他畢竟還是太子爺,名正言順。趙煜琬是有能力不假,可是要想上位,還有些困難。
所以,這個奪嫡之争,現在還真分不出最後到底誰勝誰負,即便是外面的臣子們,也都膽戰心驚,唯恐一個不慎,搭上了一家老小。
現在他們一聽趙太子被人劫走,或者是出逃了,都覺得此事十分蹊跷,但心裏也有了底,若是這一次找不到太子爺,那似乎局勢變得明朗起來。
要知道被扣上不孝罪名的太子,和舉世無雙的趙七王爺比起來,還真的遜色了不止一點兒。
畢竟皇上病危,作爲太子的你卻不在跟前伺候,這個孝字當頭,就算你再是正統,也說不過去。
自然,這些人并不知道趙煜琬已經控制了整個皇宮,若是趙煜琪真的乖乖留在皇宮裏侍疾,那不出三日,整個京城都會落到趙煜琬的手中,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了。
所以,不管是他現在離不離開皇宮,對他來說,都是一步險棋。或許這就是趙煜琬的全局,他所布下的局,就像一張毫無出路的網,不管你往哪一個方向走,最終都是一個結果。不過是過程有點偏差而已。
可是,在趙煜琪的眼中,相對于留在宮中變相被軟禁的被動,他此刻逃出去,或許還有一絲勝算,因爲他留在外面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大不了兩敗俱傷,你死我活,但至少,也有得一搏。
若是他什麽都沒做,就輸得一塌糊塗,那即便保留了名聲,那又有何用呢?
何況,即便趙煜琬做好了多手準備,但是沒有什麽方法比将趙煜琪軟禁在宮中,更好控制,所以,不管如何,即便是将整個皇宮都掀了,隻怕他也要将趙煜琪找出來。
“啓禀七王爺,按照太子爺消失的時辰推算,這段時間,根本沒有人出過宮,所以他必定還在皇宮之中,卑職請求搜查各宮娘娘的寝殿。”淩風此時剛收到消息,帶人進宮來,聽候差遣,他爲人薄情寡義,做事也素來決絕,所以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對他來說搜各個妃嫔的宮殿,根本不是什麽不仁不義的行爲。
趙煜琬也沒說什麽,擺擺手讓他去,算是認同了。這樣轟動搜查各宮,真正的皇帝還在,沒有他的命令,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但是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既然走到了這一步,他也不想因爲這點婦人之仁,而影響了大局。
隻是,會有點麻煩。
果然,沒有一會兒,一直都陪在趙明誠病床前的趙煜珇和趙煜璘就聞聲而來了。
“老七,你這是怎麽回事?搜查各宮娘娘的寝殿?這事你也顯得出來?小心父皇醒過來,扒了你的皮。”趙煜璘一進來,就咄咄逼人地指責趙煜琬的所作所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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